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活久見,意思是活的久了,什麽奇葩事情都能見到。


    周林認為除了活久見,喝酒也能見。


    現在他就見到了一個非常奇葩的情景:葛麗麗光著屁股跪在湖邊,雙手撐地,哇哇的對著湖水嘔吐。


    湖邊翻著水花,露出黑壓壓的魚頭,爭搶著她的嘔吐物。


    月光照在她高高翹起的屁股蛋子上,反出白光。


    我靠,這是什麽情況!


    周林直接看傻了眼。


    趕緊去帳篷裏看了下,見江琴還在裏麵,抱著卷毛毯睡的正香。


    這下尷尬了,葛麗麗咋辦,我是去照看她還是躲開視而不見?


    這個神經病,上衣穿的好好的,褲子怎麽沒了,誰給她脫的!


    有人來過?


    不可能!


    附近雖然有幾道氣機,但距離較遠,應該是院中的安保人員,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們不會靠近這裏。


    若是有人過來欲行不軌,那些安保不會視而不見。


    看來是丫頭自己幹的好事。


    帳篷裏看了一下,除了江琴和兩條毛毯之外,沒見到她的褲子。


    避開池塘的方向,周林四下看看,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下,找到了葛麗麗的褲子,旁邊還有一攤水跡。


    聰明,知道脫了褲子才撒尿,沒有尿到褲子裏。而且還知道找棵樹。


    奇怪,為啥要找樹呢。


    周林忽然發現,好像男人在外麵小便,似乎總喜歡找棵樹或是找堵牆,這習慣跟狗挺像的。


    隻是葛麗麗你為啥也要找棵樹撒尿,你又不能順著樹幹澆水。


    周林拿著她的褲子,回到帳篷旁邊,腦中胡亂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故意去忽略葛麗麗的動靜。


    不然能怎麽辦,這會兒總不能裝模作樣的過去,拍拍她的屁股,問她好點沒,要不要喝點熱水。


    怎麽做都不合適。


    隻能裝不知道也看不見了。


    可是事與願違,葛麗麗吐了一會兒,手一軟,直接趴到了水裏,驚得水中魚四下逃竄。


    這下周林不能再裝作沒看見,趕緊走過去,抓著她後背衣服,一把將她拎出來。


    葛麗麗身子向下一滑,幾乎從上衣中溜下去,幸虧有兩隻胳膊擋著,才沒被脫個精光,雙腿交疊著坐在地上,嘴裏吐出一口水,翻眼看了一眼周林,哼哼兩聲,隨後又把眼睛閉了起來。


    這是喝成啥了。


    總聽年輕人說在夜場外麵可以撿屍,今天算是見識了,女孩喝多之後是什麽樣子,別說撿屍了,這會兒你摘她倆器官,她都不會反對。


    作孽呀!


    提著葛麗麗回到帳篷邊,把她放到另一個帳篷裏,順手把她上身的衣服也脫了。


    上衣全濕了,不脫不行。


    將兩個帳篷的門簾都拉上拉鏈,周林這才躺到地席上,仰望著天空,看不到一顆星星。


    要不是蘇蕊搗亂,自己最起碼能睡到帳篷裏吧。


    或者大家沒喝那麽多酒,現在可能已經回家了,現在倒好,走也走不了,隻能露天躺在地上,等著迎接夜晚的露水。


    早晨江琴首先醒來,拍著腦門出了帳篷,看到周林在外麵躺著,十分驚訝:“周林你怎麽睡外麵,麗麗呢?”


    周林坐起身,指著另一個帳篷,“在裏麵呢。”


    江琴驚道:“你一晚上都在這裏?”


    “不然呢?我要不看著,昨天晚上葛麗麗就淹死了。”周林道。


    江琴嚇一跳,趕緊問道:“她昨天怎麽了?”


    周林打了個哈欠,“沒事,在湖邊吐,不小心掉水裏了。”


    江琴跑到葛麗麗的帳篷邊,喊了一聲,“麗麗,你醒了沒有,現在怎麽樣。”


    “別吵,再讓我睡會兒!”葛麗麗慵懶的聲音傳出來。


    江琴放了心,還是將帳篷拉開一點,往裏一看,頓時吃了一驚,趕緊又把門簾拉上。


    臉上紅撲撲的回來。


    “臉還這麽紅,酒沒醒麽?”周林明知故問。


    “是啊,頭很暈。”江琴掩飾道。


    “早上再喝點,透一透就好了。”周林笑道。


    “算了,打死也不喝了,一會兒喝點稀飯,胃裏不舒服。”江琴說道。


    兩人正說著,忽聽到葛麗麗發出一聲尖叫。


    “怎麽了!”江琴連忙跑過去。


    “別進來!沒事……我沒事!”


    “哦。”


    江琴轉身回來,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周林問道。


    “沒……沒事……”江琴自然不會說出她之前看到的景象。


    葛麗麗在帳篷裏悉悉索索好一會兒,才慢慢從裏麵出來,身上隻穿了褲子,上身卻包了個毯子。


    “江琴,我上衣都濕了,能幫我拿件你的衣服麽?”


    “行,你回帳篷裏等著,我回家給你拿。”江琴坐上一輛電瓶車,很快從視線中消失。


    葛麗麗坐在帳篷裏,目光有些呆滯,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越想臉色越不好看。


    “周林,昨天晚上……我是怎麽睡到帳篷裏的?”


    “我給你抱進去的。”周林坦言道。


    “那……我的衣服……?”


    “跟我沒關係啊,你自己掉湖裏的,我還救了你呢。”周林道。


    葛麗麗試探著問道:“衣服濕了,是我自己脫的?”


    “不然呢?難道是我?”


    周林看她一眼,說道:“我脫衣服收費很貴的。”


    “壞蛋。”


    葛麗麗“噗嗤”一笑,放心不少,又問道:“奇怪了,我掉到湖裏,上衣濕了,褲子卻是幹的。”


    “這有啥奇怪的,你下湖之前,早就把褲子脫了,還跳了段舞呢。”周林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


    葛麗麗尖叫起來,拿起一件濕衣服扔向周林,“你胡說!你胡說!”


    周林哈哈一笑,說道:“逗你的,你就是趴到了水裏,上衣濕了水,下麵沒下水,褲子當然是幹的了。”


    葛麗麗臉色很不好看,“氣死我了,以後不理你了!壞蛋!”


    周林暗暗歎息,我要是個壞蛋,你已經貞潔不保了。


    葛麗麗似乎也想到了什麽,趕緊把帳篷門簾拉上,在裏麵檢查半天,這才放下心來。


    沒多久江琴回來,從上到下從內到外給葛麗麗帶了全身的換洗衣服。


    葛麗麗個子沒江琴高,衣服倒是能穿上,隻是褲腿和袖子都有些顯長。


    三人去江琴家裏吃了早飯,管寧送他們去學校,一路上兩個姑娘在後排嘀嘀咕咕,大多是葛麗麗詢問江琴昨晚的事情。


    其實江琴也喝斷了片,後麵的事情根本想不起來。


    可是葛麗麗腦海中有個畫麵總是揮之不去,畫麵中她在周林手中被提著,身上一片清涼……


    三人一起到的校,自然又引起李誌的懷疑,忍不住出言試探,卻沒得到一個人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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