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


    黃金檔時間。


    各路好戲,陸續上演。


    易白秋與所有女人一樣,偏愛綜藝節目。


    尤其是這半個月以來,一直處於擔驚受怕當中,是該讓笑容重新掛滿嘴角。


    柳青愛屋及烏,也坐在一旁,嗬嗬笑個不停。


    他知道,易白秋的笑是故意而為之,為的隻是不想讓他擔心。


    柳青的眸子逐漸冷然。


    殺光小魚,再殺大魚。


    反正,一個也別想逃!


    這時,忽然插播了一條新聞快訊:


    “對於半個月以前,造成兩人死亡,三人重症的醫療事件,目前警方已掌握新的有力證據。”


    “根據相關人士透露,一直處於風口浪尖的易大夫竟然是被誣陷,而策劃這場醫療事故的人,就是現中州人民醫院的院長……”


    “我台將持續跟蹤報道。”


    易白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柳青,這是真的嗎?”


    “官方台新聞,自然不會有假。”


    柳青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老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門了。”


    易白秋捂著嘴,泣不成聲。


    她確實已有半個月沒有走出過家門,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如今,真相大白,她總算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出去了。


    中州人民醫院。


    經過長達十分鍾的“大戰”。


    總算分出勝負。


    呂夫人如死魚躺在地上,麵目全非,哭的稀裏嘩啦。


    “哈哈……”


    二十年的憋屈得到發泄,呂無為心裏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臉上不斷滲血的抓痕,就像是從戰場上留下的傷。


    不是恥辱,而是榮耀。


    等這邊的事情一結束,拿到錢,他就立刻出國。


    任你丁家勢力再大,也不過僅限於宋州之地。


    到時候,能拿我怎樣?


    他已經開始幻想後半輩子的美好生活。


    但,就在這時。


    前麵的屏幕上播報了一條新聞:


    “快訊,半個月前的醫療事故出現巨大反轉,目前警方已掌握有力證據,相關人士透露,這一切都是新任中州人民醫院的院長一手操作……”


    呂無為的臉色瞬間掉入穀地。


    這……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剛要打電話向上麵的人求救,卻見兩個身穿製服的人已走了過來。


    “呂無為,男,五十一歲,涉嫌故意殺人,立刻逮捕!”


    呂夫人仰天大笑:“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哈哈。”


    一個雅致的茶館內。


    隻是。


    今天的桌上,隻有兩杯茶,而且還已涼透。


    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張,麵露恐懼。


    而他的麵前,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就是你們讓我看到的結果?”


    名為已亡人的年輕人冷冷一笑,前麵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頓時汗如雨下。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知道既然失敗了,那麽任何解釋都已無關緊要。


    現在能做的,就是如何才能彌補!


    “呂無為是你推薦過去的,能洗幹淨?”已亡人輕輕抿了口茶,語氣恢複平淡。


    一個嘍囉的生死,對於他來說,自然無關緊要。


    但讓他氣憤的是,謀劃了這麽久,最後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反而還損兵折將!


    “我隻是失察,他們沒有證據。”中年男人誠惶誠恐地道。


    他知道,一旦自己失去利用價值,那麽就離死不遠了。


    而此人,正是中原省新來的王秘書!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第三次。”


    已亡人揮了揮手,“去吧,暫時不要出手了,等過了風頭再說。”


    “是。”


    王秘書彎腰告退。


    心中長鬆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是撿回了一條命。


    已亡人再次起身來到窗邊,隻是今天並無明月。


    他卻吟了一句很不襯景的詩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而今。


    他就站在故鄉上。


    心中並無思念,隻有一股股的怨恨。


    我回來了。


    而你,也該死了。


    外麵,忽然狂風大作。


    暴雨沒有任何征兆地傾瀉而下。


    涼意頓起。


    一位老人不知何時出現。


    他為已亡人批了一件大衣,提醒道:“少爺,該歇息了。”


    已亡人點頭,對著外麵的風雨喃喃道:


    “柳青,這一次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不過,別高興的太早,遊戲才剛剛開始!”


    ……


    一夜大雨。


    隨後幾天又是大太陽。


    晴朗的天氣,人的心情難免也會變好。


    醫療事件過後,易白秋重新獲得醫師資格證,繼續去中州人民醫院上班。


    一切,就好像隻是夢境。


    但對於柳青來說,還遠遠沒有結束。


    畢竟易長勝還沒放出來。


    而大魚,也沒露出水麵。


    李向磊沒有著急走,就在診所給柳青打個下手。


    今天沒什麽病人,他想起很久沒去清雅護膚的公司看看,也不知最近發展如何。


    於是,就讓李向磊開車,往清雅護膚而去。


    來到公司,柳青感覺到一股冷清,似乎並沒有什麽人。


    難道是放假了?


    但今天也不是節日啊。


    帶著疑惑,他來到了辦公樓,剛好遇見丁淑蓮。


    “老板?稀客啊。”


    見到柳青,丁淑蓮有些詫異。


    “丁姐好。”


    柳青摸了摸鼻子,他確實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真是不知道胡雅嫻當初是怎麽想的,非要往自己頭上安一個“老板”的名號,弄得他想不操心都不行。


    還是當王氏集團的董事好,天天躺著,還有分紅拿。


    “老板,你來視察嗎?”丁淑蓮含笑道。


    “丁姐,別取笑我了。今天診所沒什麽人,閑著無聊就來看看。”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辦公樓也沒什麽員工,不禁問道:“公司有活動?怎麽看起來沒人啊。”


    丁淑蓮神情一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丁姐,公司遇到了困難?”柳青微皺眉頭。


    丁淑蓮猶豫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說道:“相關部門以產品不合格,讓我們公司重新修整。”


    柳青輕輕一笑,問道:“誰在後麵搞小動作?”


    清雅護膚用的都是純正中藥材以及植物精華,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哪有不合格一說。並且,先前都已上市,經過了層層審批,這個時候出現問題,顯然不是偶然。


    丁淑蓮小聲道:“我向有關部門的負責人打聽了一下,聽那位部長說,這是王秘書安排的,他們也不敢違抗。”


    王秘書?


    柳青冷冷地一笑。


    對於這個人他之所以沒急著動手,就是想引出後麵的大魚。


    沒想到,還是賊心不死!


    丁淑蓮欲言又止了一下,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丁姐,還有事?”


    丁淑蓮看了一眼左右,多看了李向磊兩眼。


    柳青說道:“這是我的一位兄弟,丁姐不必擔心。”


    丁淑蓮歎氣道:“胡總一定想要後麵那塊地,擴大工廠的規模,但……本來快要敲定的事情,如今也泡湯了。”


    柳青眉頭一皺,道:“此事不是何會長負責嗎?”


    上次來他記得聽何永銘說起過。


    後麵那塊地基本已經敲定,隻差一個流程。


    丁淑蓮說道:“王秘書以何會長年事過高,讓他先回家休養兩日。何會長擔心中原商會被搞得烏煙瘴氣,就力薦了自己最信任的下屬,冉世龍讚管中原商會。”


    柳青微微頷首。


    他與冉世龍有過一麵之緣。


    總體來說,後者的兒子雖不成器,但用何永銘的話來形容此人,就是沉穩有度,忠心耿耿。


    “看來,這個冉世龍出了問題。”


    如若不然,丁淑蓮的預期不會這麽沉重。


    丁淑蓮再歎了口氣,道:“對,何會長對他何其信任,但這次著實讓人寒心。代理中原會長後,冉世龍當即顯露出了野心,先是不斷網羅自己的人脈,再是不斷施壓何會長的親信。而最近,獠牙已完全露出,公然與何家叫板。”


    “說是……何家稱霸中原商界這麽多年,也該換換人了。為此,聽說何會長都氣病了。”


    柳青眼中當即寒芒一閃,問道:“冉世龍的背後,是否有王秘書撐腰?”


    丁淑蓮搖頭道:“這個我不清楚,但他既然如此有底氣,肯定是找到了新的靠山,而且來頭還不小。”


    何永銘在中原商界威望甚重,冉世龍既然隱忍那麽多年,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扳倒何家,不會跳出來!


    柳青輕輕一笑,對身後的李向磊說道:“回去後查一下這個冉世龍。”


    “啪!”


    他話音剛落。


    樓上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巨響,像是有什麽東西摔碎。


    接著就聽一個男人說道:“胡小姐,我知道你的背景不一般,但很可惜這裏是中州,你二哥再大的腕兒也沒用。跟了我,保證清雅護膚可以在中州發展的順風順水,如何?”


    柳青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丁淑蓮咬牙道:“冉一凱又來了!”


    柳青恍然大悟。


    原來是冉世龍的兒子。


    他記得,上次還拿了一個霸王條約來威脅胡雅嫻,若非何永銘開口求情,當時就已血濺三尺!


    “走,上去看看。”


    柳青大步走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殺氣!


    丁淑蓮愣了愣神,趕緊跟上。


    胡雅嫻的辦公室內。


    冉一凱靠著老板椅,雙腳放在前麵的辦公桌上。


    玩世不恭,狂妄自大。


    十足的一個公子哥。


    “胡小姐,我正值壯年,而你已經日暮西下,怎麽說吃虧的也是我,對不對?”他盯著胡雅嫻的身體,舔了舔嘴唇,道:“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成熟的,就像熟透的西紅柿,一個字,甜。”


    胡雅嫻冷聲道:“但你隻讓我覺得惡心。”


    剛才摔碎的是胡雅嫻的手機。


    冉一凱此番來,顯然是鐵了心。


    並且門口還有一群人守著,公司的員工根本進不來,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胡小姐,現在的形勢難道還用我多說嗎?何永銘不可能再是中原商會的會長,沒了他,就你這種小公司,我爹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破產。但如果你進了冉家的門,那咱們就是一家人,我保證,假以時日清雅護膚定可享譽全國。”


    冉一凱胸有成竹。


    在他看來,今日胡雅嫻不可能再逃出自己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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