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頂,看著與剛才完全不同的場景,呐紮大師徹底驚呆了。


    結界這種東西他隻聽說過,可還是第一次見到。


    常人不知結界的厲害,作為修道之人,他怎能不清楚。


    想要布置出結界,不僅境界需要達到一種高度,同樣更要對天地自然有所領悟。說白了,那就是高人才能玩的東西。


    此人究竟是誰?


    他愈發覺得好奇,甚至恐懼。


    見到呐紮大師來了,柳青緩緩起身,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嚇住了他。


    “我就是柳仙人。”


    呐紮大師先是愣了愣,隨後退後一步,很是戒備地看著柳青。


    “放心,我叫你來自然不是殺人滅口,而是給你看病。”柳青笑道。


    呐紮大師卻很是心有防備。


    “坐。”柳青指了指旁邊的小凳子。


    呐紮大師戰戰兢兢地坐下。


    忽然,一股恐怖的氣息將他瞬間籠罩,絕望的感覺從腳底瞬間升到心口,他竟無力抵抗。


    而後那種感覺又消散於無形。


    柳青開口笑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若是殺你,不需要拐彎抹角。”


    呐紮大師背後已全被汗水浸濕,同時也更加相信了柳青就是柳仙人的說法。隻是他不解的是,同樣一個人怎麽可能在醫術與武道上都有那麽高的成就。


    經曆過生死一刻,他的心也逐漸放開了一些。


    因為柳青說的不錯,他想要殺自己,不需要多費功夫。


    “我的確是有一些病,不過林姑娘已為開了方子。”他還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太過恐怖,想早些離開。


    “那隻是你其中一個病,還有一種病,她並沒有看出來。”柳青笑著道。


    “什麽病?”呐紮大師問。


    “心病。”柳青道。


    呐紮大師不解,心病是什麽病?


    柳青繼續道:“你一生追求法器,但始終擦肩而過,這在你心裏早已成了結,故而你昨天才會口吐鮮血。”


    呐紮大師苦笑道:“那看來我這心病是無法解了。”


    俗話說的好,心病還需心藥醫,法器哪有那麽容易就能得到的。


    柳青笑道:“如果,我可以贈你一件法器呢?”


    “什麽!”


    呐紮大師頓時為之一驚,當想到胡良誌身上的玉佩時,他又當即心動,激動地道:“我願出高價購買。”


    柳青搖頭道:“我對錢財不感興趣。”


    呐紮大師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柳青道:“現在還不需要,但是今後你的命就是我的,必要時我讓你死,你也必須死。”


    呐紮大師當即道:“不可能。”


    他雖境界不高,但活的還算瀟灑,豈會願意臣服於他人。


    柳青笑道:“先不要拒絕的這麽幹脆。”


    他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而後虛空畫符,往裏麵打入了幾個陣法,一瞬間原本普普通通的石頭大放光芒,其氣息之強,猶勝過昨天拍賣會上所出現的那件法器。


    “這,這怎麽可能。”呐紮大師徹底驚呆了。


    法器何其珍貴,有些人一生也難以尋得一件,而麵前的男人卻隨手就“創造”了一件法器。


    柳青將石頭扔給呐紮大師,笑道:“它可將你釋放出來的術法增大兩倍,並且對你平日修煉也有非常關鍵的作用,其他的想必你也能感覺出來。不過材質太差,用不了太長時間,你若是有好的材料,我還可以給你製作一個更強的。”


    “除此之外,我還可以助你成為武道宗師,甚至更高的境界。不要懷疑,我絕對有這個能力。當然你拒絕也沒事,但是今天我說的話你敢透露出半個字,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呐紮大師瞬間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麵而來。


    他絲毫也不懷疑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我該怎麽辦?


    如果不答應的話,一輩子或許也就這樣了。


    如果答應,那或許就是另外一種人生了。


    他想了很久,最終作出了決定,而後緩緩起身,準備跪下行禮。


    柳青攔住他,笑道:“你雖追隨於我,但並非仆從,我們依舊是平等的。”


    他看了看旁邊說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讓你在必要的時候保護我的家人。”


    呐紮大師的確已經猜到了。


    畢竟以柳青所展現出的強大手段,根本不需要他去幫什麽忙,唯一的可能性就隻剩下這個。


    同時心裏也對柳青刮目相看,至少遠不是他想的那樣。


    柳青道:“回去以後與平常一樣就行,但當我傳喚你時,你必須過來,懂嗎?”


    呐紮大師頷首道:“明白。”


    柳青道:“等你找到更好的材料,我就幫你製作一個更好的法器,回去吧。”


    呐紮大師離開後,柳青繼續玩弄那些“花花草草”。


    他之所以要將呐紮大師收為己用,確實是為易白秋一家人的安全考慮。他在這裏時自然可以保一家人平安,但他又總不能二十四小時都在診所。


    畢竟名氣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他想自己在外麵的仇人已非常不少,日後還會更多。


    ……


    鄴都,中原省的最北方。


    蕭倫達帶著法器與龍齒回到黃渡醫館,全館上下都是一陣興奮。


    “不錯,雖然價錢有些貴,但值了。”老館主笑著道:“立刻去通知烏家,就說烏小妹的病咱們黃渡醫館可以治!”


    與黃渡醫館不同,不遠處的胡桃醫館就略顯沉重,館內一片唉聲歎氣。


    畢蟲亮自責地道:“爺爺,對不起,我……”


    畢老館主抬手製止,笑道:“沒事,黃渡醫館財大氣粗,咱們也比不過。既然是醫病救人,那麽誰救都是一樣。”、


    話說這麽說,但館內依舊是一片凝重。


    在鄴都,黃渡醫館與胡桃醫館平分秋色,相互比較了幾十年,誰也不服誰。而近幾年,隨著畢蟲亮邁入虎守杏林小成境界,再加上胡桃醫館的口碑逐漸升溫,就逐漸有了一邊倒的形勢。


    為了挽回局麵,黃渡醫館也是采用了各種措施,比較說藥材降低價格,看病降低價格,久而久之算是又追上來了一些。


    但是,前些天發生了一件事。


    鄴都烏家的孫女烏小妹在過完十三歲生日後,忽然患了一種怪病,那就是每逢深夜就能看見常人所看不到的異物。烏家也請過高人做法,也用了科學的方法,最終皆是沒有效果。


    最終胡桃醫館與黃渡醫館診斷為“鬼黃之症”,而醫治鬼黃之症最主要的一味藥就是龍齒。因為烏小妹的病情特殊,所以必須得是千年份的龍齒最佳,而這時正巧中州拍賣會上出現三千年龍齒,於是這才引得兩大醫館派人前去購買。


    當然,烏家開的籌碼也是極高,隻要哪家治好了烏小妹的病,那麽烏家就每年為其投資十個億,持續百年!


    這是什麽概念?


    隻要拿下這一單,可以說百年內隻要烏家不衰落,那麽醫館就倒不了。


    中州的楊家、洪家、申家、何家自稱中原四大家族,事實上很多人都不承認,更多的還是叫他們為中州四大家族。


    烏氏在鄴都一帶盤踞五百餘年,一直都是名門望族,既出過高官,也出過富商,其底蘊可以說比起中州四大家族絲毫不落下風。最為重要的是,開國以後烏氏就掌握了此地的所有鋼廠,每年的營業額何止百億!


    烏家的人很快就帶著烏小妹來到了黃渡醫館。


    蕭老館主親自就診,並嚴格監督蕭倫達按照藥方熬藥。


    服下龍齒湯後,蕭老館主笑著對烏家人說道:“這龍齒是倫達剛從中州花費十三億買來的,定能治這鬼黃之症。”


    烏家人麵無表情地道:“放心,藥費我們會出。”


    他身後的秘書當即打了個電話,說道:“錢很快就到賬。”


    “什麽時候能見效?”烏家人問道。


    “很快,快則今晚,慢則數日。”蕭老館主道:“這藥還得食前溫服,一日兩次。”


    “嗯,三天後我會再來。如果小妹的病能好,黃渡醫館就是鄴都第一醫館。”烏家人依舊麵無表情。


    “烏公子慢走。”蕭老館主親自將烏家人送到門口。


    黃渡醫館雖說財力與勢力都不弱,但這裏畢竟是鄴都,烏家人一句話就能讓黃渡醫館不複存在,這豈能得罪?


    “爺爺,今後胡桃醫館再也沒有辦法與我們相比了。”蕭倫達掩飾不住心中興奮,大聲道。


    有了烏家人這句話,蕭老館主也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今後在鄴都市內,恐怕就是黃渡醫館一家獨大了。


    到了第二日,烏家人卻忽然團團包圍了黃渡醫館。


    原來竟是烏小妹自服用過龍齒湯後,不僅病症沒有痊愈,反而還更加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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