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自己老板的麵，睡過頭，滋味不好受吧？”馮皖在一邊說著風涼話，搞得我很是尷尬。
“今天就不用送我了，我打車去，你直接去公司吧。”馮皖把外套遞給我道。
在樓下買了兩份早餐，遞給安若後趕緊去開車。
邀請美女老板留宿，然後第二天睡過頭，帶著老板一起遲到，簡直絕了。
到公司後，等電梯時周圍就有幾人把目光投過來。然後電梯下來，門開後，陳緣拿著些資料抬頭錯愕地看著遲到了半小時的我們，“安若姐，你們...睡過頭了？”
我拿起早餐的小麵包，塞了一口到陳緣的嘴巴裏：“一，把們字去了，容易誤會；二、老老實實工作，別亂說話。”
“你就不說話？”進了電梯，我看著安若無語道。
“別人嘴碎，我說什麽？”安若淡淡道。
我滿頭問號，這女人，我怎麽看你表情，還挺開心有人傳我跟你的緋聞的？
“要是兩個月前我剛認識你那會兒，別人這麽說，你估計菜刀都拿起來了吧？”我調侃道。
“那也是你活該~”電梯門開，安若丟下一句，然後輕飄飄地走向自己辦公室。
遲到了心情還這麽好？靠，我活該？還有沒有天理？你要不是我老板，有你罪受的，我心裏暗道。
剛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安若就又出現在我麵前，看表情，似乎是有些什麽為難的事情。
“怎麽了？吳觀海那群人找你麻煩了？”
“如果是吳觀海倒好了，我爸...來公司了，他找你。”
“楊伯伯？”我好奇道，他的身體本來就已經是在強撐，難道是有什麽大事？我馬上起身，跟著安若一起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楊董。”我躬身喊道。
麵前的老人精神狀態愈發的憔悴，但是嘴角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又沒外人，叫楊伯伯就行。安若，你先出去。”
“爸！”
“我就是跟小馮隨便聊幾句，你怕什麽？聽話。”楊老開口道。
安若神色複雜，看了我一眼後，很是不情願地離開了會議室。老楊示意我在門邊聽聽，確定她的腳步聲走遠，老楊才緩緩活動了一下肩膀。“唉，身體撐不住了。”
我扶著他坐到沙發上，以便他靠的更舒服點，他在坐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在泡我女兒？”
我一時間很是錯愕，很想說是你女兒在騷擾我，但是想想那麽說估計比點頭承認死得更快，於是我想了一下，開口道：“楊伯伯，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昨天陳老可是都在給我打電話，一開始我還聽得雲裏霧裏，後麵說是安若帶你去參加了陳老的酒會，而且安若跟另外一個女孩，還在酒會上為了你爭風吃醋？”
“哪個王八蛋亂傳的？”我一下子沒忍住爆粗口道，見老楊審視著我，又急忙道：“不是，哪個家夥胡亂添油加醋說到陳老那裏去的，這不是叫人誤會嗎？”
“哦？那你把事情的始末說來聽聽？”
“這...”因為涉及到個人的私事，我還是有些猶豫。
“另外一個女生，跟你關係不清不楚，這個你認吧？”老楊開口道。
“是我前女友。”
“你現在也在談一個女朋友？”
“是。”
“安若因為你，沒給那個女生好臉色？”
“是。”
“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隻是老了，不是糊塗了！”楊老突然加重了語氣。
“楊伯伯，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承認了其他事，但是我沒有說我在泡...咳咳，我在跟你女兒談戀愛吧？”
“安若喜歡你？”老楊出其不意問道。
剛剛的問題我都可以坦然回答，但是這次，我猶豫了。因為我清楚，我的回答不光是跟我自己相關，而且可能還會給安若帶來麻煩。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什麽都不知道。安若最近變了很多，起初我還欣慰，接觸你們年輕人，讓她也變得開朗了點，要不是我無意間看到她在房間裏偷偷放起來的照片，我差點就被你這兔崽子糊弄過去了！”
“照片？”
“她最愛的一本書裏，藏了兩張照片，一張是跟你在海邊，一張是跟你在她的衣帽間。你敢說，你不知道？”老楊質問道。
然後看著老楊淩厲的眼神，我後背陣陣涼意。
有個比喻，說男人跟老丈人的關係，就好像是老丈人用心培育了一朵花，每日澆水、曬太陽、悉心照料，然後有一天，被一個叫女婿的癟犢子，連盆都端走了。
我現在的感覺也是如此，但同時內心又無比的委屈，從我跟安若的相處來看，我特麽才是被安若端走的那個。
“楊伯伯。”
“你不要叫我楊伯伯！”楊老突然語氣一凜。“我們楊家花錢雇你，我那麽相信你，結果你就是這麽對安若？”
“楊伯伯，您...”
“我說了，你不要叫我楊伯伯！”楊老有些激動，忍不住用拐棍在地上重重砸了兩下，我心裏清楚，這個誤會一出，我在雲際的未來也完了。
“楊董，您可能有些誤會。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您不該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安若...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性子以前是有些孤僻，但那也隻是從小生長環境影響帶來的後果。在我看來，她是一個善良、外冷內熱的人。也許有時候會有些任性、大小姐脾氣，但是是非對錯，她還是分得清的。”
看著楊老依舊板著臉不出聲，我繼續道：“昨天酒會上的誤會，可能會給您帶來一些困擾，我也確實很抱歉因為我自己的事情，給安若在圈子裏帶來很多風言風語，如果必要，我可以出麵澄清，又或者您覺得我人微言輕，說的話起不了什麽作用，您...可以開除我證明給旁人看，至於安若那兒，我會解釋是我自己請辭，與您無關。”
“你以為這麽說，以退為進，我就不會趕你走？”
“沒有，雲際都是您說了算，我這麽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去留自然是您一句話的事。安若...這麽長時間在公司很不容易，而且您的身體也...雖然對您隻是對長輩的敬重，但不管我是去是留，我是真心把安若當朋友，所以自然不希望她不開心，如果以後有什麽我能幫得了她的，不敢說能起多大作用，但我盡力。”
說完這些話，我心裏百感交集，不知道是釋然還是在職場剛剛有起色就又跌落泥潭的無力。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今天你滾蛋之後，怪不了雲際，怪不了安若！更怪不了我！”
“路是我自己選的。與你們任何人無關。”我站起身，緩緩朝門口走去，臨出門前，百感交集的我又說了一句題外話：“至於安若...楊伯伯，你欠她太多了。”
“今天就不用送我了，我打車去，你直接去公司吧。”馮皖把外套遞給我道。
在樓下買了兩份早餐，遞給安若後趕緊去開車。
邀請美女老板留宿，然後第二天睡過頭，帶著老板一起遲到，簡直絕了。
到公司後，等電梯時周圍就有幾人把目光投過來。然後電梯下來，門開後，陳緣拿著些資料抬頭錯愕地看著遲到了半小時的我們，“安若姐，你們...睡過頭了？”
我拿起早餐的小麵包，塞了一口到陳緣的嘴巴裏：“一，把們字去了，容易誤會；二、老老實實工作，別亂說話。”
“你就不說話？”進了電梯，我看著安若無語道。
“別人嘴碎，我說什麽？”安若淡淡道。
我滿頭問號，這女人，我怎麽看你表情，還挺開心有人傳我跟你的緋聞的？
“要是兩個月前我剛認識你那會兒，別人這麽說，你估計菜刀都拿起來了吧？”我調侃道。
“那也是你活該~”電梯門開，安若丟下一句，然後輕飄飄地走向自己辦公室。
遲到了心情還這麽好？靠，我活該？還有沒有天理？你要不是我老板，有你罪受的，我心裏暗道。
剛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安若就又出現在我麵前，看表情，似乎是有些什麽為難的事情。
“怎麽了？吳觀海那群人找你麻煩了？”
“如果是吳觀海倒好了，我爸...來公司了，他找你。”
“楊伯伯？”我好奇道，他的身體本來就已經是在強撐，難道是有什麽大事？我馬上起身，跟著安若一起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楊董。”我躬身喊道。
麵前的老人精神狀態愈發的憔悴，但是嘴角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又沒外人，叫楊伯伯就行。安若，你先出去。”
“爸！”
“我就是跟小馮隨便聊幾句，你怕什麽？聽話。”楊老開口道。
安若神色複雜，看了我一眼後，很是不情願地離開了會議室。老楊示意我在門邊聽聽，確定她的腳步聲走遠，老楊才緩緩活動了一下肩膀。“唉，身體撐不住了。”
我扶著他坐到沙發上，以便他靠的更舒服點，他在坐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在泡我女兒？”
我一時間很是錯愕，很想說是你女兒在騷擾我，但是想想那麽說估計比點頭承認死得更快，於是我想了一下，開口道：“楊伯伯，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昨天陳老可是都在給我打電話，一開始我還聽得雲裏霧裏，後麵說是安若帶你去參加了陳老的酒會，而且安若跟另外一個女孩，還在酒會上為了你爭風吃醋？”
“哪個王八蛋亂傳的？”我一下子沒忍住爆粗口道，見老楊審視著我，又急忙道：“不是，哪個家夥胡亂添油加醋說到陳老那裏去的，這不是叫人誤會嗎？”
“哦？那你把事情的始末說來聽聽？”
“這...”因為涉及到個人的私事，我還是有些猶豫。
“另外一個女生，跟你關係不清不楚，這個你認吧？”老楊開口道。
“是我前女友。”
“你現在也在談一個女朋友？”
“是。”
“安若因為你，沒給那個女生好臉色？”
“是。”
“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隻是老了，不是糊塗了！”楊老突然加重了語氣。
“楊伯伯，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承認了其他事，但是我沒有說我在泡...咳咳，我在跟你女兒談戀愛吧？”
“安若喜歡你？”老楊出其不意問道。
剛剛的問題我都可以坦然回答，但是這次，我猶豫了。因為我清楚，我的回答不光是跟我自己相關，而且可能還會給安若帶來麻煩。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什麽都不知道。安若最近變了很多，起初我還欣慰，接觸你們年輕人，讓她也變得開朗了點，要不是我無意間看到她在房間裏偷偷放起來的照片，我差點就被你這兔崽子糊弄過去了！”
“照片？”
“她最愛的一本書裏，藏了兩張照片，一張是跟你在海邊，一張是跟你在她的衣帽間。你敢說，你不知道？”老楊質問道。
然後看著老楊淩厲的眼神，我後背陣陣涼意。
有個比喻，說男人跟老丈人的關係，就好像是老丈人用心培育了一朵花，每日澆水、曬太陽、悉心照料，然後有一天，被一個叫女婿的癟犢子，連盆都端走了。
我現在的感覺也是如此，但同時內心又無比的委屈，從我跟安若的相處來看，我特麽才是被安若端走的那個。
“楊伯伯。”
“你不要叫我楊伯伯！”楊老突然語氣一凜。“我們楊家花錢雇你，我那麽相信你，結果你就是這麽對安若？”
“楊伯伯，您...”
“我說了，你不要叫我楊伯伯！”楊老有些激動，忍不住用拐棍在地上重重砸了兩下，我心裏清楚，這個誤會一出，我在雲際的未來也完了。
“楊董，您可能有些誤會。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您不該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安若...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性子以前是有些孤僻，但那也隻是從小生長環境影響帶來的後果。在我看來，她是一個善良、外冷內熱的人。也許有時候會有些任性、大小姐脾氣，但是是非對錯，她還是分得清的。”
看著楊老依舊板著臉不出聲，我繼續道：“昨天酒會上的誤會，可能會給您帶來一些困擾，我也確實很抱歉因為我自己的事情，給安若在圈子裏帶來很多風言風語，如果必要，我可以出麵澄清，又或者您覺得我人微言輕，說的話起不了什麽作用，您...可以開除我證明給旁人看，至於安若那兒，我會解釋是我自己請辭，與您無關。”
“你以為這麽說，以退為進，我就不會趕你走？”
“沒有，雲際都是您說了算，我這麽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去留自然是您一句話的事。安若...這麽長時間在公司很不容易，而且您的身體也...雖然對您隻是對長輩的敬重，但不管我是去是留，我是真心把安若當朋友，所以自然不希望她不開心，如果以後有什麽我能幫得了她的，不敢說能起多大作用，但我盡力。”
說完這些話，我心裏百感交集，不知道是釋然還是在職場剛剛有起色就又跌落泥潭的無力。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今天你滾蛋之後，怪不了雲際，怪不了安若！更怪不了我！”
“路是我自己選的。與你們任何人無關。”我站起身，緩緩朝門口走去，臨出門前，百感交集的我又說了一句題外話：“至於安若...楊伯伯，你欠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