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聽後頓時一驚,心生十分奇怪,易誌澤平時一直喝著自己摻有靈液的水,身體非常健康,怎麽會突然暈倒。他直接把油門一踩到底,本來二十分鍾的車程,十分鍾不到就趕了回去。


    “媽,我爸呢?”柳青飛一般地跑了上樓。


    “在屋裏。”李蘭英臉色一片慘白,看來被嚇得不輕。


    “媽,你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柳青握著丈母娘的手安慰了一句,而後.進屋為易誌澤號過脈,略略鬆了口氣,說道:“我爸沒什麽大事,紮一針就醒了。”


    他拿來針袋在易誌澤的人中輕輕紮了一下,後者仿若受驚,瞬間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怎麽了?”易誌澤醒來後一臉懵逼。


    “死老頭子,你剛才突然昏倒,快把我嚇死了。”李蘭英在一旁輕輕啜泣。


    “哭什麽哭,多大點事,淨讓女婿擔心。”易誌澤起身活動了一下,笑道:“原來昏倒是這種感覺,還挺不錯。”


    “你……”


    李蘭英敲了敲他的腦袋,又好氣又無奈地道:“死了算了,白讓我為你擔心。柳青,你再給他看看,我去做飯。”


    “爸,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李蘭英離開後,柳青看向易誌澤。沒人會無緣無故地暈倒,更何況還是身體健康的人。他剛才號脈時,發現易誌澤的脈絡非常紊亂,應該是受到了驚訝。


    “沒啊。”易誌澤眼神閃躲。


    “爸,咱們是一家人,有話可以跟我說,沒關係。”柳青安慰道。


    “真沒事。”易誌澤還是不願開口。


    “是不是易家的事情?”柳青忽然問道。


    兩個老人不願提及,他本來也不想點破,但如今已經到了讓易誌澤暈倒的地步,那麽說明事情更加嚴重了。如果真的迫不得已,他不會心慈手軟。


    區區一個易家再有權勢又有如何?他同樣不放在眼裏!


    “你此話怎講?”易誌澤狐疑地問。


    “前些天我見過二嬸,她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柳青不再隱瞞,將易夫人當天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沒想到你竟然都知道了……”易誌澤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確實沒必要再繼續隱瞞了,剛才二弟打來電話,說你奶奶讓咱們一家回去過年。”


    柳青聽後頓時眸子一凝,眼中精光四射。


    “沒其他的了?”他問。


    易誌澤搖頭,說道:“沒了。”


    柳青問道:“爸,你願意回去過年嗎?”


    易誌澤當即再次搖頭,果斷地說道:“想個屁,我躲還來不及。你奶奶這人……太厲害了,她前陣子還想把我逐出族譜,如今又讓咱們一家去過年,肚子裏肯定憋著壞呢。她是想放一個大招,然後把咱們一家‘一網打盡’。”


    他話雖不太好說,但顯然非常了解自己的母親。


    柳青笑了笑,說道:“爸,我覺得還是得回去一趟。”


    易誌澤一愣,問道:“為何?”


    柳青正色道:“有些事躲是沒用的,既然早晚都得解決,何不趁此機會永絕後患。”


    易誌澤當即連連搖頭,說道:“好女婿,你是沒見過你奶奶,她簡直就是現代的穆桂英、花木蘭……”


    柳青糾正道:“爸,應該是容嬤嬤才對吧。”


    易誌澤薄怒道:“無禮,怎麽說也是你奶奶,容嬤嬤就容嬤嬤吧,反正還挺貼切哈。”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咱們回去無疑就是胳膊擰大腿,自找苦吃啊。”


    柳青自信地笑道:“爸,您盡管放心,隻要有我在,就沒人欺負你,還有我媽!”


    易誌澤猶豫了片刻,說道:“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這時柳青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電話。


    “喂,我是易誌元。”


    柳青走出去接通後,從中傳來一個高傲的聲音。


    “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柳青二話不說直接掛了電話,但緊接著電話又響起,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你敢掛我電話……”


    接通後,當即傳來對方歇斯底裏的吼聲。


    然而柳青再次掛斷了電話。


    隨後,電話再一次響起。


    “我是易先生!”


    這一次對方的語氣沒有了剛才的高傲。


    “什麽事情?”


    柳青自然早就聽出了聲音,不過是覺得易誌元語氣太過倨傲,不想理會罷了。


    “想必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敢來粵東省嗎?”易誌元冷冷地笑了笑,更像是在下戰書一樣。


    “為何不敢?”柳青自信地說道。


    “那好,我等你,到時候可別慫了!”易誌元沉聲道。


    “放心,那一天我就把整個易家踩在腳下,給我丈母娘道歉!”柳青語氣中透露出強大無比的自信,在其他人看來易家或許是一個龐然大物,但在他眼裏從來都不過是一群蚍蜉。


    “柳青,你確定嗎?”


    不知何時,李蘭英來到了柳青身後。


    “媽,你放心,我不會再讓您受任何委屈。易家欠您的,我會讓他們全都還回來!”柳青冷冷地笑了笑,說道:“當年易家老太怎麽把你們趕出來的,我到時就讓她怎麽把你們請回去!”


    “好女婿,我相信你。”李蘭英眼中既有傷感,也有痛苦,同樣也有高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柳青把白天工地發生的事情跟易白秋說了一下。聽到來的是中州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她頓時來了興趣,詳細地問了一下。


    “你說的那是王醫生,他在我們外科很有名氣,據說是中州最好的外科醫生之一,做的手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過王醫生為人太過正直,說話又比較直接,得罪過副院長,還得罪過外科主任,所以一直沒能升上去。”易白秋略有崇拜地道。


    她在中州人民醫院上班的這段時間,可以說見到了太多受賄,甚至還有上下關係不正常的現象。而王醫生卻能在這當中獨善其身,不改醫病救人的初心,這就是她心生敬佩的原因。


    “老婆,我怎麽看你有些疲倦呢?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柳青偷偷摸到了床邊,嘿嘿笑著問。


    “醫院的事情,最近醫院來了一個比較棘手的患者,這兩天都在開會研討。”易白秋瞥了一眼柳青的小動作,懶得理他。


    “什麽患者,說來聽聽。”柳青一邊說著,一邊快摸到了床邊。


    易白秋心裏一動,心想也是,說不定這家夥有什麽“奇思妙想”也說不定。


    就在柳青快要翻身上.床的時候,她一腳又將他踢了下去,開口說道:“是腎結石患者。”


    “這種病對你們醫院來說應該小意思吧。”柳青奇怪地道。


    腎結石並不算什麽疑難雜症,隻是泌尿係統比較常見的一種疾病,而且他聽說中州人民醫院治療這方麵還有一定的權威性。


    “這個患者不同於一般腎結石患者,他體內的結石不僅比較隱匿,並且非常頑固,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是多次複發,腎髒的承受力已達到極限,再加上年齡比較大,各種治療方法都沒有保險性。”易白秋歎氣道。


    這種病每得一次不管是否痊愈都是對內髒的一種損耗,多次複發的情況下,確實難以治療。


    難怪就連中州人民醫院都沒有辦法。


    “我或許可以試試。”柳青自信地笑了笑。


    他有那麽多的頂級藥材,再加上幾乎已將華國上下五千年的所有醫術知識融會貫通,當然有自信應對各種疾病。


    不過,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他體內無上的靈元。


    這種天地間最精純的能量才是對抗疾病最有利的武器,也是他敢言這世間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原因所在。


    即使是絕症也源於身體,而他卻可以利用靈元將人的身體達到一種“巔峰狀態”,修補身體上的各種漏洞,這在世人聽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前世他所待的天外仙域,卻是再正常不過。


    “你怎麽醫治?”易白秋問。


    “想要根治的話還是得用中醫。”柳青道。


    西醫雖快捷方便,但太過容易複發,而患者的身體顯然經不起再折騰。


    易白秋聽後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行,老人的兒子是個自由撰稿人,在業內非常有名氣,你知道他寫的最多的是什麽嗎?”


    “什麽?”柳青好奇地問。


    “抨擊中醫的文章!”易白秋無奈地道。


    “身為華國人卻討厭中醫,他咋不上天哩。”柳青無語,這種人就是忘本啊,沒有中醫哪有的他!


    “老婆,明天你們開研討會,能不能帶我過去長長見識?”柳青笑著問道。


    “不行,醫院內部的會議不能讓外人進去。”易白秋當即搖頭拒絕。


    “沒事,我跟朱院長熟。”柳青笑道。


    “那也不行,我跟你又不熟。”易白秋翻了個白眼。


    “是嗎?”柳青忽然翻身上了床,嘿嘿笑道:“老婆,要不咱們把上次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想得美!”易白秋拿起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第二天在柳青死纏爛打下,易白秋隻好同意帶著他一起去參加中州人民醫院的研討會。不過出門前千叮萬囑去可以,但不能胡亂說話,更不能太引人注意,要是害她受了處分,那就等著跪搓衣板吧!


    柳青頗為無奈,心說我好歹也是認識你們院長的人,需要這麽偷偷摸摸嘛!


    不過他知道易白秋並不想太過張揚,更不想讓人在背後議論她是走了後門,所以他從未跟朱玉泉特意打過招呼。


    這次參加會議的人很多,內科、外科、神經科……基本都有專家到場,林林總總大約在上百人。這也是易白秋之所以敢帶柳青過來原因,畢竟人這麽多,隻要不太張揚,肯定沒人注意。


    不過她卻忽略了一件事。


    一般情況下確實是沒人注意柳青,但有人注意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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