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鎖這一頓飯吃得比挨了一頓打還要難受,郝建平就用這種無聲的壓力告訴王一鎖誰才是強者,不過令王一鎖興奮的是,郝建平似乎真的已經把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忘記了,整個晚上閉口不提那件讓自己忐忑不安的事兒,反而很關切的詢問自己的工作,而談到他的工作則不可避免的就涉及到了石市的治安問題,作為石市公安局治安大隊大隊長的王一鎖自然對實施的治安狀況如數家珍,他甚至還拋出了三兩個不輕不重的治安盲點試探郝建平的反應。.org


    郝建平果然對他的試探做出了反應,郝建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擰著眉說道:“這樣不行。”


    王一鎖馬上借此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目視著郝建平堅定地說道:“郝總指示的是,明天,不,今天晚上我馬上安排人把這些渣子端了,保證不會讓他們有一個漏網之魚。”


    郝建平嗬嗬一笑,手向下壓了壓笑著說道:“王局,這是你們公安係統的事兒,我可不敢做什麽指示,不過石市的治安狀況確實是讓人堪憂,黃賭咱就不說了,這個毒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石市、在大河省泛濫的,對於涉毒的案件,我建議公安機關一定要嚴懲,發現一起處理一起,決不能拖拖拉拉。”


    “是,我們馬上就部署專項的禁毒行動,在全市範圍內進行一次大拉網,絕不會放過一個吸販毒分子。”


    王一鎖完全擺出了一幅下屬的姿態,他知道這是自己和郝建平改變關係的唯一機會,否則的話郝建平不會如此明白無誤的指明他關注的方向,此時也是自己唯一一次踏上郝建平大船的機會,錯過了恐怕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郝建平關注的方向不就是郝立春關注的方向麽?


    王一鎖突然看到一條粗壯的大腿已經擺在了他的麵前,現在就看他會不會抱,能不能抱上了。


    郝建平嗬嗬一笑,把剛剛放下的酒杯又端了起來,衝著王一鎖伸了過去:“王局,我相信公安機關的工作能力,在這裏我先預祝你順利清理石市的陰暗角落,為石市的健康發展掃清一切障礙。”


    王一鎖誠惶誠恐的雙手舉起酒杯與郝建平碰了一下,他知道郝建平已經向他伸出了橄欖枝,此時該是他向郝建平表忠心的時候了:“郝總,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您的指示貫徹下去,絕不會讓一個社會渣滓阻礙石市的健康發展。以後我和治安大隊一定為您的馬首是瞻,你指哪兒我就打哪兒。”


    郝建平嗬嗬一笑擺了擺手:“一鎖,過了呀,喝酒。”


    王一鎖心中一陣狂跳,郝建平竟然對他親昵的稱呼一鎖了,這豈不是說郝建平已經接受了自己,王一鎖一陣激動,雙手捧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了才想起來沒有謙讓陳超一下,他急忙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雙手端起來舉向了陳超,一臉巴結的說道:“陳總,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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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可是跟陳超兄弟相稱的,而此時他自認已經投入了郝建平的門下,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與陳超之間也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想跟郝建平保持親密的關係,陳超也是一個關鍵的人物。


    陳超嘴角向上一勾漫不經心的跟王一鎖碰了一下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放了下來。


    丫的,如果真按照郝建平的意思徹底整頓石市治安,隻要先把你和你兄弟王老2收拾了,石市就幹淨了一半,你們哥倆包賭包娼,王老2的那個全方位裏麵要啥有啥,可謂是五毒俱全了,你可千萬不要說全方位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陳超不傻,他早就想明白了郝建平為什麽要拉攏王一鎖,郝立春初掌石市,需要在各個層麵拓展關係,像王一鎖這種人在短期之內也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隻是覺得心裏有些不爽,所以臉色也不好看。如果在不知道郝建平原先和王一鎖的齷齪之前,陳超和王一鎖還算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大家見麵哈哈一笑,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做一個酒肉朋友倒是不錯。可是陳超自從知道這小子原先竟然的罪過郝建平之後,他心裏沒來由的就是膈應,在他心裏已經把王一鎖當成了一隻蒼蠅,恨不得現在手中就有一把蒼蠅拍,啪的一下子馬上就拍死他。


    王一鎖這頓飯吃得雖然是提心吊膽,但是也是收獲頗豐,慢慢地他也把自己放開了一些,屁股也敢踏踏實實的坐在石墩上了,正在王一鎖準備提議叫幾個小妹過來一起服侍著郝建平泡溫泉的時候,一針細碎的腳步聲和女人銀鈴一般的笑聲從小亭子外麵傳了過來,三個人看過去,隻見從花團錦簇中踩著鵝卵石小徑款款走過來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跟在最後的那位正是大森林的總經理馬靜蕾,走在她前麵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男的到是好形容一些,瘦高挑的身材也很勻稱,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隻是眼睛小了一些,閃閃爍爍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他現在是在笑。至於他身旁同行的那個女人就有那麽一點不太好形容了,似乎所有可以形容男人孔武的詞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但是似乎又多少有那麽一點不妥。濃眉大眼?棱角分明?虎背熊腰?總之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走到大街上的回頭率絕對要比那些超級大美女的回頭率還要高。


    見到這個女人,郝建平的腦子裏竟然蹦出了周星星無厘頭電影中的一個經典人物:如花。


    有點惡搞,但是麵前這個女人如果再生上一臉的胡子茬,那麽絕對跟如花有一拚。


    看到走過來的這三個人,陳超和王一鎖早就已經站了起來,王一鎖的臉上更是堆滿了一臉燦爛的笑容,哈腰點頭向三人問好:“白科長好,馬姐好,馬總好。”


    那位被稱為白科長的年輕人哈哈笑著衝著王一鎖和陳超點了點頭:“王局、陳總你們好,這一位一定是郝總了吧?剛才聽靜蕾說你親臨小店,冒昧來訪恕罪恕罪。”


    郝建平也已經笑著站起了身,不疾不徐的迎了出去,主動向白科長伸出了手:“白科長你好。”


    郝建平知道,麵前這位白科長一定就是白誌忠的兒子白小磊了,至於他身邊這位孔武有力的女人,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必定是馬慶瑞的女兒馬靜靜,隻是有點白瞎了這個文靜的名字。


    馬靜靜?馬靜蕾?她們應該是堂姐妹吧?都是一條血脈,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能這麽大?


    郝建平和白小磊的手握在了一起,白小磊哈哈笑著拍著郝建平的手背說道:“郝總,真是久仰大名呀,今日才得一見,郝總不會怪我太冒昧吧?”


    郝建平嗬嗬一笑說道:“我對白科長也是仰慕的很,早就想來拜訪白科長了。”


    白小磊哈哈一笑,拉著郝建平介紹身邊的女人,果然不出所料,這個女人就是馬靜靜。


    郝建平笑著跟馬靜靜握了一下手,胡亂客套了兩句。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貌似白小磊和馬靜靜除了家庭背景相似以外,從他們兩個人身上實在找不出什麽共同點,這兩個人竟然可以成為夫妻,難道這就是緣分?


    馬靜靜看上去頗有分寸,很明白男主外女主內的道理,在外人麵前給白小磊留足了麵子,她和郝建平隻是略事寒暄了兩句之後就閉上了嘴,看來一切都是以白小磊為主的樣子。


    幾個人相互謙讓著重新走進了小亭子,馬靜蕾小手一揮,閃出兩個旗袍服務員端著托盤上來,重新擺上了幾個精致的菜肴,不過她們倒是識得大體,並沒有把石桌上的殘席收拾下去,那樣做有些喧賓奪主,會招人不待見的,至於這個細節是誰提醒的就不得而知了。


    白小磊首先抱歉:“郝總,給你添幾個菜,我沒有打擾你們的雅興吧?”


    郝建平嗬嗬一笑說道:“我們也沒什麽正事兒,就是喝點閑酒,白科長既然來了不妨就一起喝兩杯。”


    馬靜蕾已經拿著一瓶打開的古窪莊園站了起來,在進門之前她已經知道郝建平等人喝的什麽酒了,所以帶來的酒也和郝建平等人喝的酒相同,不愧是做酒店的,對於這一些細節方麵的事情掌握得非常到位。


    酒席之間多了馬靜蕾這個長袖善舞的交際花,氣氛也變的熱烈了起來。


    郝建平知道白小磊夫婦過來隻是為了交際一下,所以雙方都沒有談什麽敏感的話題,天南地北雲山霧罩,談得最多的還是郝建平搞回來的那艘瓦格良號,看得出來白小磊也非常善於交際,提起的事兒都是郝建平的得意之作,當然,也隻是那些擺在表麵上的東西,以白小磊的能量,他是不可能知道郝建平與平行基金和伊萬基金之間的關係的,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上一次的小日本經濟危機是郝建平一手鼓搗出來的,他恐怕就不可能會保持現在麵對郝建平這種良好的心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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