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觸黴頭,我決定這幾天先避避風頭,能躲著sherry就盡量躲著點。


    果不其然,午餐的時候在食堂還是遇到了她,這次更是一臉寒霜地走我跟前走過,順帶著連笑容滿麵的楊樹都略過了。


    “哥,你說我姐,我是不是有點奇怪啊?”楊樹後知後覺,壓根就沒發現什麽問題。


    “你自己去問~”我沒好氣道。


    “我才不去,不然又要挨罵。”楊樹搖了搖頭,然後又開始埋頭幹飯。


    看著楊樹地樣子,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沒腦子真好,連腦子都沒有,哪裏來的煩惱呢~”


    吃完飯原本打算午休,結果意外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老爸在電話裏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不是欺負馮皖了,搞得我也是一頭霧水。細問之下,才知道爸媽也知道今天馮皖去第二家公司麵試,所以中午就打個電話關心一下,結果這丫頭話裏話外都是不開心,還在爸媽麵前“投訴”了我一頓,電話裏,還聽到老媽專門說了句晚上等小皖回家,讓我哄哄她。


    直到掛完電話,我都覺得一頭霧水,馮皖不開心?難道是昨晚喝酒的事?不管怎麽樣,爸媽都已經發話,我還是給馮皖發了一條消息:“晚上記得回家,哥做飯。”然後這丫頭依舊沒有理我。


    下午不到三點,手頭的工作基本已經結束,而困得不行的楊樹,也是直接趴在桌子上補覺。閑來無事,想了想給蘇晴發了一條消息:“今天忙不忙?”


    消息才發過去沒一會兒,就立馬收到了她的回複:“!!!”


    “怎麽了?”我有點奇怪,為什麽她會回複三個感歎號。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隨後她又發了個開心的表情包。


    “你要是不喜歡,那我下次不找你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蘇晴聊天,都很喜歡這種“軟欺負”的感覺。


    “學長,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


    看到蘇晴的回複,我都能想象得到她看到我的回複時,皺著眉頭無語的樣子。緊接著,她發過來一張桃心湖的照片,從視角上看,應該是從同心樓拍的。


    “這周天氣都很好~學長,前天給你添了麻煩,這周末空嗎?我請你吃飯~”


    我沒來由地想到前天晚上,在馬路邊蘇晴的自言自語,隨後我回複道:“我請你~時間你定。”猶豫了一下,又鬼使神差地編輯了一句:“另外很久沒看電影了,方便的話也可以吃完陪我再去看場電影。”


    這次過了足足一分鍾,蘇晴才回複了消息,是一條語音。“好呀好呀,周六晚上怎麽樣~”而語音的背景雜音裏,還能聽到另外一個女生的聲音:“哎呀蘇蘇,你跳什麽?”


    我笑了笑,“可以。”


    “哥,你在跟嫂子聊天嗎?”就在我手機回複時,楊樹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脖子伸得老長想偷看我的屏幕。我蓋過手機,看著他道:“你這偷窺的愛好跟誰學的?”


    “我沒有!”他舉起一隻手作發誓狀,“我就是剛醒,就看到哥你笑的好淫蕩。”


    我拿起一本書作勢要丟出去,這小子立馬起身邊往門外走邊說道:“哥!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滾。”


    劉洋看著他逃出去地模樣,看著我笑著說道:“這家夥還真是個極品。”


    孟姐也是點點頭,深表同意。


    極品?等以後你們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下班後,我到家剛一開門,就看到沙發上的馮皖側著身子在剪腳指甲,見我回來,低下頭繼續她沒完成的“工程”。


    “怎麽沒回我消息?”我邊換衣服邊問道。見她依舊不理我,我也隻有出絕招了~“房間裏怎麽這麽重的腳丫子味?你沒洗腳?”


    果然,一向注重幹淨跟個人形象的馮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般,怒視著我道:“你才腳有味呢!我每天都有洗!”


    “是嗎?難道是我聞錯了?”我故作誇張地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沒有。”


    馮皖又繼續低頭,結果應該是小拇指不好剪的緣故,她的姿勢別扭,一直換來換去。我坐到沙發邊,一把拿過她手裏的指甲刀。


    “你幹嘛!”馮皖以為我又要戲弄她,語氣很是不滿。而我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地挪到她的旁邊,按住她光滑的腳麵,然後幫她剪了起來。


    “你...你幹嘛...”這一下,馮皖的語氣淡了很多,反而是多了一絲緊張跟不知所措。


    “幫你啊,你不是很不好剪?”我開口道:“以前小時候也是,第一次幫你剪腳指甲,因為怕癢亂踢亂動的,最後不小心剪到肉,還哭鼻子哭了半天。”聽我說到以前的事,馮皖的表情有些恍然,然後便沒有再說什麽,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隻留下指甲剪“哢嚓哢嚓”的聲音。


    “另一隻~”


    馮皖聽話地把另外一隻腳架到我的腿上,等全部剪完,馮皖本來想把腿抽走,卻是被我按住。她掙紮了一下,但是我依舊牢牢按住她的腿,然後看著她道:“剪也剪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不理我了?”


    馮皖明顯是不想回答,但是就這樣被我按在沙發上又有些不合適,猶豫了好一會兒,馮皖才板著臉看著我道:“因為你討厭。”


    “討厭?”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評價我,“理由呢?”


    馮皖使勁強行掙脫了我,然後穿起拖鞋去了洗手間。“沒有理由,討厭就是討厭。”


    “因為我醉酒?”說實話除了這個原因,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合情合理的原因了。說完後,從洗手間出來的馮皖直直看著我,然後就隻是衝我說了句:“你就是個木頭!”


    又來...你這丫頭,說過我多少次木頭了?果然真的如同歌詞裏唱的一般:“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女生生氣,那麽原因討論起來,恐怕會比新華字典還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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