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停雲:“……” 唰一下,薛博士露出了真麵目,做0的時候慢條斯理鎮定無比,演的,都是演的。 但由於之前有了一見傾心的情感鋪墊,今天進行得別有趣味。 值得一說的是,前情提要首次超過了五分鍾。 到正式答題時異常絲滑,兩人難以置信,並雙雙發出前所未有的愉悅聲音。 兩位從沒見過這種世麵,沒想到世上竟然真有無痛doi。 後麵幾天,兩人閑了就彼此探索一下,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在逐漸打開。 * 王子燁終於看完了原著小說,在微信上把讀後感反饋給了經紀人。 經紀人說拿到了前幾集的劇本,劇方表示可以對劇本進行非原則性的修改調整,經紀人正集合了團隊,要開會討論一下。 王子燁一聽,橫豎沒事,就也去公司旁聽開會了。 劇本隻出到了前五集,經紀人團隊一起看過,眾人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 “藝人覺得呢?”經紀人問王子燁。 這五集的內容是原著小說前麵的章節,網文通常在剛開篇時的情節都還是有趣,很多網文作者的才華高光都集中體現在前幾章和文案上,這部分也還沒開始注水。劇本對原著的改動不大,隻增加了一些比小說文字更生活化的台詞。 王子燁道:“我沒有意見,挺好的。” “好。”經紀人把劇本放下,和團隊其他人說起近期的商務代言。 大家發言期間,王子燁默默聽著,他知道自己今年進棚拍廣告的次數少,但具體的合同也記不清楚了,現在聽了才知道,像樣的商務就隻剩下一個美容儀中國代言人,和一個高奢男士皮具的短期合作夥伴,兩個還都快到期了。 很難說經紀人不是在故意說給他聽,聽聽,快聽聽,你還不抓緊雄起,再不起就起不來了。以後連美容儀都要自己花錢買了。 王子燁心想:pua我做什麽?難道lv和gi的代言,是我不喜歡嗎? 等散了會,其他人都出去,王子燁也想回去了,向晚聽開會聽得一臉瞌睡,暈暈乎乎站起來幫藝人收東西。 經紀人道:“等等,還有點事。” “除了衛生巾,”王子燁積極表態道,“什麽代言我都接,隻要你能談得下來,藍翔挖掘機新東方做菜,我也來者不拒。” 經紀人:“……” 他其實要說的,是青年男愛豆蔡巡在節目上打人那事。 王子燁隻得道:“我也聽說了。” 挨打那個男演員名叫成鐸,是他從前的助理,這事很多人知道,經紀人也清楚。 “當天在現場的人,都聽到蔡巡和成鐸先是吵起了架,你的名字被提了好幾次,然後他倆才打起來。”經紀人觀察王子燁的表情,問道,“你和蔡巡是有什麽交情嗎?” 王子燁道:“以前認識,後來撕了,沒來往。” 經紀人道:“這事現在有點嚴重,成鐸被打破了頭,萬一留疤破了相,那就麻煩了。蔡巡公司的說法,不說是打架,隻說是失手,兩邊正在協調。看成鐸的態度,也同意是失手就算了,他如果不鬆口,咬死是蔡巡惡意傷人,那蔡巡的星途就玩完了。” 王子燁沒有發表意見。向晚在旁邊撇了撇嘴,頗有些幸災樂禍。 “蔡巡……”經紀人不確定,但很謹慎地問道,“你們倆沒有什麽情感上的問題吧?” 王子燁道:“沒有,當然沒有。” 經紀人強調道:“沒有拍過什麽照片,或者視頻吧?在微信裏聊過露骨的話題嗎?沒有把柄落在他手裏,對吧?” 王子燁:“……” 經紀人這也是合理範圍的猜想,王子燁剛出道第二部戲就和蔡巡搭檔演兄弟,當時“薛老師”還是路人甲,如果王子燁和蔡巡談過一段,時間上說得過去,蔡巡打成鐸的動機就就充分了。 向晚聽不下去,上前作證道:“經紀人哥,不要亂猜,從來就沒有這回事。我家兩個哥哥情比金堅,心中始終隻有彼此。” 王子燁看她一眼,說:“那倒也不是。” 向晚:“……” 經紀人:“……” “總之,”經紀人道,“據我掌握的情況,蔡巡至少也是你的迷弟,你要盡早跟他撇清楚關係,這個人有點瘋批的勁,小心他發起瘋來,連累了你。” 第十六章 經紀人叮囑了一通,自己先接到個電話,便先走了。 留下王子燁和向晚,兄妹倆在會議室裏麵麵相覷。 向晚確認道:“你說,經紀人哥的消息會不會有誤?” 王子燁說:“一般不會。” 他這經紀人剛入行的時候不是做藝人經紀,是在一個著名狗仔的團隊裏當公關,現在狗仔前老板早已殉了,經紀人成功上岸還轉了型。別的不說,深挖明星背後的故事,是人家的老本行,消息的可靠度比某些藍v都來得更準確。 “蔡巡啷個會是你的迷弟?他也是wanderboy?”向晚簡直茫然,回憶道,“我們六月去橫店第一天,在酒店大堂就遇到過他,他當時盯著你看,目光如炬,要穿透他的prada太陽鏡,我以為那是仇恨的目光,原來是在饞你……嗎?” 她自動消了那兩個字的音。 王子燁:“……” 比起這個事,他更想問妹妹另外一件事:“你是不是替我拉黑過他?” “嗯,是的。”向晚把去年蔡巡在他們缺錢的當口跑來耀武揚威,被薛停雲懟回去的事說了,道,“第二天我就跟你說過了。” 當時事情多又雜,王子燁心裏煩,許多事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印象,不記得了。 他很意外地問妹妹:“你薛鍋鍋動我手機了?” 向晚忙道:“我曉不得該回蔡巡啥子,薛鍋鍋才幫忙寫了條短信,是我看著他寫的,他沒有亂動你手機,蔡巡也是我拉黑的。” 王子燁點了點頭,這就對了。 薛停雲那時候絕不會動他的東西,包括手機和其他一切私人物品,反過來他也一樣。兩人的生活涇渭分明。 差不多就是以他和前公司鬧掰的時間段,作為一道分水嶺。 在那之前,他和薛停雲的同居關係相當淡漠,日常是會聊天,隻是聊得還不如剛認識時走心,很少等對方一起吃飯,有事晚歸也不會報備,就連冰箱裏的啤酒都會各自分開買,自己喝自己買的那份。 那時他們更像兩個為了分攤房租才湊合住一起的室友。doi頻次都很低。王子燁在家休息時,一個月也就最多做三五次,再刨除掉他斷斷續續出門去拍戲,同居了一整年,兩人一共上過27次床。 他倆的關係,似乎也是隨著王子燁的解約、賠錢、換公司這一連串的變故,而發生了變化。 在開始新工作後的某一天,王子燁突然發現,他和薛停雲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進化得像一對真正的情侶。直至最近,他倆甚至都已經常常睡在一間房裏了。 怎會如此,他也不知道,說不清楚,有段時間他整個人都是亂的,等他的狀態回來,和薛停雲的關係就已經是現在這樣了。 或許是有了共患難的經曆,給情感也升了溫? 說到這裏,自然就要提起薛停雲為了幫忙湊錢,下凡去藥企打工這事。 “你真的要害慘你鍋鍋,”王子燁誇大其詞地對妹妹道,“這麽大的事你不說,現在好了,我以後都要欠他一筆,矮他一截,還能有家庭地位嗎?” 向晚笑道:“錘子,你本來就是耙耳朵。” 川男在伴侶麵前矮一截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反而很光榮。 “可是我不太懂,”向晚道,“薛鍋鍋去藥企賺得更多,一樣是搞科研嘛,他為哈子不想去?” 王子燁:“……” 向晚道:“算了算了,我感覺這應該是什麽星辰大海的高端問題,你我不懂很正常。我兩個現在去高考,互相抄,也隻能抄得攜手去上成都職業技術學院,等畢了業,我到春秋當空姐,你去雙流富士康。別個中科院博士後去哪上班,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 “說的是。”不過王子燁還是說,“藥企搞科研,跟影視公司投拍片子一樣,什麽賺錢投什麽,藥企肯定是隻搞賺錢的科研項目。你哥哥我是俗人,甲方錢到位,讓我跪著演,我能跪出花兒來。你看薛停雲,他是能忍這種俗事的樣子嗎?他受不了這氣。前兩天還跟我說,他單位來了個關係戶,坐他旁邊辦公,他看別個不順眼,把這人懟得自己搬著桌子跑去別處辦公了。” “……”向晚道,“你這麽懂,當時沒想到他是為了你才去打工?” 王子燁當時自顧不暇,是覺得有點怪,沒朝這邊想,因為:“我啷個想得到,他這麽……對我這麽講義氣。” 向晚懷疑道:“想不到他這麽愛你?你是想這麽說的。那你還否定我說你兩個情比金堅。” “現階段是他對我的箭頭比較粗。”王子燁自吹自擂道,“我感覺一般,沒有淪陷。” 向晚:“噦。” 薛停雲發消息來說,要晚點回家,實驗室有事,讓王子燁別等,自己先吃飯。 王子燁就帶著向晚和巴特去吃烤肉欺騙餐了。接近十點才回到家,向晚跟他上樓去拿點東西。 薛停雲穿著睡衣,戴了副無框眼鏡,正在自己房間裏看漫畫。 向晚跟著哥哥走到了兩人房間門外,在門口跟薛停雲打招呼:“薛哥,還沒睡啊?” 薛停雲坐在書桌前沒動,對她笑了笑,說:“染頭發了?挺適合你。” 向晚被誇得很高興,親哥王子燁都沒注意到她換了發色。 王子燁輕推了她一下,催她快拿東西,她對薛停雲擺了下手,進對門房裏去了,王子燁指衛生間,讓她去裏麵拿,是品牌送的護膚和洗護產品,讓妹妹拿去用。 “都在那吊櫃裏,要是能用就都拿走。”王子燁沒進去,站在房門外的走廊上,回頭看這邊的薛停雲。 薛停雲起身出來,倚著自己的門框,看著王子燁。 王子燁伸出中指,點在薛停雲的鼻梁上,把那副稍稍滑下來的眼鏡朝上推了推,要收手時,被薛停雲握住了手腕,他立即也反手扣住薛停雲的手,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麽站著,握著對方的手,無聲地釋放攻氣,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等下向晚走了,就有希望搶奪先機。 向晚在衛生間吊櫃前挑揀東西,關門的時候正好從門上鏡子裏能看見兩個人牽著手眉來眼去的小動作,禁不住腹誹地想:這麽纏綿,還說沒淪陷,真能鬼扯扯。 被經紀人叮囑後還不到三天,王子燁就接到了蔡巡的電話,這位愛豆通過多方渠道,搞到了王子燁現在用的手機號,想約王子燁吃飯,當麵談。 “你事情解決了?”王子燁正提著一個小花灑壺,在薛停雲房間裏給蘭花澆水,漫不經心地問,“成鐸跟你和解了?” 蔡巡道:“沒有,誰要跟他和解。” 王子燁道:“那還找我吃什麽飯?他如果去告你,你就有牢飯吃了。” 蔡巡道:“你……你擔心我啊?” 王子燁道:“我擔心你影響我們行業聲譽。要不你發個聲明,說你不是演員以後也不演戲了,那我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蔡巡:“……” 王子燁聽他不吱聲,以為說完了,蹲在花盆前,仔仔細細地擦著蘭花葉子,像昨晚伺候薛停雲一樣精心伺候這盆花,道:“沒什麽事我就掛了。” 蔡巡道:“我發了。” 王子燁:“?” 剛剛,蔡巡發了一條微博:我不是演員,以後我也不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