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正色道:“微臣敢問公主與越淩風是何關係?”


    “嗯?”溫妤挑眉,“這是什麽問題?”


    “公主回答不了?”


    “這需要回答嗎?我和他什麽關係,你看不出來?”


    江起:……


    “那公主與楊翰林又是何關係?”


    溫妤摸摸下巴:“他呀,暫時沒什麽關係呢,挺純潔的。”


    “那公主與陸將軍又是何關係?”


    溫妤聞言,促狹地看著他:“這些問題跟你有什麽關係?”


    “公主可以先回答微臣嗎?”


    “當然可以。”溫妤挑眉,“陸忍是本公主寵幸的第一個男人。”


    江起:……


    公主與陸忍行房一事,那天在殿中,聖上與公主聊天時,他便聽到了,隻是並未宣之於口。


    卻不想公主竟然如此坦蕩的說了出來。


    難道不是應該秘而不宣嗎?


    他一時無言,最後吐出一句:“公主倒是坦蕩。”


    溫妤真誠地點頭:“那當然,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吉吉。”


    江起:?


    “何為蛋蛋吉吉?”


    這話倒是讓溫妤回憶起了與陸忍初相識的時候。


    那時她以為陸忍不是處男,已經意興闌珊。


    不過解釋清楚後,陸忍學會了處男與小吉吉兩個詞,變得十分知識淵博。


    不過現在溫妤懶得解釋,解釋起來沒完沒了了,於是糊弄道:“就是雞蛋和油條。”


    但江起卻深究起了溫妤的話:“那為何坦雞蛋是君子,藏油條是小人?”


    溫妤:……


    “你看,家裏有雞蛋就袒露給別人,說他家有雞蛋,這不是君子所為嗎?家裏有油條,卻非說沒有還藏起來的,不就是小人嗎?”


    江起皺起眉頭:“君子與小人怎可用此界定?太過隨意了,不夠嚴謹。”


    溫妤:……


    她突然伸手指向江起的身後:“看,皇弟來了!”


    江起聞言立馬轉過身,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他剛一回頭,溫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氣道:“江大人,你剛聽錯了,本公主說的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江起:?


    “不可能,公主絕不是這樣說的。”


    溫妤:……


    怎麽說呢,玩梗樂子人最怕碰到的就是這種較真的小古板一根筋。


    問起來那叫一個沒完沒了。


    “那什麽,你剛不是問陸忍嗎?這個不重要,你還想知道本公主的什麽八卦,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下輪到江起語塞了。


    他啞然了片刻,說道:“公主,您尚未與陸將軍成婚,不應該同他行房。”


    “因為本公主樂意本公主喜歡,本公主身心皆是愉悅,有什麽問題?”


    江起:……


    “人如何能隻追求享樂?”


    溫妤捂嘴驚訝:“做人不追求享樂,難道追求吃苦?而且我是長公主!”


    江起:……


    “此事應怪陸將軍,公主任性,他竟也跟著胡來……”


    “此言差矣。”溫妤笑眯眯道,“他都不知道多少次急刹車,我都怕他壞了,更何況是本公主執意要寵幸他,你為什麽不怪本公主?”


    江起:……


    溫妤道:“我記得給你買衣服那次,我就和你說過,我的目標是皇弟的後宮三千加一,你當時也沒什麽反應啊,現在才來問,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


    江起聞言脫口而出道:“那是因為當時怕公主用嘴教育……”


    他話未說完,緊急住嘴。


    溫妤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還是用嘴教育這個法子比較靈。”


    她調侃道:“你不會是故意的,然後想讓本公主親你吧?”


    江起:……


    他正要開口否認,溫妤突然湊近在他唇角親了一口,笑眯眯道:“真拿你沒辦法,男人,滿意了嗎?”


    江起捂著嘴:……


    “如果不滿意的話……”


    “滿意!微臣滿意!”


    溫妤一臉的果然如此:“我就說嘛,這都是你欲擒故縱的小伎倆,不過沒辦法,本公主就吃這一套,你以後再這樣,我就把你親的頭暈眼花,手腳發軟,麵色潮紅,淚光繾綣,這樣子,你肯定滿意!”


    江起:……


    他聰明地不再搭茬,反正他決計說不過公主。


    動嘴也動不過公主。


    於是立馬轉移話題道:“公主,我們現在應當去一趟翰林院。”


    溫妤油膩一笑:“男人,看來你是害羞了。”


    “……微臣沒有。”


    “男人,我說你是,你就是。否則,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是什麽嗎?”


    江起:……


    “公主,該去翰林院了。”


    “男人,你又想玩什麽花樣?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也不許去!像你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江起嘴角抽抽:“公主,再不去翰林院,翰林院就要關門了,微臣先行一步,還請公主恕罪。”


    說著落荒而逃。


    溫妤大聲道:“男人,你是逃不掉的!”


    江起腳步更快了。


    溫妤見狀哈哈大笑:“江起這小古板,就得這麽治。”


    一旁的流春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如果說這些話的不是公主,而是別人,早就被江大人打的媽都不認了吧!


    溫妤道:“物理攻擊親親和魔法攻擊霸總語錄雙管齊下,有奇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流春:?


    江起到了翰林院,第一件事便是調出會試時謄錄官謄抄出的朱卷,考官閱卷閱的也是朱卷。


    然後又將會試的謄錄官全部召集過來,要一一問話。


    溫妤坐在桌前,拿起這張原本署名應是越淩風的試卷,笑道:“這字,真是賞心悅目!不愧是本公主看中的男人。”


    江起沉默片刻後道:“公主,您忘了?這是謄錄官謄抄的,並不是越淩風親筆所寫,他親筆所寫的墨卷已經被燒了。”


    溫妤:……


    “哦。”


    溫妤放下卷子。


    這時,她突然覺得指尖碰到了觸感硬硬的東西,但不多。


    嗯?紙上還有硬東西。


    溫妤翻過卷子,發現背麵的左上角有著一丟丟並不明顯的紅色痕跡,微微發硬。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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