按照之前的約定,江申給輝哥拿了一百萬籌碼,奶企老板和車企老板也一人給了一百萬。


    另外送了兩位地產老板每人五十萬,以感謝他們對周林電影的讚助。


    這讓眾人對他和周林的關係又多了幾分猜測。


    礦老板為在聶彩雲麵前顯示豪奢,要求參與牌局的人每人的籌碼不低於五百萬。


    對此倒沒人有意見,老板們紛紛拿出銀行卡,現場兌換。


    隻有礦老板不使用銀行卡,而是打電話,讓留在他私人遊艇的手下送一千萬現金過來。


    他的嗓門很大,似乎生怕旁邊的人聽不到。


    聶彩雲不打算參與他們的賭博,便想找個借口離開。


    卻沒想礦老板起身阻攔,拍著胸脯道:“大明星別走啊,我們幾個老爺們兒玩著多沒意思,你留下來陪著一起玩吧,五百萬我給你出,輸了算我的!”


    “哪裏輪得到你,彩雲,你坐這兒替我玩兒,輸了歸我,贏了歸你。”江申覥著臉說道。


    “老江你這就不講究了,我跟聶彩雲第一次見麵,這個錢該由我來出。”奶企老板道。


    “彩雲跟我是老鄉,有你們什麽事兒啊,我出我出。”


    “呸,你跟誰都是老鄉,知道彩雲是哪裏人麽你就認老鄉。”


    “怎麽不知,九州人啊!誰不服氣?”


    一群老板居然為了替聶彩雲出賭資,恨不得要打起來,也真讓周林開了眼。


    當然,也有人始終沒有參與到競爭中。


    一個是秦遠灝,他定力不錯,而且也不喜歡賭博,就是坐旁邊看熱鬧。


    另外兩個則是來自香江,一個是那位大亨,另一位便是輝哥了。


    輝哥認認真真的看著荷官刷了他的銀行卡,換得四百萬籌碼,加上江申給的一百萬,湊夠了數。


    然後取下手腕上的一串手珠,搭在擺放整齊的籌碼之上,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做禱告,又像在作法。


    迷信之人呐!


    聶彩雲瞧眼前這架勢,知道走不了,卻又不願意跟這些老板有什麽牽涉,心中有了主意。


    忽然往周林旁邊一坐,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恨不得趴到他身上,嬌媚的笑道:“你們別爭了,我又不會玩,我跟周導算一家吧,輸贏我們倆對半開。”


    屋裏一下子安靜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周林身上。


    不甘、嫉妒、羨慕、憤怒等各種情緒,從他們眼光中迸射出來。


    周林感覺自己無辜中了槍。


    最關鍵的是,這娘們兒要分自己的錢呐!


    開什麽玩笑,贏了給你一半?憑什麽!


    江申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滿的看著周林,心說你這家夥不是在追求琴兒嗎?怎麽又跟彩雲有一腿!


    她都三十啦,你太小把握不住啊!


    正巧這時礦老板的手下過來,五個人提了十個大皮箱,周林注意到,來的這幾人居然都有修為,不過隻有一人是築基期,另外四人是煉氣期的修士。


    看五人氣息各有不同,明顯不是出自一家宗門,很可能都是散修。


    好大排場,居然找了五個修士做保鏢。


    礦老板看向周林的目光十分不善,正好手下送了錢過來,便對周林道:“小兄弟,你錢夠不夠,要不要借給你幾百萬?”


    周林笑笑,對聶彩雲道:“你出一百萬吧,剩下的我來。”


    言畢拿出一張白色的銀行卡,交給荷官。


    最近手頭確實有點緊,都特麽換成靈石了,要不是這幾天收了不少廣告費,還真不一定拿出這麽多錢呢。


    當然,儲戒裏現金還是有不少,不過總不能直接往外拿吧。


    讓聶彩雲出一百萬,這樣贏了錢分給她百分之二十就行了。


    原本他就極講究見者有份的傳統,何況人家也出錢了,比正常分紅多十個點,也勉強可以接受。


    幾個老板一見他拿出白卡,便不說話了。


    尤其是上午去過大寶艦的五個人,見識過船上的豪華,自然不會覺著周林的身價會比自己差,當然也更說不出借給他錢的話語來。


    等所有人都兌換了籌碼,牌局即將開始,一眾老板們卻紛紛做起妖來。


    有在手腕上纏紅繩的,有拿出煙鬥火柴核桃等小物件在麵前擺陣的,還有二指掐訣口中念經的。


    好家夥,沒一個正經人!


    當然,周林也沒閑著,從兜裏套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掛在了脖子上,同時又取出一枚跟籌碼差不多大小的圓片,拿在手中把玩。


    聶彩雲眉毛一跳,看那圓片非常眼熟,覺著很像儲靈陣盤,但又比陣盤厚了一些,難道是加強版的儲靈陣盤?


    而江申看到他脖子上的毛絨,心中頓時暗叫:來了來了,他的幸運兔子腳果然又拿出來了!


    但他也不慫,解開衣領的紐扣,脖子上露出一小節毛絨來,卻是灰色的。


    雖然沒搞到雪兔腳,灰兔腳也是有法力的!


    終究不是正規賭場,一群人各顯神通,隻要沒拿出明顯作弊的工具,倒是沒人提意見。


    那位話語不多的香江大亨微笑不語,他沒有拿出法器,但誰能保證他身上沒有暗藏玄機?


    說不定人家穿著一腚贏的紅內褲呢。


    牌局開始,籌碼都十萬一枚的,也就是說,每次下注最低十萬。


    每一局牌所有人都要下底,所以即便拿到的牌不好,第一輪就投牌認輸不下注,也會輸掉十萬。


    輝哥下注很猛,上來不看牌悶了二十萬,他後麵的礦老板看過牌,隻能四十萬跟注,後麵的人有跟有不跟的。


    周林沒看牌,跟了二十萬。


    幾圈下來,桌上籌碼就好幾百萬了。


    江申拿了一把好牌,臉上不動聲色,輪到他就跟,卻不加注,又轉了幾輪,桌上就剩了他和輝哥兩人,連周林都跑了。


    最後二人亮牌,江申一把順子,贏了輝哥的同花。


    這一把就讓輝哥五百萬的籌碼輸了一小半。


    “丟啊!這牌都輸!”輝哥臉色難看的把牌扔出去,拿起手串快速念叨起來。


    “千刀萬剮不贏頭三把嘛,阿輝你是有後福的。”


    江申喜笑顏開的將贏的籌碼擺放整齊,心說自己的兔子腳可是從終南山逮的兔子身上剁下來的,又在吳西大靈隱寺供奉了半個月,法力果然比周林的白兔腳強大。


    輝哥沒等到後福,玩了七八局之後,便輸光了所有籌碼。


    而這期間其他人有輸有贏,總體上江申贏得最多,周林不顯山不露水的,略有盈餘。


    “今天不玩了,我去灑灑水!”


    輝哥一臉不甘的離開桌子,摟著一名女仆離開房間,找地方去發泄。


    之前玩的時候,他不允許女仆在身邊伺候,說什麽女人會影響牌運。


    但現在輸光了錢,什麽運不運的就無所謂了。


    這麽會兒時間非但輸掉了給周林電影客串的酬勞,還搭裏四百萬,要是不把影響他運氣的姑娘磨出火花來,實在難消心頭的鬱結。


    剩下的人繼續,沒過多久,一位地產老板輸光了籌碼,也不玩了。


    這一回江申的運氣就沒那麽好了,之前贏的輸回去不少,那位香江大亨成了最大贏家。


    而周林仍是很不起眼,隻是又贏了一點。


    礦老板也輸了,不過他一開始就買了一千萬的籌碼,因此麵前看起來還有不少。


    車企老板和奶企老板都差不多,兩人輸贏不大,籌碼沒多少變化。


    牌局繼續,這一把似乎所有人都拿到了好牌,沒幾輪桌上籌碼就超過千萬,沒一個跑的。


    又投了幾圈,還留在牌局上的另一個地產老板眼見籌碼不夠,便拿出剩餘全部籌碼,單獨找礦老板比牌。


    結果看了礦老板的牌之後,直接投牌認輸。


    其餘人這會兒底氣便不足了,紛紛比牌,最後桌子上隻剩下礦老板和周林兩人。


    礦老板信心十足,他手裏的籌碼已經全部下了進去,卻不肯開牌,打電話讓人又送了一千萬現金,準備跟周林拚下去。


    周林遇到這麽個莽貨也真是無奈。


    原本想著溫水煮青蛙呢,結果人家要拚命,那還能怎麽辦,接著唄。


    反正你不開牌我也不開,看誰沉得住氣。


    拿到一千萬籌碼,礦老板一百萬一百萬的下,周林籌碼不夠了,便拿出銀行卡購買。


    江申見他如此,哪還讓他刷卡呀,直接讓荷官給他拿了兩千萬籌碼,等這局玩完再結算。


    礦老板一見不樂意了,也要求欠著,再拿一千萬籌碼。


    結果兩人各下了兩千萬,還是誰都不開牌。


    “老江,再給我拿五千萬,待會兒我讓礦上給你打錢!”礦老板似乎紅了眼,但帶的現金不夠了。


    “算了算了,這把就這麽多吧,不值當為了一把牌拚身家。”


    江申趕緊勸阻,主要是怕對方輸了賴賬,難道還能跑西北礦上去要錢,那可是人家的地盤。


    “這點兒錢哪兒就拚身家,礦上挖幾天就出來了。”


    礦老板十分不屑,“這樣,你給我個賬號,我現在就讓礦上打錢。”


    江申有些為難的看向周林,問道:“你還不開牌麽?”


    周林一攤手,道:“我無所謂,要開就開,要賭就賭。”


    這把牌結束,對方肯定不玩了,既然走到這一步,能多坑一點是一點吧。


    於是目光看向礦老板,“要不這樣,一點一點下注耽誤功夫,咱們一步到位,你說多少錢開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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