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一說周林拿的有可能是假酒,結果一桌人都拿眼斜他,知道他是臉上掛不住,開始吹毛求疵,找周林的麻煩。


    服務員給給每個人都倒上酒,兩個女孩兒本來不喝,經不住李誌和範劍的勸說,也在杯裏倒滿,至於喝不喝那就另說。


    李誌首先說話:“周林,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喝了一瓶,你來晚了,要罰你三杯酒。”


    “就是就是,來晚了罰酒三杯!”範劍跟著起哄。


    江琴卻忽然開口道:“他來的又不是最晚,張大壯還沒到呢,要罰也是罰張大壯。”


    “張大壯來了當然也要罰,兩個人都跑不了,先從周林開始。”李誌見江琴替周林說話,更加堅持要罰周林。


    其實周林一進門就注意到,李誌每次說完話,總是有意無意瞟一眼江琴。


    但江琴似乎在周林進門之後,要麽就低著頭,要麽就用眼光在周林身上晃悠。


    江琴還要再說什麽,周林搶先說道:“沒關係我認罰,不好意思,我來的晚影響大家酒興,特別是教官,真是對不住,我自罰三杯吧。”


    “好,爽快!我就喜歡爽快人,既然喝罰酒,要用這個杯子才有誠意!”李誌打蛇隨棍上,將麵前一個空著的高腳杯放到轉盤上,轉動桌子把杯子轉到周林麵前。


    這一下兩個女孩兒都不幹了,高腳杯是喝紅酒的杯子,這一杯酒要是倒滿,最少二兩酒。


    “副班長欺負人,這麽大的杯子,三杯喝下去肯定就醉了。”葛麗麗首先發話。


    “你自己怎麽不先喝三杯呢。”江琴也說道。


    李誌臉上掛著壞笑,說道:“大男人這點兒酒怎麽能喝醉,再說誰讓你來晚的,是男人就把酒喝了。”


    陳玉梁說道:“周林剛來,還是讓他先吃點東西吧。”


    李誌不同意,堅持要周林喝罰酒,他現在隻想著把周林灌醉,讓他在眾人麵前出醜。


    “沒關係,我喝。”周林不以為意,對他來說喝酒就是消遣,他自己都記不得上一次喝醉是哪一年的事了。


    一連三大杯,周林麵不改色的喝下去,眼皮都沒眨一下。


    他很清楚接下來四年要跟這幾人朝夕相處,不希望給自己樹敵惹麻煩,還是與人為善的好,跟大家處好關係是平安度過大學生活的關鍵因素,不過是喝個酒,算不了什麽。


    罰完酒李誌無話可說,同學們開始了正常的酒席運轉。


    大概是李經理交代過的緣故,菜上得很快,還增加不少沒點的菜肴。


    同學們依次給教官敬酒,教官酒到杯幹,一點兒都不磨嘰。教官是個年輕人,話語不多,看起來跟同學們相處的不錯,大家可能對他都有些感情。


    一桌人喝的正痛快,一個高高壯壯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九月底天氣實際上已經有點兒涼了,他上身卻隻穿了一個背心兒,結實的肌肉露在外麵,洋溢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周林看出他有著煉體六級的修為。


    年輕人一進門,大家都嚷嚷起來。


    “你這家夥怎麽來的這麽晚,罰酒罰酒!”


    “張大壯你太過分了,就你到的最晚!”


    “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剛加入學校的武術社,這不跟學長比武了嘛,一結束就趕過來了。”


    張大壯說著話,一屁股坐到江琴旁邊的空位上。


    葛麗麗捂著鼻子說道:“你身上都是汗臭,熏死人了,別坐這裏。”


    張大壯哈哈一笑,往旁移個位置,挨著周林坐了,說道:“鼻子真靈,這裏可以了吧。”


    “不行還有味道,去對麵。”葛麗麗不依不饒。


    “行~都聽葛大小姐的,你讓坐哪就坐哪。”張大壯站起身繞過周林,坐在周林和範劍中間。


    張大壯一坐下,陳玉梁就問道:“比武怎麽樣,贏了還是輸了。”


    “當然是贏了,不然能這麽順利加入武術社。”張大壯露出得意的表情。


    “吹吧你,那麽厲害怎麽被張教官一下子就打趴下了。”葛麗麗譏笑道。


    “張教官我可比不了,人家是專業的。”一說起教官,張大壯就沒了得意,看樣子之前兩人應該是比劃過。


    張教官聞言隻是微微笑笑,沒有說什麽。


    張大壯還沒吃上兩口東西,李誌就又開始張羅著罰他的酒。


    張大壯見喝的是老毛台,二話不說主動認罰,一口氣喝了三大杯,意猶未盡,又從箱子裏拿出兩瓶未開封的放到自己麵前,說道:“這兩瓶我今天也喝完,你們滿意了吧。”


    範劍笑了,說道:“這家夥看見好酒真是不要命,你們別再刺激他,我怕他發起狠來,兩箱酒不夠他一人喝的。”


    “還是範劍了解我,不過喝兩箱有點兒過分,一兩斤還是沒問題的。”張大壯笑嘻嘻的說道。


    張大壯人高馬大,又有煉體,酒量是非常好的,他嫌大家喝酒用的杯子太小不過癮,就直接拿罰酒用的高腳杯給教官敬酒,然後又跟周林碰杯。


    李誌起哄說二人頭次見麵,一定要多碰幾杯,張大壯正中下懷,連跟周林喝了三大杯,見周林酒到杯幹麵帶輕鬆,不由暗自讚歎。


    原本周林覺著兩箱酒太多了喝不完,現在看來恐怕也就剛剛好。


    範劍喝了不少酒,紅著臉笑嘻嘻的說道:“今天周林一來,咱們班的七個葫蘆娃就算是湊齊了。”


    葛麗麗翻他一個白眼說道:“什麽七個葫蘆娃,是七仙女好不好。”


    範劍說道:“那怎麽行,我們五個男的,隻有你們兩個女的,你們遷就一下,就七個葫蘆娃。”


    趙大壯也說道:“就是,咱們考古班將來要往深山老林裏鑽,你們兩個女的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變得跟老爺們兒一樣,我覺得七個葫蘆娃挺合適。”


    “不行,就叫七仙女!”葛麗麗不答應。


    陳玉梁說道:“咱們七個人應該是竹林七賢,七位賢者。”


    這一說同學們哄然叫好,表示同意,於是就定下了考古七賢的名頭。


    周林想著所謂考古七賢,不就是盜墓七人組麽,有啥好得意的。但他隻是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評論。


    在這種場合中,他一向不怎麽言語,盡量使自己顯得沒有存在感,本身他就不是一個處處喜歡當主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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