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利家的房子塌了,但派對可以換個地方舉行。


    他厚著臉皮又邀請了蘇珊一次,保證這次整個場地都香香的。


    蘇珊:死去的記憶忽然攻擊我。


    在雪柔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忘記那段有味道的記憶的蘇珊直接暈倒在好友懷裏。


    雪柔接過電話:“位置在哪?”


    我要再來一場石頭雨。


    “我先打電話問問有沒有場地。”


    比利最終沒能如願舉辦派對,因為托德自殺了。


    擔心同學沾上主角團黴運的蘇珊早就用各種借口把他們趕回了老家,現在就隻有雪柔陪在她的身邊。


    所以他們班隻有兩個人參加葬禮。


    說來諷刺,托德在追悼會上念的稿子本來是悼念同學,回想起來卻像在悼念他自己。


    【我們總說,死期難料。】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其實認為死亡是一件離自己非常遙遠的事。】


    【我們絕對想不到,死亡會在今日——甚至就在今日的午後降臨。】


    【此前,我們共度了數個小時,而死亡就在這個午後降臨了……】


    追悼會的第二天,托德就在浴室自殺了,至少警方找不到證據證明他不是自殺。


    艾利克斯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因為追悼會那天托德還和他約定以後一起看比賽,根本不像要自殺的人。


    但托德的父親完全不想看到艾利克斯,接連失去兩個兒子,他對艾利克斯的怨念更大了。


    連好友最後一麵都見不到的艾利克斯隻能和克萊爾潛入殯儀館,在那裏,他們遇到了一個說話神叨叨的黑人驗屍官。


    紐約是法醫和驗屍官係統並存的地方,人少的地方建立驗屍官辦公室,人多的地方建立法醫辦公室。


    托德被轉移到殯儀館,沒有進行嚴格的屍檢,說明官方認定他就是自殺。


    艾利克斯看著托德脖子上的痕跡,認為他死於意外。


    驗屍官卻說死亡沒有意外,一切“意外”都是死神的設計。


    他們可以欺騙死神一次,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死神。


    對方這麽熟悉死神,會不會是因為他見到了很多類似的例子?


    艾利克斯和克萊爾離開殯儀館後,一直想把托德的死亡和死神的設計聯係起來,但他們沒有相關資料,隻能複盤前輩——北灣大橋事故幸存者的死法。


    時間最近的自然是完成3殺的180航班。


    再往前的5個幸存者依次死於體操意外、針灸意外、手術意外、工廠意外和餐館爆炸。


    爆炸的餐館正好是預言家山姆打工的餐館,克萊爾發現那家餐館的名字裏有081的數字,是倒過來的180。


    巧的是,正是那家餐館給山姆提供了去巴黎實習的機會,所以他才會坐上180航班。


    克萊爾原本沒有這麽迷信,但180這個數字連續出現在三個地方,負責團建的180企業谘詢公司、山姆打工的餐館,還有前往巴黎的180航班,她不得不多想一層。


    根據網上神秘學者的說法,180在聖經中代表死亡。


    因為die的字母拆開來是d、i、e。


    在26字母表中的序號是4、9、5。


    三個數字加起來是18,乘起來是180。


    13更不用說了,很多災難事件都與13有關,塔羅牌裏的第13張牌直接就是死神。


    是否可以認為,5月13日那天,死神打算用180航班送走一批該死之人?


    他們的逃脫並不意味著災難的結束,反而因為破壞了死神的計劃被死神惦記上了,所以死神為他們準備了全新的計劃。


    比如托德的“自殺”。


    如果死神天降隕石砸死他們也就算了,可他偏偏像貓戲弄老鼠一般,先讓他們看到逃脫的希望,再把他們逼入新的絕境。


    但艾利克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不管是誰讓他得到了預知死亡的能力,他都會想方設法用這個能力拯救自己和他人。


    希望我們的拯救不是死神計劃的一環。


    克萊爾不想打擊艾利克斯的士氣,便轉移話題道:“你覺得那些人的死亡是否遵循某個順序?”


    考慮到每個人體質不同,就算在同一場災難中死亡,也是存在先後順序的。


    大橋事故裏的人可以逃下車,所以他們的座位無法參考,但飛機爆炸事故裏乘客被困在座位上,他們的座位可以參考。


    巧的是,當晚電視上就播出了專家給出的事故調查簡報。


    專家認為爆炸是因為絕緣材料老化,導致可燃液體泄露,開關處的一點火星點燃了機身中的燃油管道,進而影響到燃油泵……


    那麽爆炸路線經過的座位就是他們的死亡順序。


    托德的座位離開關最近,所以他是第一個,接下來就是泰莉和柳頓老師。


    之後的爆炸有兩條路線,分別穿過卡特和比利的位置,最後是他和克萊爾。


    急著提醒泰莉的艾利克斯忘了他在噩夢裏換了座位,現實裏沒換,所以他應該在克萊爾後麵。


    克萊爾也沒想那麽多,不過她覺得卡特多半和泰莉在一起,如果艾利克斯打電話又會和卡特吵起來,所以提出自己打電話。


    正如克萊爾猜測地那樣,卡特接的電話,作為一個脾氣暴躁的富家公子,他不怎麽受同學歡迎,所以格外依賴女友泰莉。


    泰莉很想走出那段陰霾,所以不想再聽到什麽死亡預言。


    其實卡特也一樣,但他更過分,還想把災難怪罪到艾利克斯頭上,好像艾利克斯不做預知夢,大家就不會死一樣。


    泰莉知道卡特這樣不對,也勸過,勸不動,隻能盡量讓兩人避開。


    反正大家都畢業離校了,以後應該不會再產生什麽交集。


    聽說柳頓老師為了可以遠離艾利克斯,都打算直接離開小鎮了。


    女孩子煲了半天電話粥,克萊爾從泰莉那裏得到了不少情報。


    眼看被冷落的男友要生氣,泰莉又問了克萊爾最後一個問題。


    “你打電話給我到底有什麽事?”


    克萊爾知道這時說出艾利克斯推測的死亡順序隻會把事情搞糟,便把比利拿出來當擋箭牌。


    “之前比利不是說要舉行派對嗎,因為我們沒法參加畢業舞會……”


    “是呢。”


    “所以比利找了些其他朋友增加人氣,地方都定好了,沒想到托德……”


    泰莉歎了口氣。


    她也不相信托德會丟下父母,雖然托德沒有哥哥優秀,但也不應該出於內疚自殺,應該連哥哥那份一起活著才對。


    泰莉的好友基本都在飛機上,跟克萊爾和艾利克斯他們不算很熟,但比利這麽沒心沒肺也太離譜了。


    “他還沒有放棄?”


    “是的,”克萊爾順著泰莉的話說,“他不想死前還是處男,所以到處約女孩子。”


    “他騷擾你了?”


    “呃,他倒沒有騷擾我,但他邀請我們參加派對恐怕是為了有借口邀請隔壁班的蘇珊。對了,你知道蘇珊嗎?”


    “他們班的人我也沒多少印象,但蘇珊有出現在托德的葬禮上。”


    “你覺得她是怎樣的人,她會被比利打動嗎?”


    發現女孩說到八卦就停不下來的卡特開始清嗓子,試圖引起女友的注意。


    泰莉長話短說地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我覺得死前應該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想被比利騷擾的話,你可以考慮和艾利克斯談談,你們還蠻配的。”


    ——


    之前提過約書亞,打ysy會出現夜神月,加上這倆性格有相似的地方,可以當成美版夜神月,不過約書亞9歲時就開始算計家人,建立自己想要的秩序,就算沒有死神配合也不耽誤他殺人。


    雪柔雖然是寂靜嶺阿蕾莎分出來的部分,但性格更接近嘉莉,為了保護蘇珊可以把其他人都幹掉,所以說她是死神也沒錯,她對蘇珊的保護欲有點像雷姆對彌海砂。


    但這畢竟是《死神來了》的世界,死神隻有地獄傑森一個,就不加其他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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