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無比火熱的氛圍之中,漸漸的,天上浮現出了一層陰霾。


    隨之,月光之中也帶上了一絲猩紅。


    散發著一種不祥的氣息。


    “果然如此嗎?”


    林榮的感知力是何等的驚人?


    他站在院中,仰頭看天,心中不斷的盤算著。


    時機難得,因此必須盡可能的,把暗地裏的那群東西全部都引出來……


    為了這一出大戲,他可是連秦有容都給瞞住了啊。


    隻有身在戲中人不知,那才不會有破綻。


    秦有容等人都隱隱發現了不對,但又說不出那不對的地方在哪兒。


    “不知為何,我心裏很慌。”


    秦有容臉上笑意不變,卻暗中給黑白二衛傳音。


    “我們心裏也跳的厲害,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黑白二衛也傳音道。


    “林大人在駐守州衙……,嗯,不行,我得去找他!”


    秦有容下了決心。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起林榮,她心裏就莫名的平靜。


    好像隻要有林榮在,即便是天塌下來了,林榮也能給它安回去。


    秦有容借故悄然離開。


    她剛來到州衙後院,林榮住處外,就見兩人走進了林榮的院子。


    “苗司裘,高思敏?”


    秦有容眼角猛地一抽,此刻,她麵色難看得厲害。


    連忙快步走進院中。


    “總督大人也來了,坐吧。”


    高思敏反客為主,聲音之中蘊含著濃重的上位者威嚴。


    此刻的她,與之前的她,完全就是兩個人。


    苗司裘在其身邊,氣勢不自覺的就低了一大截。


    見秦有容皺眉想要說些什麽,林榮卻擺了擺手阻止,自顧自的問,“這位姑娘,你到底是苗疆南蠻的什麽人?”


    聲音平靜,沒有半點的波瀾。


    “你……”


    頓時間,高思敏二人心裏都是猛地一跳。


    林榮的平靜,讓他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苗司裘麵色飛速變化著,最後把詢問的目光,放在了高思敏身上。


    沉默了一會兒後,高思敏灑然一笑。


    “林大人,你雖心思細膩,推理之能冠絕天下,瞬間就想到了我是苗疆之人,隻可惜已經晚了……”


    “另外,我不喜歡南蠻這個稱呼,你們大武高高在上太久了……,這種蔑稱實在是令人生厭。”


    “重新認識一下吧,苗疆聖女,蚩媚兒!”


    蚩媚兒聲音清冷。


    話畢,她身上雄渾的氣息洶湧而出,嘴角微微一翹,挑釁之意十足。


    “苗疆蠱術果然詭譎難測……”


    林榮不由一陣嘖嘖稱奇,此人一隻腳都跨入半聖了!


    可之前,他多次查驗,對方又的確是修為廢了……


    他轉而看向外麵的焰火,“外麵真是熱鬧啊,熱鬧屬於他們,也屬於你我,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你當真還能有此閑心?你當真就不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還是說,你想逃?!”


    苗司裘冷哼。


    “走走也好……”


    蚩媚兒卻是點頭道。


    她還有使命,不願直接下殺手。


    一行人施展輕功,迅速來到了外麵的建築物上,眺望四方。


    秦有容滿臉的懵逼,隻好默默地跟在林榮身後。


    黑白二衛默不作聲,已經把警惕心提高到了極致!


    “對了……”


    林榮的目光,落在了苗司裘身上,“我是該叫你苗司裘呢?還是該叫你高峻,亦或者說……,我該叫你童春宇?”


    他聲音很輕,就如同在跟老朋友閑談。


    “啊?你,你……”


    頓時間,苗司裘身體猛地一顫,被嚇得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而蚩媚兒也是心神巨震,麵色飛速變化之後,她沉聲問,“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你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起初……”


    “我明白,起初,你並沒有懷疑過我們,直接說重點吧。”


    蚩媚兒出聲打斷。


    “不,從跟你們見麵的第一時間起,我就在懷疑你們……”


    林榮帶路,在一座座建築物上漫步,盡顯雲淡風輕。


    “這不可能!”


    蚩媚兒堅定的搖頭。


    “起初,在見到童春宇童大人的屍首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閔州的童大人已經不是真正的童大人了……”


    林榮搖了搖頭道。


    “難道童大人在上任的路上,就被人掉包了?”


    秦有容滿臉的不敢置信。


    “不是在路上被掉包,而是在天都……”


    林榮輕聲一歎,繼續解釋,“當初本官在童大人的貼身衣物之上,發現了黃色的水漬,這說明什麽?”


    “那必定隻能是屍水,而童大人的屍首一直都是冰凍狀態,屍水又是怎麽來的呢?”


    林榮的聲音不急不緩。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童大人並非死於閔州,而是死了以後,屍體才被送來了閔州,因為沿途保管不善,所以才有些許屍水流出……”


    聞言,蚩媚兒麵色狂變,又問,“那你又憑什麽確定,童大人是在天都之中遇害?!”


    “這還用問?按照陛下為各方大員調配侍衛的規矩,為了防止侍衛與下放大員串通一氣,一同欺上,所以派遣的侍衛都是時常更換的,更何況童大人接任欽差之職,陛下還專門為他派遣了內衛……”


    “內衛的本事自不必多說,擊殺他們可以,但想要在他們麵前偷梁換柱,大換活人……,那絕對不可能!


    所以,你們想要頂替掉童大人,就隻有一個時機,那就是童大人麵聖之後,出發在即,而內衛又沒有到位之時,本官說的可對?”


    林榮笑著問。


    “原來如此……”


    秦有容有些汗顏。


    原來林榮早已掌握了如此多的線索。


    她有種感覺,自己在林榮麵前,完全就是個七八歲的小娃娃。


    林榮就算是把她賣了,她還會興高采烈的幫著數錢。


    “不錯,的確是如此,這番推理滴水不漏!”


    蚩媚兒隻好信服的點頭。


    “那我就再講講高峻遇刺之案吧,此案的確是杜廷芳所為,這一點毋庸置疑。”


    林榮聲音悠遠,又繼續道,“隻不過,那杜廷芳也隻是一個,你們所需要的擋箭牌罷了,他看似布置了一場疑案,實則每一步都是被你們牽著走……”


    “以重錘隔空擊殺大宗師,的確是能做到,不過成功的可能性卻是不高,而想要將之做到那般完美的程度,若說沒有其他的布置,本官肯定是不信的……”


    “不過聖女閣下接下來的那一招,又讓本官疑慮大消,一出苦肉計,唱的是真好,玄冥化骨掌啊……”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又讚許的道,“你的確是個高手,做事滴水不漏,若是順著線去查,即便是本官耗盡了心血,也找不出確鑿的證據,更理不清這一場複雜的謀劃……”


    “所以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難想到,能擁有如此演技,如此城府之人,放在哪裏都不多,你既然能是苗司裘,又為何不能是高峻,又為何不能是童春宇呢?”


    最後,他看向苗司裘,再次問道,“閣下,我到底該如何稱呼你?”


    “原來你是根據結果反推的……”


    苗司裘心裏終於鬆了口氣,“我就是苗司裘!”


    “嗯,寧王的人在鎮海軍,也的確是合情合理!”


    林榮點了點頭。


    “林大人,你能推理出這些,屬實是令人欽佩,隻可惜,在下還是那句話——已經晚了,現在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希望你能珍惜……”


    蚩媚兒冷笑道。


    既然林榮是反推出的結果,那麽他們還有何懼?


    事到如今,誰也改變不了閔州的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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