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小姐,好久不見。”


    未亡日公司的負責人離開研究室時,在門口碰見了多琳,笑著打招呼。


    “布賴斯先生,晚上好。”


    多琳擠出一抹並不好看的笑容。


    她雖然討厭未亡日公司,但卻不能表露出來。畢竟,她不是一個任性衝動的小孩子。


    “希望你日後能與豪斯所長一樣優秀。”


    布賴斯微微一笑,看起來極度的友善。


    但多琳心中非常清楚,這不過是人麵獸心的笑容罷了。


    隻會讓她感到惡心!


    “像我父親一樣,為你們效力嗎?”


    多琳憤怒地推開研究室的門,走進去質問道:“父親,生命泉水應當用於醫學研究,而不是交給未亡日公司!”


    這東西是她帶來的,自然也要保證生命泉水的用途。


    因為,她像那個男人保證過!


    “我親愛的女兒,你剛才一定也看到了是不是?布賴斯說的沒錯,這簡直就是神跡。”


    豪斯所長還處於癲狂當中。


    他相信,這樣的發現一定能夠改變世界!


    同時,他也將名垂千古,成為一代偉人!


    “父親!”多琳憤怒地道:“您不能這樣做,我不同意。”


    “為什麽不能?”豪斯拉著女兒坐下,耐心地勸解道:“我善良的女兒,爸爸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但你也要清楚一點,醫學的出現與發展,都是為戰爭而服務的。”


    戰爭?


    多琳豁然起身,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這位自己曾視為偶像的父親。


    “父親,你說過……醫學是為人類服務,是為生命負責。戰爭,它不是!”


    “那樣說也沒錯,但它的根本,還是戰爭。”豪斯摟著女兒的肩膀,循循善誘地道:“醫學沒有國界,但醫生卻有。我們是米國人,當然要為國家的強大與發展盡一份力。有了生命泉水,就可以讓超級戰士更加強大,同樣也可以減少傷亡。換而言之,我們同樣在救人。”


    “往深了說,我們雖不發動戰爭,但要保證國民不受侵害。你放心,我們同樣會進行醫學方麵的探究,但你要記住一點,世界的發展都是依靠戰爭這個催化劑。醫學,也是如此。你還小,心思太過單純,等你到我這個年齡就會明白了。”


    他非常看好自己的女兒,耐心地解釋著。


    他相信,多琳再長大一些,定然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享譽世界的一流醫生。


    “我答應過那個人,生命泉水一定會用作醫學研究,用作正途。”


    多琳低下頭,感到深深的自責。


    但她現在也已分不清到底誰對誰錯,又或者,根本沒有對錯。


    各為其主罷了。


    “誰說現在就不是正途?女兒,我們與他是交換,既然達成了協議,那麽就擁有生命泉水的所有權,該怎麽研究,往哪裏研究,是我們的事情,與那個人無關!”


    “還有,別在我麵前提及那個中土男人,我討厭中土人,任何一個!”


    多琳看著父親,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她記得父親曾說過:醫生眼中,不應該有性別、種族、國界。


    可現在……


    似乎都變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父親,她已分不清。


    ……


    日頭逐漸毒辣起來。


    但好在山風還是溫涼的。


    一百個學員肅然而立,個個都如電線杆一樣。


    不像是武者,更像是軍人。


    “哎,你們說……咱們教官會怎麽訓練咱們?”杆子一邊站立著,一邊嘴角輕動,聲音很低,顯然對於這樣的悄悄話,已拿捏的非常有水準。


    “咱們教官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我覺得不會太嚴酷。”旁邊的一個女生說道。


    她名叫汪詩揚,名字很有詩意,但卻是一個假小子。


    短發,平胸。


    脾氣還暴躁,沒有一個男人把她當成女孩來看待。


    “我倒是無所謂。”黑泥滿不在乎。


    因為他原先的教官是鐵娘子馬二花,再壞,還有比這更壞的嗎?


    其他人頓時也都笑了。


    覺得這三個月,或許還可以權當放個假。


    丁鵬正卻不這麽看。


    他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來了。”


    杆子急忙再次正了正身子。


    其他人也急忙挺胸收腹,顯然都想給新任的總教官留一個好印象。


    柳青掃了一眼眾人,點頭道:“還不錯,有那個味。”


    站在他身後的十名教官露出一抹得意。


    畢竟,柳青誇學員,那就是在誇他們。


    柳青回頭問道:“幾位教官,如果他們不聽話,或者犯了錯,你們都是怎麽處罰?”


    此話一出,眾多學員心裏一樂。


    看來總教官雖然有本事,但其實就是一個雛鳥。


    否則的話,根本不會連這種事情都問。


    安冬當先說道:“我的處罰手段很簡單,讓他們跑十公裏出出汗。”


    柳青點頭道:“十公裏確實也隻能出出汗,安教官仁慈啊。”


    眾多學員心裏猛地一緊。


    什麽意思?


    咋還就仁慈了呢!


    那可是十公裏啊!


    石立安說道:“我的也很簡單,讓他們做俯臥撐,直到汗水把下麵的報紙浸濕為止。”


    柳青點頭道:“還是太仁慈。”


    這麽大的太陽,出汗豈不是像下雨一樣。


    丁德帥嘿嘿笑道:“總教官說的沒錯,你們訓練簡直就像是過家家一樣,我的處罰更簡單,讓他們在地上打滾,圍著訓練場,十圈。”


    一眾學員頓時為之色變。


    顯然,沒少受丁德帥的折磨。


    “有那個味兒了,但還是太輕。”柳青說道。


    這句話差點沒把一眾學員嚇尿。


    不是說……


    新來的總教官會不會太嚴酷嗎?


    這一句句話聽著,怎麽有種見到魔鬼的感覺!


    柳青又看向馬二花。


    “鐵娘子,你的處罰手段呢?”


    馬二花說道:“我的處罰與訓練是一體的,讓他們打拳,直到把一棵樹打斷為之。”


    柳青笑了。


    原來外麵那些足有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都是被打斷的。


    鐵娘子名不虛傳啊!


    他笑了笑,搖頭道:“還是太仁慈了。”


    不要說下麵的學員,就連一眾教官也不明白柳青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要知道,他們的處罰手段,可沒幾人能撐下來啊!


    這還仁慈?


    柳青麵向眾多學員,道:“時間不多,我就直入正題了。”


    “首先,負重十公斤跑十公裏,回來以後估計都會有點累,到空調屋裏坐俯臥撐,直到把十張報紙浸濕。”


    “這會兒,估計都歇過來了,然後到外麵打拳,當然用腳,用身體都行,但一個小時內我要看見樹斷。否則,從頭再來一遍。”


    “樹斷以後,此時你們心中一定有怨言,既然有,那就得發泄出來,圍著訓練場翻滾……三十圈。”


    他將十名教官的處罰方法一一匯總,然後加大力度。


    等柳青說完。


    訓練場上,隻剩下留下一百個人咽唾沫的聲音。


    這,這是魔鬼吧!


    就連十名教官也是心驚膽戰。


    他們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太很了一點,畢竟都還是年輕人,如果留下什麽暗疾,可就誤人子弟了。


    如今一看,他們與這位總教官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總教官……”


    安冬苦笑著開口說道:“不要說讓他們全做一遍,就是負重十公斤跑十公裏,都難。”


    “是啊,他們大多都是橫力武者,更何況就算是武道宗師,也根本完不成啊。”


    石立安也覺得有些過了。


    或者說,根本不可能人。


    就算武者的身體比普通人要強,但根本也承受不了這麽高強度的訓練。


    “總教官,還請三思。”


    就連鐵娘子馬二花都開口求情了。


    其餘教官也都紛紛相勸。


    這哪是訓練,簡直是要人命啊!


    一眾學員聽後,感動的都要哭了。


    原來,還是自己的教官好啊,真是不知道以前還在抱怨什麽。


    總教官,你走吧!簡直就是魔鬼!


    柳青似乎想起一事,笑道:“教官與學員一共訓練,但是要加倍哦。”


    一眾教官聽後,頓時想要吐血。


    怎麽自己也要訓練!


    他們不是求情的人嗎?


    “總教官,我覺得……”


    安冬話還沒說完,便注意到了柳青冷峻的眸子。


    他咽了咽唾沫,不敢再說下去。


    “都愣在這裏幹什麽,負重,跑步。如果誰敢偷懶,再加倍!”


    眾人都聽懵了。


    你鬥地主呢?


    一言不合就加倍!


    十位教官帶頭,後麵跟著一百名學員,浩浩蕩蕩地出了訓練基地。


    柳青嘴角輕笑,不努力,就像進步,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總教官,難度是不是有點大?”


    周北風與路寶方一直都在不遠處聽著,就連他們這種武道高人,也覺得根本不可能完成。


    更不要說那群雛鳥了。


    柳青點了點頭,道:“據我估計,單單負重十公斤,跑十公裏,就得倒下去一大批。至於第二輪的俯臥撐,恐怕就連幾位教官也堅持不下來。”


    周北風不解地道:“既然知道,那總教官為何還……”


    柳青笑道:“我給他們定了一個長期目標,同樣也給我定了一個目標,三個月後,我要他們每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完成!”


    “這個目標著實有點大啊。”


    就算知道柳青不是讓眾人一口氣做完,周北風還是語氣凝重地道:“不說別的,單單這一天下來,恐怕第二天就沒人能站的起來。”


    任何訓練都要有一個度。


    既要保證學員達到要求,又要保證不會被累到,否則隻會耽誤更多時間。


    而柳青的做法,顯然是在刺激所有人的底線。


    柳青微微一笑,道:“周會長,別忘了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醫師。放心,明天的他們一定生龍活虎。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些東西。”


    “總教官請說。”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既然用了柳青,那就不會有所懷疑。


    盡管,他現在也不清楚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需要一批藥材,這是清單,越多越好。”柳青把昨晚寫好的單子遞了過去。


    旁邊的路寶方搶先接了過去,笑道:“周會長是大忙人,這種小活交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吧。”


    柳青抱拳道:“剛才就注意到了老前輩,但一直沒來得及打招呼,還請見諒。”


    路寶方擺手說道:“總教官客氣了,我可算不上什麽老前輩。”


    他掃了一眼單子,微微有些錯愕,“總教官,你要的東西可不少呐,而且很多還非常值錢。”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怎麽決定,就看周會長的了。”


    柳青笑著看向周北風。


    日頭愈發的毒辣。


    柳青想,那幫小可愛此時一定在心裏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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