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都是有原則的,最基本的一條就是不會泄露雇主的身份,不然以他的信譽度在這個行業中根本就不可能生存下去,甚至還會被人追殺。.org


    野鷓鴣同樣也有原則,否則她不會為自己準備了雙份的速死毒藥。


    可是那也要看這個殺手落在了什麽人手裏,這個人的逼供手段如何,麵對逼供手段高明的對手時,恐怕沒有多少人還會繼續堅持他心中的原則。


    很幸運,野鷓鴣不是落在了一個這樣的人手中,而是落在了一群這樣的人手中,她為了尋求一個痛快的死法,連她五歲時用一支M1911手槍射殺了同村一個總喜歡抱她,同時總在她身上胡摳亂摸的壞叔叔的事情也招供了出來,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死,她實在想不明白這群魔鬼怎麽可以想出那麽多花招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常毅拿著唐凱遞給他的野鷓鴣的招供筆錄,嘴角不經意的向上一翹,露出了一絲譏諷。


    “墨西哥籍日本人,聯係她的是大口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頭目,看來咱們又要到小日本去一趟了。”


    唐凱望著常毅問道:“常隊,這個女人怎麽辦?”


    常毅抬起頭來反問道:“這樣的女人留著有用麽?”


    “沒用。”唐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常毅無語了,如果自己不直接下達明確的命令,連這個跟隨了自己這麽長時間的唐凱都不明白自己的意圖。


    常毅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又低下頭去看口供了。


    唐凱立正,大聲地喊了一個是,抬腳向門外走去。


    常毅已經拿著那份口供坐到了鬆軟的沙發上,把自己的兩隻腳抬起來放到了沙發上,根本就沒有再抬頭看唐凱一眼,似乎他剛才的動作不是在處理一個人,而是在處理一隻雞。


    這裏是懷來縣當地駐軍最高首長的辦公室,常毅雀占鳩巢,臨時征用了。


    常毅把那份口供細細看了一遍,掏出電話給郝建平打了過去:“郝建平,謝謝你送來的錢。問你一下,你在日本有什麽仇家沒有。”


    郝建平咧了咧嘴,輕聲咳嗽了兩聲:“是不是已經抓住那個殺手了。”


    常毅一笑:“已經處理掉了,不過為了永絕後患,還是要把根挖出來。”


    郝建平頓了一下,突然笑了:“常毅,我估計你想把根挖出來恐怕會有些難度。”


    “怎麽說?”


    郝建平嗬嗬一笑:“估計小日本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我死。”


    常毅想起資料上所說的三大基金作亂小日本,而平行基金正是郝建平轉移到海外的產業,自己要是日本人的話恐怕也會盼著這個家夥馬上死去。


    常毅嘴角勾起了壞笑:“郝建平,看來你是沒有把他們折騰夠呀,現在已經基本確定謀殺你的人跟小日本有著直接的關係,具體是誰雇傭的殺手我們會幫你查出來處理掉的,嘿嘿,不過小日本總是這麽不老實也不是一個事兒呀,搞不好哪天又冒出十個八個殺手來,假如他們再動用其他的武器,比如說火神炮什麽的、、、、、、”


    郝建平嗬嗬的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把他們打服了。”


    常毅嘿嘿一笑:“我可啥都沒說,商業上的事兒我一竅不通。”


    兩個人哈哈的笑了起來,頗有一點臭味相投的意思。


    此時天早就已經亮透了,郝建平看了一下時間,摸出電話給伊萬諾維奇打了過去。


    “兄弟,怎麽這麽早,是不是昨天晚上happy了一個通宵?”伊萬諾維奇壞笑著問道。


    郝建平幹笑了兩聲,他哪兒是happy了一個通宵,他是頭疼了一個晚上,而這頭疼卻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殺手,等到淩晨時分鍾小妹到隔壁套房睡下以後,燕子也把郝建平鎖在了門外,郝建平隻得自己在書房裏枯坐了一夜,確實也是徹夜未眠。


    “伊萬,要不要再玩小日本一把?”


    “回馬槍?”伊萬撲棱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把身邊睡著的一位波斯貓嚇了一跳,伊萬衝著赤luo裸的波斯貓揮了揮手,還迷迷糊糊的波斯貓撅著小嘴,伸手抓起地板上淩亂的衣服扭著大屁股走進了浴室,不過還是不忘百媚叢生的回眸一笑,衝著伊萬挑眉招了招小手,伊萬嘿嘿一笑揮了揮手,現在哪兒有功夫跟你玩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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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實業隻是伊萬的副業,玩玩而已,風投基金才是伊萬的根本,又驚險又刺激,而且還有滾滾而來的財源,絕對比吸毒還要過癮。


    郝建平冷笑了一聲:“回馬槍是打一下就走,這一回咱們玩大一點,搞個狠的。”


    “怎麽,小日本又得罪你了?不過我喜歡,哈哈。”伊萬嘿嘿笑著從床上爬起來,上次在土耳其沒有玩痛快,他還謀劃著回頭算計一下哪個國家呢,太小了不過癮,太大了又得需要做出嚴密的計劃,也存在著一定的風險,而小日本卻是正好不大不小,而且還有錢。


    “喜歡個屁。”郝建平爆了粗口,他正憋著一肚子氣呢:“昨天晚上我差點被他們暗殺了,你也要小心一點,很有可能會是因為咱們上次在日本的合作觸怒了某些人。”


    “Блядь”,伊萬諾維奇俄羅斯國罵脫口而出,緊張兮兮的問郝建平:“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被兄弟關心那感覺真好,郝建平沉聲說道:“我沒事兒,如果沒有身邊保鏢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堆焦炭了,不過殺手還是殺死了我們一名員工和兩名無辜的市民,還有幾位警察和武警戰士在追捕的過程中犧牲或受傷。”


    “抓到沒有?”


    沒抓到郝建平怎麽會知道此事又與日本人有關?郝建平懶得回答,衝著電話說道:“據說這個殺手與小日本方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管他呢,寧可錯殺三千,這一回咱們就從小日本玩起,一個個的折騰。”


    反正購買法國那兩艘航母也需要籌集錢,幹脆就趁著這個機會大斂其財好了,也算是向法國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如果他們不痛痛快快的答應自己的要求,兩大基金也不在乎揮師西進,到法國也折騰折騰。


    伊萬諾維奇嘎嘎的笑了起來,像鴨子:“你在什麽地方,我馬上過去,咱們好好的商量一下。”


    郝建平想了想說道:“那你來青州吧,我這裏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有一些操作細節問題確實需要當麵商量,兩大基金的配合豈是一兩個電話就能溝通好的,郝建平跟伊萬也就是商量出一個大體的方案出來,具體細節伊萬也需要回到海參崴跟他的智囊團再好好的謀劃一下。


    掛斷伊萬諾維奇的電話,郝建平給水靈珊打了一個電話,在接受了水靈珊的一番問候之後,把自己的計劃跟水靈珊大略說了一下,讓她先把資金囤積起來備用。


    這麽大的動作,調集的資金必定不是一個小數目,郝建平已經準備把國內所有的可調用資金都集結起來,這一回一定要把目標衝一個稀裏嘩啦。


    電話吩咐了趙文躍集結資金以後,郝建平伸手揉了揉自己酸脹的太陽穴,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書房,還有一個大難題沒有徹底解決完呢。


    走到燕子的房門前,郝建平調整了一下,輕輕的敲響了房門:“燕子,該起床了。”


    “郝總,林總早晨已經出去了。”孫鼎從客廳裏閃出來衝著郝建平說道。


    郝建平‘啊’了一聲,急忙伸手扭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床上的被褥根本就沒有動過,連一絲褶皺都沒有,一看就是酒店的服務員整理的,那麽也就說明燕子昨天晚上也是徹夜未眠。


    梳妝台上壓著一張B5的打印紙,郝建平急忙衝上去把那張打印紙拿在了手中,林雪燕娟秀的字體映入了眼簾:


    建平,我心裏很亂,想要出去走走,不用去找我,也許過兩天我就回來了。燕子。


    郝建平抓著那張紙衝出了房間:“孫鼎,燕子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天剛亮就走了,現在有兩個多小時了。”


    “她有沒有說什麽,樸靜香和小井淺香有沒有跟著她?”


    樸靜香和小井淺香應聲從一個房間裏奔出:“郝總,有什麽吩咐?”


    郝建平的頭一下子就大了:“趕快,所有的人出去尋找燕子,燕子出走了。”


    “啊?”屋子裏一下子就炸營了。


    郝建平奔出套房,樸靜香和小井淺香已經搶先一步向樓梯跑去,電梯到這一層樓還沒有開禁,出入需要通過樓梯口的保安到下一層樓去乘坐電梯。


    郝建平折身跑到了隔壁套房,‘嘭嘭嘭’的砸起了門,現在也顧不上是不是自家的東西了:“小妹快開門,燕子出走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現在這一層樓已經嚴禁外人出入,在這一層樓的除了郝建平、林雪燕和鍾小妹以外,剩下的人都是他們三個人身邊的人,也可以說是一家人。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跑到樓梯口的樸靜香衝著郝建平喊了起來:“郝總,保安說並沒有看到林總、、、、、、”


    郝建平還沒有消化過來,他麵前的房門緩緩的打開了。


    郝建平‘啊’了一聲,愣在了那兒。


    林雪燕撅著小嘴站在那裏,哼了一聲,轉身走回了房間,她身旁的鍾小妹衝著郝建平悄悄的眨了眨眼睛,也跟著轉身走回了房間,隻剩下門前傻乎乎的郝建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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