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到晚上,我跟安若兩人就跟平常的情侶一樣,逛街、拍照、吃好吃的,從頭到尾,我都在安若的臉上, 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開心。


    晚上吃飯時,按照安若的意思就在川美旁邊的小巷子裏,找了一家老店。看起來一般,但是很多學生在排隊,兩人點了兩份酸辣粉還有其他小吃,嚐試完發現味道確實可以。


    回到酒店已經是10點多,看著已經收拾幹淨的房間跟整潔的兩張床,安若假裝不經意地把包、外套全部脫了下來丟在上麵,見我看著她,知道小心思敗露的她,故意把臉轉了過去不看我。


    洗完澡,我換上了家裏帶來的睡衣,而安若,洗完澡後穿著一身黑色冰絲質地的吊帶睡衣,緩緩朝床邊走來。


    “兩張床都是幹淨的,要不,你睡那邊?”我提醒道。


    “那邊放了東西了。”安若壓根沒理會我,一邊掀開被子一邊自顧自說道。


    “那我睡那邊。”我起身就要下床。


    安若聽完一把按住我,“上麵放了我的東西,你不許動。”


    “你這...跟耍流氓有什麽區別?”我無語道。


    “那你就當我是流氓啊,報警說你的老板對你性騷擾,或者...乖乖睡下。”安若看著我,隨即又低聲說道:“反正...昨晚過後,我在你麵前也沒什麽好端著的了,你就當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不管怎麽樣,隻要在你身邊就好...”


    “我不是怪你,也沒資格,我是怪我自己。”我緩緩道。


    安若聽我說完,沒有說話,卻大著膽子掀開了被子,然後,麵紅耳赤地坐在了我的小腹位置。


    “我們兩個都沒有資格去怪別人,那是不是,可以更壞一點?”


    我看著麵前的女人,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安若...”


    安若俯下身來,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龐,然後吻了下來。


    馬上進入秋天,氣溫就是這麽反複無常,一會兒冷,所有人都把衣服穿得嚴嚴實實的;一會兒又熱,熱到莫名其妙兩人身上的衣服就全都沒了。


    安若像是一個第一次偷吃糖果的女孩,好奇又忍不住一直嚐試。


    “昨晚...是不是忍得很辛苦?是不是...女人也可以幫男人?”安若親吻著我,羞澀地看著我,然後小聲道,“也教教我。”


    不知過了多久,在安若經曆了兩三次大腦空白後,兩人才休息了下來。


    “馮辰...是不是覺得我很壞?會...會誘惑你做這樣的事?”


    “食色性也,古人都有這樣的話,是天性,不是壞不壞的問題。而且,也不完全是你誘惑,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開口道。


    “我感覺...”安若思索了一下,然後看著我地眼睛,“我對你上癮了。”


    見我有些戲謔地看著她,安若也發現這句話歧義太大,解釋道:“不要亂想,我是說跟你相處...在你身邊,聽你說話,跟你有肢體接觸,這一切,我很迷戀這樣的感覺。”


    “你呢?你有這樣的感覺嗎?”安若突然問道。


    在昨晚之後,我就知道,我跟安若之間的羈絆也無法清除了,我們與男女朋友無異,唯一的問題,是我有蘇晴。


    也是在昨晚之後,我才發現,安若在我的心裏也早就占據了一席之地,我關心她、在意她,其中的情感也早就不知不覺地超過了所謂的朋友與同事。


    我看著安若,最終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而安若,第一次見到我在她跟前明確地表達出愛意,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眼眶泛紅,委屈地把臉靠在了我的胸口,抱著我。


    安若哭了,因為我認同了她的愛,也因為我跟她表露了我的愛。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如同在哄一個委屈的小女孩。


    良久之後,安若才輕輕抬起頭,“你要了我吧。”


    我撫摸著安若的臉龐,搖了搖頭,“我心裏有你,但是目前的情況,不合適。”


    “因為蘇晴?”


    我點了點頭。


    “我不介意,哪怕最後沒能在一起,我隻想...跟最愛的人在一起。”安若看著我道,眼神中認真又帶點憂傷。


    我吻了一下安若的眼眸,柔聲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就像我說的,隻是現在不適合,不是我不在乎你,給我些時間。”


    安若聽完,聽話地點了點頭。


    “剛剛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明天上午可以睡個懶覺,我鬧鍾定遲點。”我開口道。


    安若聽到累了兩個字,臉蛋一紅,但還是往我懷裏湊了湊,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關上燈後,我靠在枕頭上,睜眼看著這黑夜。


    “就在一次次日升月落裏,再愛一次人間。”我突然想到了蘇晴在當初還給我的那本日記裏寫的一句話。


    蘇晴單純、溫柔,卻心思細膩,我跟安若之間的事,就算我不說,蘇晴發現是遲早的事,這個愛吃醋的丫頭,指不定會哭成什麽樣。


    麵對安若時,搖擺不定,最終又越過雷池,這兩天的所作所為,與背叛無異。喜歡蘇晴是真的,可放不下安若,此刻問問自己的內心,結果也是真的。


    我歎了一口氣,仰頭看向漆黑的天花板,馮辰啊馮辰,犯了錯再來懺悔,會不會太遲了...你的猶豫、你的濫情、你的謊言,已經注定結果到現在這一步。


    直到後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個吻弄醒,睜開眼,安若的嘴唇剛剛從我的臉蛋上離開。


    “早~”


    “早~怎麽不多睡會兒?”


    “不用了,今天...感覺精神很好。”安若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沒有像別人說得受到滋潤,但實際上也差不多了,安若看起來卻是精神很足,臉蛋也是白裏透著紅潤。


    “你也覺得很神奇吧?”安若見我打量著她的臉蛋,開口道:“以前沈曼跟我開玩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


    “沈曼?”我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那個狐狸精笑眯眯的樣子,“她說什麽了?”


    “她說,女人最好的保養,是男人。”安若看著我,抿嘴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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