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


    不要說旁邊的空姐,就連易白秋都覺得柳青在吹牛了。


    就算中醫再神奇,也不能神奇到這種地步吧!


    柳青也沒多說,畢竟結果可以說明一切。他取出一根毫針,迅速紮入病人的心口位置,隨著輕輕撚動,精純的靈元不斷注入對方的體內。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轉眼已過去了十分鍾。


    易白秋的手心滿是汗水,生怕病人在柳青手上出什麽意外。


    旁邊的瓜子臉空姐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已經確定他是在說大話。


    可就在眾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病人的呼吸逐漸平穩有序,臉色也大有好轉。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難道……這就是爺爺所說的一針定生死!”瓜子臉空姐的臉上滿是驚駭。


    因為爺爺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中醫,她自幼也學過一些,雖隻是一些皮毛,但也算有一定的了解。而所謂的“一針定生死”,便是爺爺口中的針灸最高境界,目前無人能夠做到!


    甚至可以說千百年來都幾乎沒有一人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眼前的男人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她不禁有些刮目相。


    “哦,看來你的爺爺還是一名了不起的中醫。”柳青笑著道。


    “那是當然,東穗市誰沒有聽過我爺爺的大名。”瓜子臉空姐頓時頗有幾分得意。


    “既然老爺子那麽厲害,你為何如此差勁?”柳青半開玩笑地道。


    “我——”


    若不是場合與自己身份,空姐恐怕此時都要與柳青對罵了。


    易白秋瞪了他一眼,說道:“人家是空姐,又不是中醫,你少說兩句是不是會死!”


    柳青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倒也是。小姐不要誤會,我隻是實話實說,你當作沒聽見就行。氧氣罩可以拿下來了,然後扶著病人在座位上躺下。”


    實話實說?


    瓜子臉空姐心裏那叫一個氣。


    不過她對中醫方麵確實沒太大天賦,否則也不會辜負爺爺的悉心指導了。


    婦人躺在沒多久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女士,你現在可感覺好些了?”瓜子臉空姐急忙問。


    “好多了,小姐是你救了我嗎?”婦人的語氣聽起來還有一些虛弱。


    瓜子臉空姐瞥了一眼柳青,語氣有些淡漠地道:“是他。”


    “小夥子,多謝了,不知貴姓?”婦人看了一眼柳青,輕輕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免貴姓柳,柳暗花明的柳。阿姨,您的心髒病雖不算太嚴重,但很容易突發,我開一個藥方可以幫你根治。”柳青扭頭看向瓜子臉空姐,“可以幫忙拿來紙筆嗎?”


    “願意為您效勞!”瓜子臉空姐把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顯然對柳青很有怨氣。


    柳青把寫好的藥方交給婦人,囑咐道:“必須每天煎服,前一個月早晚各一次,後兩個月睡前服用,三個月可痊愈。”


    婦人再次感激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不知去過不少醫院,也看過很多中醫,但始終沒有得到根治。每次出門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次還要多虧柳大夫出手相救。”


    柳青笑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婦人說道:“柳大夫,等會兒下了飛機會有人來接我,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不了,我還要陪家人。”柳青婉拒。


    “真是遺憾。”婦人惋惜了一聲,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柳大夫有空一定要跟我聯係,到時候還要給你診費呢。”


    “不必了,我看病從不收錢。”柳青接過名片,見上麵隻有名字與電話也沒多想,隨手放在了口袋裏。


    “柳先生,請您回到座位上一定要扣緊安全帶,免得磕著碰著!”瓜子臉空姐微微鞠躬,語氣中別有深意。


    離開頭等艙,回到座位上,柳青腆著臉說道:“老婆,我這麽厲害,你倒是誇誇我啊。”


    易白秋白了他一眼,說道:“誇你個頭,看把人家空姐給氣的。”


    眼看飛機就要降落,易白秋的心也忽然沉了下來。


    這個年……


    隻要不好過啊!


    ……


    東穗市,郊區的一座占地百畝的豪華別墅。


    作為房價最高的城市之一,盡管是在郊區,可能在這裏圈出百畝之地來蓋一棟別墅,由此可彰顯易家實力之雄厚!


    此處依山傍水,空氣新鮮,環境優美。


    別墅之內既有西方的遊泳池、花園、也有東方的假山、小橋、樓閣,若是放在古代,完全可以媲美“王府”。


    而此時,一個看起來已有八十多歲的老人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麵前的池子養著不少的金魚。


    雖是冬天,但東穗市卻從來不會感覺到寒冷。就這麽躺著時,老人的眉目間倒還算有一絲慈祥,可一旦睜開眼,其中的凶狠之氣頓時迸發出來。


    她就是易家的一家之主,易家老太!


    “媽,我大哥……他們該到了。”易先生弓著身子,低聲道。


    他不像是在跟母親說話,倒更像是仆人在對主人說話。


    “嗯……”易家老太平靜地應了一聲。


    “媽,要不要讓人去接?”易先生低聲再問。


    “你自己看著辦。”易家老太古井無波地道。


    “是。”


    易先生轉身時,見到一個身軀挺拔的老爺子正在走來,他隨口喊了一聲:“爸。”


    而後徑直走開,看都沒有看一眼。


    老爺子嗬嗬笑著應了一聲,滿臉的慈祥。


    “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欠管教!”易家老太哼了一聲,薄怒道。


    “你啊,就是太跟孩子們較真了。”易家老爺來到池塘邊,看著滿池活躍的金魚,笑道:“咱們一家終於可以團聚了。”他看起來非常開心。


    “未必,隻怕他們沒本事進易家的門!”易家老太道。


    “都回來了,何必再為難老大,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易家老爺勸道。


    “不能!”易家老太不能拒絕地道:“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什麽本事,竟然還跟我宣戰。現在的年輕人呢,欠管教!”


    易先生望著遠處佝僂著身子的老人,低低地說了句:“窩囊!”


    剛下飛機柳青就接到了易先生的電話。


    “柳大夫,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急事,沒辦法去接你。不知道我大哥還記不記得回家的路,你們打車來吧,車費我倒是可以報銷。”他不給柳青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敢來,隻可惜我們易家的門沒那麽容易進!”


    “女婿,電話裏怎麽說?”易誌澤伸著頭小聲問道。


    “易先生讓咱們一家自己過去。”柳青苦笑一聲,沒想到剛下飛機就來了一個下馬威。


    “不來接咱,咱就回去唄,誰稀罕。”易誌澤顯然是想臨陣退縮,腿都在哆嗦。


    “既然來了,若不讓易家老太看看咱們過的有多好,如何說的過去?”柳青摟著易誌澤的肩膀安慰道:“爸,你就放心好了,怎麽說也都是一家人,還能吃了咱們一家還不成。”


    “您好,請問是柳青先生嗎?”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上前,恭敬地道。


    “沒錯,您是?”柳青奇怪地問。


    “我是易二夫人的司機,她讓我過來接柳先生以及您的家人。”西裝男急忙道。


    “那個母老虎什麽時候這麽通情達理了?不會是沒安好心吧。”易誌澤聽後非常詫異。


    “爸,我二嬸本來就是好人。”柳青無語,盡管隻見過一麵,但易夫人給他的感覺遠遠要比易先生好的多。


    司機開的是一輛加長林肯,一家人坐上去倒也不擁擠。


    “這位大哥,我二嬸最近怎麽樣?”柳青問道。


    “二夫人她……”司機欲言又止。


    “出什麽事情了?”柳青眉頭微皺。


    “夫人不讓我說。”司機低聲道。


    “說!”


    柳青低聲一吼,頓時把司機嚇了一跳,趕緊道:“二夫人被打了,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柳青沉聲問道:“誰打的?”


    司機不敢怠慢,回道:“老太太讓三夫人打的,整整掌摑了一個小時,夫人差點咽氣……”


    柳青身上頓時爆發出一股蓬勃的殺氣。


    他知道這恐怕都是自己害的!


    “易家老太,看來我真是小瞧了你的心狠手辣。”


    他也沒想到隻是帶一句話,竟然就把易夫人連累成這個樣子。


    旁邊的易誌澤與李蘭英雖嚇了一跳,但並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很符合易家老太的作風。


    易白秋咽了咽唾沫,說道:“柳青,要不咱們回去吧?”


    小媧也道:“柳爸爸……”


    柳青笑道:“老婆,放心,那老太婆敢動你們一根手指,我今日讓易家覆滅!”


    他沒有開玩笑。


    既然不成家人,若是要成敵人,那還有什麽可說的?


    司機搖了搖頭,苦笑道:“柳先生,易家雖不是粵東省首屈一指的家族,但在東穗市卻無人能夠撼動。”


    他的話外之意當然不相信柳青所說的話。


    以易家在東穗市的勢力,絕對可以用“龐然大物”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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