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目光再次不著痕跡地放在了溫妤的脖頸處。


    流春對於溫妤給出的“人才”評價,有些害羞地偷笑:“多謝公主誇讚,奴婢都是平時耳濡目染和您學的,但是奴婢隻學到了您的一點皮毛,不算什麽呢。”


    溫妤聞言一頭黑線,這說的什麽話,她哪是這種不靠譜的人?


    “流春,學點好的吧。”


    溫妤拔下一根糖葫蘆塞給林遇之:“呐,剛好把藥喝了再吃,壓壓那股千年老痰味。”


    林遇之:……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糖葫蘆,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藥,忽然便覺得難以下咽。


    一旁的太醫:……


    他苦口婆心道:“長公主,丞相大人,良藥苦口啊。”


    林遇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端起碗頓了頓,然後一飲而盡。


    太醫見了欣慰的摸了摸胡子,又道:“丞相大人,您現在不宜下床,喝完藥趕緊回床上好好休養,避免傷口再次破裂。”


    溫妤聞言眼睛一亮,馬上接話:“太醫說的著實有道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走一步。”


    說完未等林遇之反應,便直接拉著流春往外走。


    流春扛著糖葫蘆杆一臉懵然:“公主,我們就這麽走了?這糖葫蘆還沒給林丞相呢。”


    溫妤腳步不停:“吃一串是好吃,吃一杆子就是惡心加竄稀了,你覺得林遇之現在的身體情況能夠支持他自主蹲坑嗎?”


    流春:……


    太醫則是有些傻眼,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吐出一句:“長公主還是這麽人來瘋……風行雷厲。”


    林遇之垂眸看著糖葫蘆,然後咬下一顆,腦中思緒萬千,不知在想什麽。


    溫妤回到公主府,流冬看著流春肩上扛著的滿滿一串糖葫蘆,有些驚訝。


    “公主出去一趟,愛上了糖葫蘆?”


    溫妤躺回小榻上,疲軟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


    她拿起一顆草莓,懶洋洋道:“把這些糖葫蘆送到小廚房,明天做紅燒糖葫蘆、清蒸糖葫蘆、幹煸糖葫蘆、糖醋糖葫蘆、酸辣糖葫蘆、糖葫蘆雞蛋湯,糖葫蘆打鹵麵。”


    她說著集思廣益起來:“都來說說,還有什麽做法?”


    流冬四人:……


    然後流夏流秋流冬同時幽怨地看向流春。


    流春一臉無辜:現在把這糖葫蘆丟出去還來得及嗎?早知道公主要這樣吃,不如留給林丞相。


    溫妤見她們一臉便秘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看給你們四個嚇得。”


    四人鬆了口氣,異口同聲道:“奴婢就知道公主是在開玩笑。”


    溫妤將一小碟草莓吃完後,擦了擦手表示:“準備一下,我要泡個澡放鬆放鬆,然後今晚早點睡。”


    流冬點頭,提著小竹籃去摘花瓣。


    這時她不由想到,平日裏這活都是翠心包攬的,如今人就這麽消失了。


    身為探子,竟也不找個由頭,就如此大膽地離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身份有問題。


    流冬燒好水,撒好花瓣,準備工作完畢後,溫妤施施然走進了浴房。


    流春扶著溫妤走進浴桶,再次無比直觀的感受到什麽叫紅梅落了滿身。


    不怪今天一天公主都有些疲乏。


    溫妤浸泡到熱水裏,舒服地發出一聲謂歎。


    她慵懶地撥弄著水麵的花瓣,卻突然眉間一凝,繼而微微挑起眉梢,指尖劃過水麵漾起一圈波紋。


    然後撚起一枚花瓣,放在唇邊輕輕抿了抿,順著下頜脖頸胸口一路下滑,活色生香中,花瓣再次飄在水麵上。


    “流春,你出去吧,我自己泡一會,沒叫人就不要進來。”


    流春聞言有些驚訝,平日裏公主沐浴她都是侍候在一旁的,今日這要求倒是有些奇怪。


    不過公主既然如此說,便是有公主的道理。


    流春放好衣服,退了出去。


    溫妤白玉般的手臂交疊,側身斜倚在浴桶邊。


    她的下巴輕輕抵住小臂,勾了勾唇角:“你是什麽人?竟敢躲在浴房裏偷看本公主洗澡。”


    溫妤話音落下,浴房裏卻無任何動靜。


    “有膽子偷看,沒膽子認?”


    這時,一道紅色身影帶著修羅麵具,忽然出現在溫妤的身後。


    他伸出胳膊,俯身從後圈住溫妤的脖子,冰涼的麵具貼在她的耳廓處,語氣幽幽:“你不會武,是如何發現我的?”


    麵對陌生人闖入浴房,溫妤卻淡定的仿佛被闖入的是廚房。


    她麵無表情道:“哪裏需要武功?我是掐指算出來的。”


    “少忽悠我!”圈著溫妤的手臂驟然緊了緊。


    溫妤抬起手胡亂掐了一通,然後煞有其事地說:“我真是算出來的,我不僅算出來你剛躲在房頂,我還算出來你是上次那條咬人的狗,中二審判者,寧玄衍。”


    被戳破身份的寧玄衍嗤笑一聲:“既然你這麽會算,那再算算我為何而來,要做什麽?”


    溫妤聞言抓住寧玄衍的胳膊,輕輕扯了扯:“法力用完了,算不出來。”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溫妤歎了口氣:“但是不用算我也知道,你是為我而來,要來懲罰我的。”


    寧玄衍:……


    他眸光一沉,一口咬住了溫妤的耳朵。


    “哎喲我去,你真是屬狗的啊!”


    寧玄衍的胳膊越收越緊,他從咬耳朵慢慢轉成舔舐,含住溫妤的耳廓帶來一陣酥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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