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彈劾陸鳴私自帶兵出營,意圖謀反!”


    “臣附議!”


    “臣附議!”


    王黼帶頭彈劾陸鳴,眾禦史一擁而上,將趙佶和陸鳴圍在中央。


    內侍李彥怕官家出事,急忙帶著殿內侍衛衝過來,將眾禦史擋開。


    可是眾禦史還在圍著,不肯後退。


    趙佶有些頭疼。


    這些禦史軟硬不怕,還真有點頭疼。


    陸鳴反而平靜地看了吵吵嚷嚷的眾禦史。


    他還以為眾禦史吵一陣後會安靜下來,想不到這幫人越說越激動,好像要用口水噴死他和趙佶。


    看到如此,陸鳴突然一個加速,快速衝向王黼。


    王黼等禦史都嚇了一跳,以為陸鳴要過來殺人,紛紛後退一步。


    畢竟陸鳴不是軍中那些好欺負的武將,陸鳴是真的敢殺人。


    雖然陸鳴沒有帶武器上殿,可陸鳴拳頭能打死老虎,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拳打過來?


    他們可不想和一個武夫一命換一命。


    不值得!


    萬一陸鳴有免死金牌,那更是虧慘了。


    不過想到這是皇宮,想到自己是禦史中丞,王黼又有了底氣。


    “陸鳴,在官家麵前,你還敢如此放肆?”


    他生氣望著陸鳴,心中卻有點虛。


    趙佶也怕陸鳴打人,到時場麵會失控就不好辦,也急忙喊道:“陸愛卿,不要打人。”


    陸鳴聽到了,連忙停住,拳頭剛好停在王黼麵前,隻有一拳距離了。


    王黼和所有禦史都嚇了一跳,大家都不敢說話,生怕陸鳴一拳打下去。


    陸鳴沒有衝動,反而回頭看著趙佶。


    “官家,除了殺人和打人,其他事是不是可以做?”


    趙佶認真想了想,輕輕點頭。


    其他事應該問題不大。


    哪怕陸鳴吐王黼口水,哪怕陸鳴喂王黼吃什麽東西,也不是什麽大事。


    其他禦史看到官家同意,紛紛恐懼地看著陸鳴,想知道陸鳴會對王黼做什麽。


    王黼嚇得臉都白了。


    其他事?是什麽事?


    再看到陸鳴很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全身上下,心中更是驚慌了。


    陸鳴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他剛想警告陸鳴別亂來,陸鳴就已經上手,一把捉住了王黼腰帶。


    準備摔王黼一個大跟鬥。


    王黼卻想歪了,以為陸鳴要來一招龍爪手,嚇得連忙求饒。


    “陸將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陸鳴並沒有放手,看了看王黼,又看了看其他禦史。


    “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有事一個一個來,一起上太吵了。”


    “沒問題,沒問題!”王黼連忙點頭,“我們小聲點。”


    其他禦史也以為陸鳴要龍爪手,嚇得不由夾緊兩腳,紛紛點頭同意。


    陸鳴這才放開王黼。


    王黼鬆了一口氣,低頭一看,發現腰帶已經斷了。


    好險!


    他可不想當太監。


    趙佶看到陸鳴鎮住眾禦史,心中非常高興。


    原來這些禦史也會害怕?


    以後要不要每次上朝都帶著陸愛卿?


    好!就這麽辦!


    此時,陸鳴還不知道趙佶怎麽想。


    他想起正事,立即麵向王黼。


    “中丞說我造反,總要有證據吧?沒有證據,可是欺君之罪!”


    王黼見回到了正題,才鬆了一口氣。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回答道:“在我朝,軍隊的調動權在樞密院,將軍擅自帶領神武軍出營,不是造反是什麽?”


    趙佶見王黼說得有理有據,還真的有點擔心。


    該如何保住陸將軍?


    趙挺之也想著該如何出麵相救,對方有理有據,有點棘手啊。


    高俅和蔡京反而盯著陸鳴,看陸鳴如何狡辯。


    陸鳴很平靜,他早猜到對方會拿此事做文章。


    “大家誤會了。”陸鳴說道,“神武軍並沒有出營,出軍營的都是我的侍衛,按軍中規定,我有權調動我的侍衛。”


    童貫也出列相助:“神武軍並沒有全體出動,隻來了十幾人。”


    趙挺之一聽,心中大喜。


    陸鳴還真厲害,謀反大罪被他這麽一說還真的沒事。


    他知道時機到了,連忙出列。


    “軍指揮使的確有權調動自己的侍衛,陸將軍沒有說錯。”


    蔡京一聽,立即望著趙挺之,表麵平靜,內心很驚訝。


    趙挺之這老狐狸,竟然反水?


    “趙挺之,你......”


    王黼也很生氣。


    他還原以為趙挺之是過來聲討陸鳴,想不到竟然是陸鳴的人?


    陸鳴聽到了。


    趙挺之?


    趙明誠的父親?


    趙明誠沒有在趙挺之麵前說我壞話?


    很快,陸鳴想明白了。


    趙挺之和蔡京雖然都是新黨,可兩人的理念和變法措施都不同,一定是有矛盾,想借我之手滅了蔡京?


    高俅才不管什麽新黨舊黨,他隻想陸鳴死。


    看到形勢反轉,心中很著急。


    仔細琢磨一下,他發現陸鳴話中有漏洞。


    記得官家隻批準陸鳴二十侍衛,陸鳴本來有十人侍衛,在加上神武軍過來的十幾人,已經超過二十之數。


    高俅立即站出來,指責陸鳴。


    “陸將軍,你哪來那麽多侍衛?難道你忘記了,官家隻批準給你二十侍衛,你帶了這麽多人過來,不是造反是什麽?”


    陸鳴沒有申辯,反而麵向趙佶。


    “高太尉放出話來說要殺臣,再加上周昂之前派人刺殺臣,臣當然害怕,正想著過來對官家說,讓官家將臣侍衛數量增加一下,否則臣都不敢出門了。”


    趙佶還未回答,高俅憤怒地指著陸鳴:“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說要殺你?”


    “原來高太尉不想殺我?”陸鳴反問道。


    高俅啞口無言。


    他當然想陸鳴死,可是他沒有對外放出話啊。


    趙佶反而信了。


    他能理解,畢竟高俅死了兒子,憤怒之下發出懸賞令也很正常。


    是要為陸愛卿增加侍衛才對!


    “陸愛卿的請求,朕批準了,侍衛數改為五十人,陸愛卿在皇宮禁衛中挑人吧。”


    陸鳴還想要多點,趁熱打鐵說道:“官家,五十人不夠,臣家中人多,他們上街也要人保護。”


    趙佶想到陸鳴身邊的女人是挺多的,於是說道:“好,那就一百吧。”


    高俅更是心如滴血。


    官家不單單不追擊陸鳴的造反罪,反而還要增加他的侍衛人數?


    五十人的神武軍,竟然有一百人的侍衛,太荒唐了吧?


    蔡京也想出麵反對。


    官家對陸鳴是越來越寵愛,陸鳴也越來越囂張,這次搞高俅,下次應該就是扳倒我了!


    他剛想反對,此時有人匆匆進殿,說開封府尹李孝壽來了。


    蔡京心中大喜。


    李孝壽是他的人,隻要李孝壽說高衙內沒有騷擾陸鳴的女人,陸鳴當街行凶之罪就逃不掉。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官家想保住陸鳴也保不住!


    高俅反而對李孝壽會不會幫自己沒有底,不過想到禦史中丞王黼一直衝在最前麵,王黼可是蔡京的人,估計蔡京也感到了威脅,要扳倒陸鳴。


    再想到李孝壽也是蔡京的人,高俅心中又燃起希望。


    還是有機會殺了陸鳴!


    陸鳴也想到了這麽一點。


    李孝壽會不會黑白顛倒?


    如果李孝壽真的如此,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陸鳴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等著李孝壽到來。


    很快,李孝壽大步走進大殿。


    趙佶反而想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因為高愛卿和陸愛卿的說法都不同,蔡愛卿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好像是讚同高愛卿的話。


    黃愛卿又不在,他隻好問李孝壽。


    “李愛卿,當時情況到底如何?”


    李孝壽本來想左右逢源,不得罪陸鳴和高俅,可是蔡京一心要打倒陸鳴,他勸了好久都沒用。


    他隻好向趙佶行禮匯報道: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官差也是事後才趕到現場。當時在場的人或死或重傷,隻有張貞娘和丫鬟錦兒沒事,從張貞娘和錦兒衣著完好來看,她們沒有受到侵犯。”


    “官差走訪周圍店鋪和路過百姓,有人說是高坎的人和陸將軍的人在街上相遇,互不相讓,打了起來,陸將軍匆匆趕來,以為高坎侵犯張貞娘,一時心急才大開殺戒,殺了高坎。”


    眾人聽李孝壽這麽一說,心中竊喜。


    李孝壽這番話表麵公正,實則偏向高俅。


    一切都對陸鳴不利,看官家還如何偏袒陸鳴?


    高俅更是狠狠地盯著陸鳴。


    這次,你還不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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