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濤愣了愣似乎在驚訝柳青怎麽知道媽媽的病情。


    “難道小媧沒有告訴我是醫生嗎?”他微微一笑。


    嚴正濤低聲問道:“你既然知道我媽媽得了白血病,為何還說可以治?”


    柳青自信滿滿地道:“因為確實可以治啊,相信叔叔。”


    “正濤,這位是?”嚴媽媽問。


    “我同學的家長。”嚴正濤道。


    “您好,快請坐。”嚴媽媽趕緊倒了杯熱茶。


    “先別麻煩了,因為咱們得快點去我的診所。”一個小小的傷口,就有可能讓白血病患者引發生命危險,他雖然封住了穴道,但治標不治本。


    “你,你真能治我的病?”嚴媽媽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可以。”柳青道。


    “你隻是一個小大夫。”嚴正濤顯然不太相信。


    “可你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柳青笑道:“嚴正濤,你要是想讓媽媽繼續陪在自己身邊,就相信叔叔一次。”


    白血病患者就像是一個吸血鬼,每年的治療費用高達幾十萬,即使稍微富裕的家庭,也會被慢慢的吸幹,一般的家庭更是承受不住。想必嚴正濤的家庭就是被這樣毀掉的。


    嚴正濤看向媽媽,小小年齡的他不知該如何抉擇。


    “嚴媽媽,你要是還想看著兒子長大,也請相信我一次。”柳青道。


    “可是,我們沒有錢了。”嚴媽媽說出了自己的窘迫。


    “放心,我看病很便宜的,而且包治。”柳青笑道。


    望著他那自信的笑容,嚴正濤心裏或許已多了幾分信任,隻是柳青的話並沒有讓母子兩個放鬆下來。


    為了看病他們幾乎已傾家蕩產,幾年間花費了上百萬,如今更是連幾百塊錢的房租都交不起,就算再便宜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筆巨款。


    “叔叔,隻要你能治好媽媽的病,等我長大一定會……”


    嚴正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柳青笑著打斷:“那些等你長大以後再說,你幫了小媧一次,這次就當我們回報你了。”


    他出去叫了一輛出租車,帶著母子兩人趕回診所。


    此時易白秋已下班回來,見到嚴正濤母子,她當即親切地把兩人迎到了樓上。


    她畢竟也是一名醫生,從嚴媽媽的外貌頓時就猜了個大概。


    她把柳青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嚴正濤的媽媽難道得的是……白血病?”


    柳青點了點頭,說道:“老婆就是厲害。”


    易白秋氣道:“少貧嘴,這可是重病,即使大醫院也根本治不好,你真能治?”


    柳青笑道:“老婆,你見我說過大話嗎?”


    易白秋翻了翻白眼,說道:“你說的大話還少嗎!”


    她嘴上雖這麽說,但心裏還是非常相信柳青的。隻是白血病太特殊了,即使大醫院也治不好,她真的難以相信柳青能夠醫治。


    “老婆大人,放心好了,沒有金剛鑽我絕對不敢攬瓷器活,更何況嚴媽媽說不定將來還是咱們的親家母呢。”柳青笑道。


    “你又沒正經了,不過必須要萬分小心,不能有任何差錯。”易白秋囑咐道。


    柳青點了點頭,這確實不能疏忽,否則恐怕會在小媧心裏留下陰影。


    他想了想,說道:“老婆,我想請一個人回來幫我。”


    易白秋頷首道:“我去吧。”


    盡管柳青並沒說那個人是誰,但易白秋顯然已經猜到。


    沒過一會兒,她就帶著林姑娘來到了診所。


    “姓柳的,你瘋了,那可是血癌啊!”剛來到診所,林姑娘就把柳青拉到一旁,義正言辭地教訓道:“你瘋了不要緊,幹嘛還要我跟著你一起瘋,簡直是不要命了!”


    柳青笑道:“但你還是來了。”


    林姑娘哼道:“我這是給白秋姐麵子,才不是為了你。”


    白血病確實難治,難就難在白血病細胞可以通過血液逐漸擴散到骨骼以及所有器官當中。並且血液係統的癌症,又不比其他惡性腫瘤,切一刀,運氣好的話也就沒事了。而血液遍布全身,不可能將血全部抽掉然後再換上“新的”。


    故而,這就成了幾乎難以治愈的病。


    雖然可以治愈,但卻有抑製的藥物以及方法,不過費用非常昂貴。單單從用藥來算,一盒格列衛可高達兩萬多,如果再加上平時的化療檢查等等,一年花出去幾十萬就如同流水一樣。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這確實就如同一個“無底洞”。


    “姓柳的,你想好怎麽治了嗎?”林姑娘問。


    柳青頷首道:“嗯……簡單來可說分為兩個步驟。一,增強患者體內的免疫力,使正常細胞活躍,抑製白血病細胞。二,平衡血象,可以理解為以清熱解毒再加上益氣為主。你不用把白血病想的那麽恐怖,是病就有根,找到了根再去醫治並不難。”


    林姑娘撇了撇嘴,也就柳青敢這麽說,也就她敢信。


    “需要我做什麽?”


    “當然為了照顧病人的飲食起居,順便打打雜,掃掃地,你還能做什麽。”


    “你又把我當成傭人!”


    “大夫本就是為患者服務,別說的這麽難聽,應該叫做護工。”


    “姓柳的,你簡直就是一個大混蛋!哼,我才懶得跟你計較。”


    柳青寫了個藥方,先讓林姑娘去磨藥,而後又讓嚴媽媽平躺在病床上,準備先以比較平和的清風化意針改善一下她的身體狀況。畢竟熬了那麽長時間,嚴媽媽的身體現在已經非常的虛弱。


    “柳大夫,我的病真的能治嗎?”嚴媽媽依舊憂心忡忡,她去了那麽多家醫院,還從來沒有醫生敢如此肯定地說過。


    “放心,我說能治就一定能治,但前提是你必須相信我。”柳青笑著道。


    “嗯……我相信柳大夫。”


    嚴媽媽今年也就是四十歲左右,但看起來就像將近六十歲的老嫗,這就是被病魔日日摧殘的結果。因為常年的化療,她的頭發已全部掉光,皮膚更是毫無血色。以目前的狀況來看,若是再不治療,恐怕今年都撐不過去。


    因為是第一次治療,柳青沒敢用太猛的手段,還是循序漸進,保證百分之百不出錯。


    施完針以後,嚴媽媽明顯多了一分精神,雖說還沒太大變化,但起碼有了些許改變,這就足以讓人重拾信心。


    “叔叔,我媽媽怎麽樣了?”等柳青走出病房,一群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你媽媽很好。”柳青微笑道。


    嚴媽媽從病房裏走出來,略微好轉的臉色讓人為之一振。


    “叔叔,謝謝您!”嚴正濤連連鞠躬,高興的不行,他已經有一年都沒見過媽媽有這麽好的臉色了,同時心裏也更是相信柳青這個‘小大夫’。


    因為母子兩人現今連房租都交不起,更何況那個環境也不適合病人居住,柳青與易白秋商量了一下,準備先把南龍小區的那套房讓他們住著。


    那套房子買了有一段時間,但一家人卻誰又不願意搬過去。


    邴洪為了討好柳青,擅作主張已經把房子裝修好了,家電什麽的也都齊全,過去就能住人。再加上那個小區距離學校與診所都非常近,再合適不過。


    “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再麻煩柳大夫了。”嚴媽媽顯然不願再受柳青恩惠。


    “嚴大姐,你可答應過我,治病期間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見母子兩人還是不肯,柳青隻好道:“不如這樣,那套房子就當我先租給你們,至於房租……等到正濤畢業,或者等你病好以後再說。”


    母子兩人這才答應下來。


    柳青開車把他們送到地方,等一切安頓好後,他把林姑娘叫到門口,囑咐道:“清風化意針一天六個,每次相隔四個小時,八仙神針早中午一天三次。另外,每天的吃的東西,喝的東西,一切都必須按照我的方子來。”


    想要醫治白血病,確實不太容易,柳青就按照兩點進行,一個是補,一個調。


    也就是前麵所說的,先增強免疫力,再調理氣血。


    在中醫學上,人之所以會生病,那就是身體的陰陽失調,以及氣的盈虧與正邪的平衡。若是將所有達到一個點,就不可能會生病。


    林姑娘點了點頭,說道:“有我在,放心。”


    柳青頗有幾分愧疚地道:“我爭取半個月內穩定住嚴大姐的病情,這段期間就拜托了。”


    堂堂一個天才醫師,如今卻被他當成“保姆”使用,確實是有些不太妥當。但除了林姑娘以外,她又找不到更合適的人。


    那些步驟看似簡單,但若非極其了解藥理,就很有可能會出現差錯。


    一個小小的錯誤,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林姑娘看了一眼柳青,嗤笑道:“原來你這個大混蛋也會心軟啊。”


    林姑娘心中微微一動。


    這一刻,心裏再大的怨氣似乎全都煙消雲散,覺得隻要能幫助這個男人,什麽苦都值得。


    柳青眼睛一瞪,道:“我什麽時候鐵石心腸了,好好幹活。”


    這次為了醫治嚴正濤的媽媽,柳青所開的藥方可以說除了他,這世上幾乎沒人能用得起。


    平均下來每三天一根千年人參,一周更是需要消耗掉近十株千年藥材,而這還隻是起步,再往後需求量會更大。


    若是沒有靈液,即使家纏萬貫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醫治好嚴媽媽,他可以得到一棵靈氣樹,但這其中卻至少要消耗十顆。


    即使如此,柳青還是答應了下來。


    靈氣樹什麽時候都可以攢,但要是一個孩子失去媽媽,那他的天可就真的塌了。


    一個正直的人,應該被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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