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遲將三月多前黃延和天琴的對話,猶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暗中傳音給了許芊羽。


    許芊羽聽後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在眼中帶著一絲失落,心中有些自嘲,我在瞎想什麽?


    許芊羽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你這是什麽反應?”王遲很是詫異。


    王遲雙手握住許芊芊羽的肩膀,擔憂地說:“芊羽,修煉速度一定要放慢,切不可太快突破到築基期!”


    許芊羽輕咬朱唇,低頭看了看王遲的手,冷冷說道:“你這是以什麽身份對我說這些話?”


    “當然是……你的朋友。”王遲鬆開了手,自覺不妥。


    “我之前就說過了,請你自重!”許芊羽後退了兩步,冷冷開口。


    “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說著就要離開。


    “芊羽……”王遲拉住了許芊羽的手腕,心中的話如鯁在喉。


    “還有什麽事?”


    “你知道門內怎麽獲得築基丹嗎,我一直在閉關不知道這些。”王遲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隨便說了兩句。


    “不知道!”許芊羽甩開王遲的手,禦劍而去。


    王遲輕歎一聲,正欲轉身離去,突然間,他的目光被許芊羽剛剛坐過的地方吸引住了——那裏,竟有三顆黃燦燦的丹藥!


    他拿起丹藥,心中已然明了:這不是築基丹還能是什麽?


    王遲緊緊握住這三顆丹藥,貼在胸口,望著許芊羽離去的方向,輕聲呢喃道:“謝謝你!”


    許芊羽隱匿在雲朵之中,低頭俯瞰,王遲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她三千青絲隨風舞動,眼中一滴清淚悄然滴落,滴在下方的湖中,泛起圈圈漣漪。


    王遲來到山穀,四處打聽如何才能獲得築基丹,連青鸞都用了十顆,這三顆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這是一個破舊不堪的酒館,平時隻有那些雜役弟子會來這裏買醉。


    王遲因為沒有穿著青竹峰弟子的衣服,詢問那些雜役弟子時,得到的盡是白眼。


    王遲在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麵前坐下,為他斟滿一杯酒,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老頭砸吧砸吧嘴,將王遲遞來的酒一飲而盡,沙啞的嗓音響起:“又是一個不甘心做雜役弟子的人,你能成為雜役弟子,資質肯定很差,還是多接任務賺靈石吧。”


    王遲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對這個煉氣九層的老修士說再多也是無益:“雖然資質差,但晚輩仍有上進之心,不甘於此!”


    老修士隻是笑了笑:“不甘?再不甘你能比得上那些大峰弟子嗎?”


    “看在這杯酒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門內獲得築基丹的途徑。”


    “這第一個嘛,就是能夠成為大峰內門弟子,這顯然對你不合適。”


    “這第二個嘛,就是參加八個月後的九峰大比,這個不限身份,取得一定名次就能得到築基丹。”


    “不過老夫勸你一句,雜役弟子就不要參加了,上去不死也殘。”


    “這第三個嘛,就是……”


    “就是參加十年一次大宗試煉,能活著回來就能得到築基丹,不僅如此還能拜入大峰中。”


    “最後呢就是自己煉丹,嘿嘿,丹方雖廣為流傳,但這藥材可不好搞啊!”


    王遲心中思考著這些途徑的可行性,如同一團亂麻。


    老修士見王遲一臉凝重,不由得笑了笑:“這幾條,哪個不是對雜役弟子難如登天?我看你還是洗洗睡吧!”


    “謝前輩指點!”王遲站起來離開了破爛酒館。


    回到青竹峰竹屋,王遲如釋重負般躺在了久違的床上,雖然現在已成修士,但王遲依舊保持著睡覺的習慣。


    從儲物袋裏喚出紫月,這小家夥在儲物袋裏待了快一百天,一出來就像被關了禁閉的孩子一樣,撕咬著王遲的衣服,以此抗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王遲寵溺地揉了揉紫月毛茸茸的腦袋,紫月便在屋子裏歡快地飛來飛去。


    王遲暗自思考,看來是不得不參加九峰大比了。


    至於自己煉丹,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放棄了,一是因為沒有藥材,二是因為自己技術還不夠嫻熟。


    王遲了解到,之前曆屆九峰大比青竹峰都沒有參加,這次青鸞收自己為徒,無論如何都要取得一個好成績,不僅僅是為了那築基丹。


    要是真的能取得一個好成績,或許可以拿到兩顆築基丹,再加上許芊羽給的那三顆就是五顆。


    可這還遠遠不夠!


    難道還要參加那宗門試煉?


    這宗門試煉,是南國修仙界的修仙宗門共同舉辦的一場試煉,十年一次,不為別的,隻因築基丹所需的一種妖丹材料在那試煉禁地中。


    不僅如此,在禁地還有一個強大的禁製大陣,隻能讓煉氣修士進入。


    但裏麵是個充滿危險和挑戰的世界,不僅要時刻提防著凶猛的妖獸突然襲來,還要小心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不懷好意之人。


    凡是參加試煉的修士,不管能不能成功獵取到妖丹,隻要能活著出來,都能獲得築基丹。


    也正因為如此,在天極門中,一般大峰的普通弟子和一些雜役弟子都成為了禁地試煉的主力軍,隻為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王遲想到這裏,看來不得不去了,隻是這危險係數太高,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魂消。


    困意如潮水般漸漸襲來,王遲索性不再去想,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紫月也趴在王遲胸口,咂吧著嘴。


    第二天,青鸞不知為何來到了王遲小屋。


    見王遲胸口上趴著一條小土狗,以青鸞的見識自然是知道這是一種靈獸,心中覺得歡喜,輕輕抱起紫月撫摸著它的頭。


    紫月也不惱,歡快地舔著青鸞的臉。


    王遲被這動靜吵醒,睜眼一看發現是青鸞,沒好氣地說道:“師傅,這大早上的來幹嘛?”


    青鸞摟著紫月,沒有正眼看王遲:“你個混小子,師傅來了也不見起身。”


    王遲準備起身,卻被叫住了。


    “行了行了,別裝了,你要躺著就躺著吧!”


    “這是你衣服,落在我那裏了。”青鸞拿出一件青色衣衫,正是王遲脫在密室那件。


    王遲拿起衣服,心裏一陣感動,這衣服已經洗得幹幹淨淨了。


    “行了,我走了,這小狗給我玩兩天。”青鸞笑著擼著紫月毛茸茸的腦袋。


    “師傅,我想參加九峰大比!”


    青鸞身子頓了頓,笑道:“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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