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書記,我正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在這兒,正好。.org”一個氣勢洶洶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任何人都能從這個聲音裏聽出壓抑不住的怒氣。


    眾人詫異的把頭扭向了病房門口,連縣電視台的記者也情不自禁的把攝像機鏡頭轉了過去。


    二目圓睜、怒發衝冠,郝建平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溫文爾雅的林莫言氣成這樣過。


    林莫言大步流星的徑直走到了鄧國光的麵前,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老頭是找茬來的。


    “是林校長呀,你好。”鄧國光衝著林莫言伸出了手,對於自己縣裏存在的這一個異類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副處級幹部,在鄉中學裏當一個校長,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副科級架構,這不是異類是什麽?


    林莫言表情不善,可是必要的禮節還是要遵守的,畢竟鄧國光是一縣的縣委書記。


    兩個人搭了一下手,林莫言已經舉起了問罪之師:


    “鄧書記,這次開閘放水,縣裏有關部門為什麽沒有組織安全巡視組,二十多個孩子,二十多個孩子呀,到現在還有兩個孩子下落不明,結果已經可想而知了。鄧書記,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呀,你們···你們有些領導這是在玩忽職守···是草菅人命···是犯罪···是謀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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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怪林莫言發這麽大的火,二十多個孩子,絕大多數都是十二到十六歲之間的娃娃,這裏麵百分之九十都是大窪鄉中學的學生。


    鄧國光的臉已經黑得刮出了水,而這個黑臉並不是擺給林莫言看的,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一群幹部們,轉向林莫言開口說道:


    “林校長,您批評的是,我們的有些幹部是在玩忽職守,縣裏馬上就會成立調查組,深入細致的調查這次事件,該免職的免職,該法辦的法辦,犯上哪一條就按照哪一條處理,縣裏絕不會姑息。”


    鄧國光的話就代表著縣委已經對這件事情表態了,鄧國光身後有些官員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不好看了。


    林莫言同樣冷冷的依次掃視著陪同鄧國光過來探望的那些官員,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官員臉上,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


    “希望我們的有些官員能夠對得起國家賦予他的這份重任,對得起這二十多個學生,對得起死去的三個學生,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說是不是,方局長。”


    林莫言的四個對得起每一個迸出口,都如同一把重錘一般狠狠的把人敲擊一下,那位被他點名的方局長額頭上的冷汗更是潺潺而下,心裏已經把林莫言這個強老頭的的祖宗八輩都問候到了。


    死老頭,你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方局長不敢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他連連的向鄧國光和林莫言鞠著躬:“鄧書記,林校長,實在是對不起,我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查清楚的,我保證今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眼前這兩位可是哪一位都惹不起呀,這件事兒如果想要涉險過關,首先端正的就是態度問題。自己兢兢業業的工作,雖無大功,可是也無大過,隻要這個態度端正了,勉強糊弄過去應該還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看到事態的發展已經有些走樣,鄧國光的秘書走到攝影記者麵前低聲的耳語了兩句,攝影記者哦了一聲,不動聲色的關上了攝像機的拍攝開關。


    林莫言卻根本不買方局長的帳,他冷冷的說道:“這個對不起你不應該對我說,你應該對他們說。”


    說著話,林莫言的手指指向了病房裏的溺水孩子和陪伴他們的家屬們。


    鄧國光伸手拍了拍林莫言的胳膊,低聲說道:“老林,別激動,事情會搞清楚的,也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林莫言哼了一聲,把頭別了過去。


    鄧國光在例行的問候之後帶著大隊官員走了,他已經吩咐秘書通知了在家的常委們,馬上趕到縣委小會議室舉行緊急常委會擴大會,擴大範圍包括了縣水利局局長、縣教育局局長和大窪鄉鄉黨委書記薛富貴。


    直到鄧國光帶著官員們走出了病房,林莫言才怒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了坐在病床上的郝建平,他倒是想要誇獎郝建平兩句,可是胸中的這口氣還沒有抒出來,幹脆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郝立春跟到門口去送鄧國光了,其他人沒有幾個認識林莫言的,也搞不清這個牛氣哄哄的小老頭到底是誰,竟然敢向縣委書記問責,還把縣委書記數落得不上不下,現在招呼林莫言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郝建平的身上。


    郝建平衝著林莫言咧了咧嘴,開口說道:“林校長快請坐吧,您也別太生氣了,鄧書記不是已經說了麽,該抓的抓,該免的免,那些不負責任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抓了他們就能把那三個學生的命挽回來嗎?”林莫言衝著郝建平瞪起了眼睛。


    這個老頭也太不像話了,你來了不表揚我兩句也就罷了,還跟我吹胡子瞪眼的。不過咱是小孩,咱不跟你老頭計較。


    郝建平咧著嘴拉著林莫言的袖子,讓他坐在了自己床邊的椅子上。


    “哼,不過你這小子表現的還不錯,值得表揚。”老頭終於還是表揚了郝建平一句,不過口氣依舊是氣哼哼的。


    林莫言把一直佇立在他身旁的一個姑娘推到了自己身前,指著病床上的郝建平說道:“看看吧,這就是你想見的救人英雄。”


    其實自從林莫言進門,郝建平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個一直緊跟在林莫言身後的姑娘,連口水都偷偷的吞了好幾口,他知道不僅是他,房間裏還有好幾個男人也跟他做著同樣的動作,連那些威嚴的老男人們也是忍不住飛快的瞄了那個姑娘一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可厚非。這個女孩子絕對是郝建平前世今生兩輩子加在一起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玉麵瓊鼻黛眉粉腮,任何形容美女的詞用到這個女孩子身上都毫不過分,說得誇張一點就是禍國殃民,說得含蓄一些就是紅顏禍水,說得溫柔一些就是傾國傾城,說得齷齪一些就是尤物天生,這個女孩子要是生在古代,那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為她衝冠一怒,也不知有多少男人為她能舉百萬兵了。就算是在現代,這個女孩子也絕對是那種極品中的極品,展顏一笑傾倒眾生是絕不為過的。


    “還是個小孩呀~”那個女孩子微微的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就已經笑靨如花,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揉一揉郝建平的腦袋:“小英雄,你好,我是林雪燕,你叫我雪燕姐姐就好了。”


    郝建平努力地躲開了林雪燕的玉手,他是想跟林雪燕有些親密的**接觸,可是他絕不想讓林雪燕像對一個小孩子一般揉自己的腦袋。


    一個二十九歲的大小夥子,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揉腦袋,這也有點太雷人了。


    “什麽小英雄呀,英雄就是英雄,哪兒來的什麽大小之分?再說我也不小了,我今年都已經···已經十四了。”郝建平挺起身子梗著脖子說道。


    男人,最拍被女人說他小,哪兒小都不行。


    林雪燕咯咯的笑了起來:“嗯,是不小了呀。那好吧,握個手吧。老爸可說了,你可是個奇才,有了不得的本事。”


    說著話,林雪燕把自己的小手向下一沉,伸到了郝建平的麵前。


    “燕子,別胡鬧。”林莫言嗬斥了一聲,望著郝建平說道:“燕子是我女兒,現在正在省城上大學,昨天恰巧回來,我就帶著她一起來了。”


    “燕子?”郝建平喃喃了一句,趁勢也握住了林雪燕柔弱無骨的小手。


    觸手之處一陣滑膩,郝建平的心中一蕩,這種感覺竟然比前世撫摸小出納的小手來得還要強烈。


    “喊姐姐。”林雪燕板起了小臉,含嗔帶怒。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讓她欺負的小孩子,沒想到這個小孩子竟然敢跟老爸一樣稱呼她燕子。


    郝建平嘿嘿一笑,這個姐姐是萬萬不能喊出口的,也許隻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多少留下一點幻想的空間。畢竟,郝建平身體裏裝的是一個心智已經健全的男人的心髒,七情六欲男歡女愛可一樣也不少。


    “燕子不要再胡鬧了,建平昨天救人受傷了,還需要休息。”林莫言板著臉又嗬斥了林雪燕一句。


    臭丫頭,也不看看是什麽場合,現在每個人都悲戚戚的,你在這裏嘻嘻哈哈的像什麽樣子。


    郝建平卻衝著老頭翻起了白眼。老頭,你乖一點好不好?你不知道讓你的寶貝閨女陪我聊聊天就是最好的休息麽?還真是怪了,這個老頭長得也就是一般人,咋能生出來這樣一個比花還漂亮的閨女呢?老頭你的遺傳基因也忒好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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