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看到趙南弦,眼神迸發出仇恨的目光。


    但是趙南弦對於司祭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沒有印象是正常的。


    五十年前的與邪修的戰爭中。


    當時趙南弦就已經是渡劫境了。


    而司祭隻是化神境,而且還不是司祭,隻是一個普通的邪修。


    那時候趙南弦在追殺當時的一個合體境大圓滿的司祭。


    那個合體境大圓滿的司祭,正是他的師父。


    當時邪尊被五名渡劫境的修煉者圍攻,他的師父帶著他,想要離開青州,前往支援邪尊。


    但是離開青州的路上,被趙南弦給堵住了。


    當時趙南弦手中還捏著另一個合體境司祭的腦袋,直接當著他們的麵,將合體境司祭神魂擊潰,將屍體扔在了他師父的身上。


    他的師父自知遇到趙南弦是九死一生,直接將邪環轉移給了他,讓他成為了下一任司祭,並讓他一定要誓死效命於邪尊。


    然後他的師父直接衝向趙南弦選擇自爆,為他爭取逃脫的時間。


    而他也因此僥幸存活了下來。


    因為得到了邪環,司祭的實力暴增,短短五十年,從化神境修為境界,到現在的大乘境。


    雖然邪修基本上都是思想極端,窮凶極惡,薄情寡義,但是他對於他的師父,是真的當自己的父親看待。


    所以這一次再次見到趙南弦,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司祭朝著趙南弦邪笑了一下:“這把佩劍是邪尊大人的法寶,趙南弦,就憑你,還不配得到這把劍!”


    趙南弦‘嘖’了一聲:“不配嗎?你們邪修還是一如既往好大的口氣,既然你不願意交出來,那麽就隻好我自己來取了。”


    趙南弦手掐了一個劍訣。


    懸於空中的劍,劍尖對準了司祭。


    劍身上覆蓋著一層耀眼的金芒,劍身不斷的在顫動著,所有人都聽到了清晰的劍吟聲。


    “千合劍閃!”


    隨著趙南弦劍指指向司祭,金光閃閃的長劍猛然刺向司祭。


    “神通!無限距!”


    司祭自知自己的實力完全不如趙南弦,麵對趙南弦的攻擊,司祭隻能試圖以自己的神通抵擋。


    趙南弦長劍的劍尖仿佛刺中了司祭。


    但是趙南弦的劍尖與司祭,始終相隔著一絲的距離。


    渡劫境強者的攻擊,讓司祭此時抵擋的非常艱難。


    司祭的雙腳已經陷入地麵,強大的力量,使得司祭身後的地麵不斷的翻起岩石。


    而且司祭的鼻子已經流出了鼻血。


    司祭一聲怒吼,全力施展自己的神通,同時大量的黑霧湧向趙南弦。


    趙南弦一邊控製著自己的劍,一邊另一隻手手掐法印。


    “以飛宮法,起奇門遁甲局!”


    在趙南弦的身邊,出現了五朵燃燒著的火焰蓮花。


    五朵火焰蓮花朝著五個方位疾馳而去,直至看不見。


    忽然之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薑墨瞪大了眼睛。


    這是奇怪的感覺是身處於連局之中的感覺。


    不需要魂燈就能布置連局。


    而且這連局的範圍大的令薑墨心驚。


    薑墨明白這是趙南弦為他演示他現在所會的《混元太初決》之中的《千合劍訣》和《太玄篇》。


    薑墨全神貫注的盯著趙南弦,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祝由·巽風。”


    一股狂暴的狂風襲來。


    直接將司祭的黑霧吹散。


    甚至這股狂風都將天空之中的雲層都給吹散了。


    原本有些昏暗的天空,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


    而此時,司祭竭盡全力的使用自己神通無限距,終於成功將趙南弦的長劍給抵擋住。


    趙南弦有些驚訝的看著司祭:“哦?你對於你的神通理解和使用的熟練度很高啊,是專修神通的嗎?”


    進入化神境之後,有一部修煉者就會放棄自己之前所修煉的功法,轉而專修神通。


    神通修煉的好,並不比一些強大的功法弱,甚至更強。


    司祭現在根本無心回答趙南弦,準備再次發動攻擊,尋找脫身的機會。


    然而趙南弦已經不給機會了。


    “殺星在尾!”


    在司祭上方出現了一片龐大的星宿虛影。


    從星宿虛影之中,墜落下大量的流星雨,不斷轟擊著司祭。


    這些流星雨的規模和威力,是薑墨完全不能相比的。


    薑墨現在都看呆了:“師父好牛啊。”


    司祭全力施展神通無限距,阻擋著這些流星雨轟擊在他的身上。


    司祭能夠感覺到,隻要一顆流星轟擊在他的身上,他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但是想要阻擋卻又談何容易。


    為了全力抵擋這些流星雨,現在司祭不止鼻子流血,嘴巴、雙眼、耳朵都不斷的流淌著鮮血。


    最終。


    司祭的神通無限距已經臨近極限,馬上就要抵擋不住這些流星雨了。


    陷入危機的司祭,通紅的眼睛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邪光皇極劍。


    司祭一咬牙,準備殊死一搏。


    司祭鬆開了自己的骨杖,雙手反握住邪光皇極劍,直接刺入了他胸口邪環位置的空洞之中。


    邪環之中流轉的黑霧,全部湧入了邪光皇極劍之中。


    鏽跡斑斑的邪光皇極劍並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所有人臉色一變,包括在半空之中的趙南弦也是神色嚴肅。


    因為從邪光皇極劍之中散發著一股令人心寒的威壓。


    而且能夠明顯看到,邪光皇極劍正在吸取司祭的血液。


    司祭逐漸變得骨瘦嶙峋。


    司祭握著邪光皇極劍的雙手不住的在顫抖著。


    司祭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骨杖。


    “邪心幻功!嗜血啖肉!”


    周圍的屍體仿佛受到了引力,朝著司祭而去。


    “神皆寂!皆!”


    趙南弦手掐法決,出現了相當大的‘皆’字,襲向司祭,想要擾亂司祭,阻止他的功法。


    然而司祭另一隻手握著的邪光皇極劍,竟然自動脫離了司祭的手,一劍斬斷了趙南弦的‘皆’字。


    趙南弦麵露凝重。


    這把看起來鏽跡斑斑的邪光皇極劍,竟然還有著如此的威力。


    可是邪光皇極劍威力再大,也是一件法寶,裏麵就算有傳說中的器靈,應該也是認邪尊為主,為什麽會自主保護這個司祭?


    趙南弦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看著邪光皇極劍的眼神都變得不可置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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