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的姬承明,發現姬莫斂也已經離開。


    昨日還熱鬧的院子,如今又回到了之前的光景,讓他不免有些傷感。


    回到屋內,將需要的東西準備好,踏在日出的光芒下,他再次踏上行程。


    剛出大門,他就想到白蓮所說的話:“你說我五歲之前的身世查不到,但那對我來說,好像並沒有那麽重要。”


    因為上次被抓,他發現蛇王和柳磨嚴好像都認識自己,而且他們還一直說那人被滅族,如果這樣的話,姬銘河多半也會知道。


    但他們並沒和自己說,可能是在隱藏什麽,所以他也並不打算去尋找,而是準備去黑藥林查看一番。


    去尋找當年穿越而來的痕跡。


    雖然此次多半是一無所獲,但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關上海院的門,他向黑藥林趕去。


    隨著他的修為變強,功法和趕路的速度都強上不少。


    之前他若想飛去黑藥林,至少需要四個時辰,現在隻需兩個時辰就可以趕到,如果將清花迅影一同釋放,最多也就一個時辰。


    隨著一片黑色映入眼簾,姬承明再次來到,那個讓他膽寒的地方。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今非昔比,甩手將三隻暗角釋放而出,這次他要做的就是殺妖。


    林中傳出陣陣慘叫,但幾乎都在一瞬間失聲,血染紅了進去的路。


    姬承明手起角落,暗角所過之處,隻能看到妖邪的屍體。


    但他並不敢做出太大的動靜,畢竟內圍是大妖的地盤,若是真惹到大妖的小弟,他可就完了,這也是他不敢走進裏麵的原因。


    經過兩日的血洗,姬承明已經變成一個血人,但身上沒有一滴血是他的。


    這幾日暗角也吸收了不少修為,同時又殺了一隻第二境的豹妖,暗角也進行了一次小強化,剩下的那些妖所化的功法都不太行,他並不打算修煉。


    隨便找了一條小溪,縱身一躍,洗去身上的血跡。


    一股微風吹過,讓他有些發抖。


    搓了搓凍僵的雙手,從口吐出一口熱氣:“來時還沒這麽冷,怎麽今日變化得這麽快,還是先出去吧。”


    在山崖下麵,他準備一個簡易的帳篷,如果在黑藥林過夜,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相比之下,外麵就很安全。


    更何況他有十二黑衣人來回守夜,根本不用怕這些妖。


    將篝火點燃之後,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牛肉補充體力,在寂靜的夜空下,一邊吃一邊欣賞風景。


    “這幾日我殺了多少妖。”


    書架這時出現在空間中,甩出幾個大字:【加上那隻豹妖,一共殺了五十隻第一境妖邪,五隻第二境的妖邪,其中那隻豹妖最強】


    “獲得多少功法。”


    【經過我剛才的計算,一共是七本功法,但那些效果都很微弱,如果你想修煉也可以,但我的建議不要修煉,因為你的身體支撐不住】


    “那些功法有些弱,我本來就不打算修煉,如果可以我打算賣給劍閣。”


    【有些功法可以賣,但我不建議你賣,因為你從上次之後,也算是眾矢之的,比如現在,又有人來刺殺你了】


    “真是煩人。”


    自從他來到黑藥林,追殺基本就從未停止。


    從落下的那一刻開始,他殺了八位野修,十三位妖邪宗弟子,還有一位護法,不過修為很弱,直接就被姬承明在暗中秒殺。


    姬承明看向山崖上,一位黑衣人落下,手中拿著一柄鋼刀。


    還未落地,就可以感受到那股強橫的神識,一刀揮出,卷起千層浪。


    好在他躲閃得夠快,將白寒劍從袖中抽出,學著他的樣子,一劍揮出,卷起千層浪。


    黑衣人的瞳孔猛然睜大,立刻調整身形,滑落到山穀中:“你一個用劍,為什麽也能揮出強勢的氣浪,看來大人說得不錯,你身上果然有秘密。”


    “這麽簡單的功法,我們功法閣就有,哪還要偷學。”姬承明甩去劍上的寒氣,一臉不屑地看向眼前的男子:“你要不要說出自己叫什麽,不然也會成為無名鬼。”


    “今日我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記好了,爺爺我叫蘇啟厄。”


    蘇啟厄想再次動手,就被姬承明一劍刺穿肩膀,手中的刀也隨之掉落,眼中滿是震驚,根本不敢相信他可以這麽快。


    寒氣隨劍而出,將他的血凍結,隨後迅速將劍拔出。


    一瞬間的疼痛,刺穿了他的身體,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比那些被折磨而死的人還要痛苦。


    但姬承明並不在乎,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厲聲說道:“你不是妖邪宗之人?”


    傷口隱隱作痛,讓蘇啟厄的麵容極其猙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為什麽告訴你。”


    “其實你不用說,我也可以猜到,如果真是妖邪宗來刺殺我,他們會直接報上自己的名號,而不是像你一樣。”


    他一腳踢開蘇啟厄,淡淡地說道:“其實你來得比他們都早,說吧,你為什麽要殺我。”


    從和姬銘河的對話中,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危機要來了。


    但他不能一直龜縮在姬家,需要自己去麵對,所以這幾日他一直處在高度警惕,即便自己有所疏忽,也會讓書架幫他探察。


    但這次的蘇啟厄不一樣,他不僅是跟來的,還選在所有人動手之後才動手。


    一時讓姬承明捉摸不透。


    蘇啟厄捂著肩膀,掙紮著起身:“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是誰,也配讓我...”


    話還沒說完,姬承明一腳將他踩下,怒喝一聲:“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這幾日我沾的血可不少!”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到他這麽執著,姬承明並未著急殺他,而是在他的身上一頓翻找,拿出一麵銀色的令牌。


    還沒等蘇啟厄說話,他也從腰間拿出一麵銀色的令牌,二者完全一樣,就連上麵刻的西南王都一樣。


    這時他也算知道此人是誰,將令牌扔到地上,冰冷的說道:“回去告訴元新年,不要隨便調查我,不然我也可以翻臉不認人!”


    那股殺意,讓蘇啟厄渾身顫抖。


    他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更是像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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