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細長白皙的小腿,我瞬間愣神。


    “快拿下去,像什麽話!”


    “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前在家不也一樣?”


    那能一樣?馮皖所說的以前在家,是指她上高中以前,那時候還可稱之為小屁孩的馮皖在家被爸媽慣壞了,冬天看電視的時候受不住腳冷,就把腳伸到我身上讓我給她捂著,不答應這丫頭就哭鬧,很是讓人頭疼。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現在能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


    “你那時候小屁孩一個,現在這麽大姑娘,也不害臊?”


    “明明就是你小氣!”馮皖一邊反駁,一邊用力不讓我把她的腿挪下來。“以前都行為什麽現在不行?”


    “那以前我還跟你一起光屁股洗過澡呢,你現在怎麽不說?”情急之下我也是口不擇言、脫口而出,說完我跟馮皖都愣住了。


    這丫頭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最後連耳根都紅了,就在我感覺不對勁想溜的時候,這丫頭一下子站起來,拿起旁邊一本書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頓拍:“臭流氓!死色胚!打死你!打死你!”


    雙手護頭的我趕忙解釋道:“我就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要跟你一起洗澡!”


    “你還說!打死你!”臭丫頭已經“殺”紅了眼,完全聽不進去我說了什麽。約麽過了3分鍾,打累了的臭丫頭喘著氣,狠狠把書拍下,然後紅著臉離開了。


    剛想著等這丫頭冷靜下來後解釋一下,這小姑奶奶又走了進來,就在我以為她想梅開二度再來一頓王八拳時,這丫頭經過我身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拿回奶茶跟pad,又離開了。


    揉了揉頭上的包,我搖了搖頭,孩子氣~果然還是沒長大。誰家長大了的姑娘沒事給哥哥頭上打個包出來不是?


    好在這丫頭害羞之後沒有再來騷擾我,關上書房的門,安安靜靜地看起書來。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收到一條蘇晴的消息:“學長,睡了沒?”


    “還沒。”


    “今天沒有出去玩嗎?”


    “沒,幫妹妹搬家。”


    “你跟你妹妹關係真好,羨慕。”


    “你呢?”我反問道。


    “今天去海邊了。”蘇晴剛說完,又發來一張自拍,照片裏,蘇晴跟一個女生在海邊,一左一右做著鬼臉在自拍,看起來顯得俏皮又可愛。


    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蘇晴馬上又撤了回去。


    “挺好看的,幹嘛撤回?”


    “左邊的好看還是右邊的好看?”


    “我說的是大海,你問的是什麽?”


    過了半分鍾,才收到蘇晴發來的兩個字:“討厭。”


    我沒有再回,又過了幾分鍾,蘇晴發來消息:“我去洗漱準備休息了,學長晚安。”


    在我看來,蘇晴性格什麽都挺不錯,以前在大學因為學生會的原因常打交道互相都挺了解,這次加上我,也能猜到幾分她的心思,隻是目前不太有這方麵的想法跟時間。


    “好夢。”我簡單回複道。


    一直看書到差不多十點半,明天要上班,就早早準備回房睡覺。走到客廳,桌子上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用的是我的杯子,明顯剛倒沒多久。看著馮皖緊閉地房門,我笑了笑,端著牛奶回了房間。


    才喝完牛奶躺下,就隱約聽到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但是卻沒有走到客廳的腳步聲,這丫頭,是在確認我有沒有喝牛奶?一點都沒變,跟以前一樣,外冷內熱,就好似一個巧克力味的冰皮月餅,外麵冷冰,內心又軟又甜。


    這麽一來,突然感覺套間裏多了個人也沒自己擔心的那麽糟。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牛奶還是單純的心理作用,感覺入睡很快,眼睛再睜開已經是第二天早上6點多,上班時間是8點半,洗漱好後,趕早下樓去買早餐。馮皖從小就挑食,隻有走遠去了超市買了她一直愛吃的牌子的麵包跟牛奶。另外知道她習慣定的鬧鍾的時間,就設置好時間,準備了個煎蛋,她起床差不多剛好可以吃。準備完畢,留了張紙條就出門了。


    開車到公司半小時之內,剛進公司,前台小妹妹就笑盈盈打招呼:“辰哥,又來這麽早啊。”


    “是啊,年紀大了睡眠不好,不像你這樣的十八歲小妹妹,沾枕頭就著。”我打趣道。


    聽我說她十八歲,這妮子笑嘻嘻地看著我,但很快反應過來我是調侃她上周上班時間就在前台趴在枕頭上睡著了的事,於是不好意思地白了我一眼,惹得我一陣笑。


    進了辦公室,打開電腦後順便給自己桌上的一盆三年都不曾發芽的巴旦木澆了點水,看著天氣不錯,就把窗簾打開了點。公司位於思明區海邊,在廈門島內都算是核心地帶,離鼓浪嶼也就一個多街區的距離,環境很好。


    “辰哥,你這早到遲退的習慣可不好。”愣神間,部門的另外一個同事走進辦公室。“放在抗日年代啊,做事像你這麽積極的,要麽是雷鋒,要麽是間諜。”


    “那很不幸,我可沒雷鋒那覺悟跟境界,上一周加了幾天班那是趕項目沒辦法。我才懶得卷。”我笑著回答道。


    “這才對。”劉洋拍了下我肩膀,“不然你這整的大家都有壓力。咱們可不能白被資本家給壓榨了。”


    “說得好!”劉洋說話間一個女人聲音傳來:“把你剛這段話打印出來裱起來,以後掛公司牆上。”


    “別介,姐姐,我開玩笑呢。這是關起門來自家話,哪有外傳的道理。”劉洋看到來人,很是諂媚地走過去,給女人接過包包然後又去接了杯咖啡。


    女人叫柳絮,具體年齡不詳但是肯定不到三十,我們平時都喊柳姐,麵容姣好而且業務能力很強,也是我們部門領導,也難怪劉洋立馬換了副嘴臉,畢竟玩笑歸玩笑,可不能惹到領導。


    “你就繼續嘴碎子吧,哪天這話被外麵人聽到,我就隻能帶頭歡送你了。”柳姐淡淡道,是玩笑也是提醒。


    “不至於不至於,我心裏有數。”劉洋趕緊道。


    我們部門在整個公司都是比較清閑的,但是據我了解工資待遇相比較其他部門隻高不低,這麽一來也很容易引得其他部門的不滿。


    因為剛剛做完一個項目,所以手裏暫時沒有太多的工作。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已經在座位上喝咖啡、坐等下班。然後就又收到了蘇晴的一條消息。


    “今天忙不忙?下班早的話要不一起吃個飯?”


    “可以。”


    剛準備讓她發個位置,就看到她回複了一條:“行,我5點半下班,我過去鷺江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哪?”


    “我看了你朋友圈啊,知道你在那上班。”


    朋友圈?我回想了下,上一條跟公司有關的朋友圈,差不多一年多之前的了?


    “好。”沒有多想,我回複道。


    “嗯嗯,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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