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狂犬庫丘》的劇情殺後,蘇山就知道“黑暗塔宇宙”裏的命定和隨機是怎麽回事了。


    黑暗塔有很多層,人類和短生種都住在最下麵的一兩層,他們的生命都受到生、死、命定和隨機四個常數的主宰。


    希臘神話裏的命運三姐妹在這個宇宙並非同一陣營,克羅梭和拉克西絲是命定的執行官,負責處理命定的死亡,阿特洛波斯則是隨機的執行官,隨機剪短別人的生命線。


    先知斯蒂芬·金借小說揭露,幾乎所有生物的命運都離不開命定和隨機兩個範圍。


    所以命運很難抵抗,但並非不可抵抗。


    拿蘇珊在恐怖片裏的經曆來說,劇情殺是劇本裏寫好的,不能改,但死者可以換人,這就是隨機。


    凱蒂姐妹命中注定“鬧鬼”,但“鬼”特意拿走她們小時候的錄像帶,說明那些錄像帶可以改變命運。


    恐怖片拍出來是給觀眾看的,觀眾起到了觀測者的作用,因為觀眾看到了錄像帶,所以錄像帶裏的內容被確定為“事實”。


    如果沒人看到錄像帶,或者錄像帶被毀,姐妹倆的過去就可以被“修改”。


    但姐妹倆現在的遭遇又和她們遺忘的過去有關,如果不把“鬼”處理掉,他還是有辦法蹦出來搞事。


    現在,擺在蘇山麵前的路有兩條。


    一條是順應劇情,等凱蒂家鬧“鬼”再設法聯係專業人士過來捉鬼或驅魔。


    一條是提前介入凱蒂妹妹家的怪事,在新的受害者出現以前把“鬼”幹掉。


    “我會去跟我妹妹要錄像。”


    凱蒂的妹妹也住在加州,離聖迭戈不遠的卡爾斯巴德。


    和凱蒂還在跟男友同居,打算畢業後再結婚不同,比凱蒂小三歲的妹妹已經結婚,還在一年前生了兒子。


    蘇山隨口問了下孩子的生日,好巧不巧是6月6日。


    更巧的是,發生怪事這年是2006年。


    放在正常世界,這個組合很普通,但在靈異世界,三個6加起來多半和惡魔有關。


    但蘇珊也不能上來就說你們家被惡魔盯上了,快去查查祖上幹了什麽。


    她隻能提醒凱蒂快點拿到監控錄像,並幫對方提前預約了心理醫生,如果有必要,姐妹倆最好接受催眠,找回遺忘的記憶。


    至於失蹤的家庭錄像,沒了反而是好事,誰知道被錄像拍到的“鬼”能不能從錄像帶裏出來呢。


    蘇山最近和惡靈觀看《致命錄像帶》,發現很多人都被錄像洗腦,最後自殘或自殺,搞不好錄像帶就是地下交易的新毒品。


    凱蒂在蘇珊的工作室裏發現很多標注過的錄像帶,知道她看過的靈異錄像比自己聽過的都市傳說都多,肯定能對妹妹的遭遇提出獨到的見解,便急匆匆地找妹妹去了。


    蘇山趁這個空檔又看了盤新的錄像帶。


    截至目前,蘇山已經看了幾百部錄像,大部分都是平平無奇的家庭錄像,鬧鬼不是惡作劇就是畫質問題。


    被命名為《致命錄像帶》的那些都經過貞子的認證,真人真事,所以更離譜。


    離譜在那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事情發生在同一個世界。


    把不小心記錄下自己犯罪過程的錄像除掉,剩下的錄像都和超自然力量有關。


    邪教是常客。


    喪屍病毒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湖邊的馬賽克殺手是在內涵傑森嗎?還有泡了湖水就不會死的設定,別一直消費傑森好嗎?


    至於嗜血女妖、美杜莎等傳說中的怪物,克蘇魯世界的兩分法很好用,不是地球物種,就是外星物種,統稱非人物種。


    鬼魂和惡魔的話,隻要存在就能被感知,人類感知不到,動物可以,同理,錄音錄像設備可以捕捉到某些蛛絲馬跡。


    其他還有半人半機械的改造人,玩家被vr遊戲裏的魔神殺死,外星生物看電視學習最後把實驗室的人都殺了做健身操……


    蘇山看完後隻有一個感想:人類的種族天賦不會是作死吧。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把自己作死了。


    有個人可以夢到未來,還能把夢錄下來,這可比隻有約翰自己能看到的預言好使。


    蘇山想,如果讓受害者提前看到錄像,是否就能避開意外死亡。


    或者單純拿來抓連環殺手也行。


    不管怎樣,那個正義的殺馬特青年必須保下來,可以配合貞子出警。


    滿腦子就知道吃,現在又多了一個目標——討老婆開心的惡靈自然是:好好好。


    感覺惡靈對自己越來越敷衍的蘇山: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再說話。


    惡靈:可我沒有……我腦子裏都是你,所以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蘇山:你這樣是非不分我很難辦。


    有一個聽話又有能力的男朋友是很不錯,但他沒有腦子,任著自己的性子胡來,雖然蘇山可以阻止某些事情發生,但蘇山也會犯錯……


    “別想那麽多,會變醜的。”好不容易逮著兩隻寵物都不在家裏,惡靈隻想和蘇山親近一下,培養感情。


    “我有工作,”蘇山又拿出一盤錄像帶,“你自己去邊上打遊戲。”


    見四下無人,惡靈果斷變成七頭鯊,蹭到蘇山懷裏撒嬌。


    蘇山沒把持住。


    看到蘇山親七頭鯊的克希拉從門縫裏擠進來:你親了他幾下?


    不等蘇珊回答,克希拉開始分裂,很快從一隻小黑貓變成一千隻小小黑貓。


    【快親我,不親完一千下不許你離開。】


    蘇山:千貓之夢不是這麽用的吧。


    被留在夢境外的惡靈正想找克蘇魯投訴他女兒破壞自己感情,早就對老板有意見的係統借著殺敵客祝福過的庫丘的身體把惡靈撲到臥室門外。


    因為大門沒關自己走進來的凱蒂看到一人一狗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不由感慨。


    “特拉維斯,你和庫丘的感情真好。”


    之前老聽特拉維斯吐槽庫丘嫉妒自己和女友的關係,經常針對自己,現在看來,他們已經冰釋前嫌了。


    剛把對方開膛破腹的惡靈和庫丘等傷口自愈後趕緊分開。


    再聽凱蒂說下去他們要吐了。


    親完一千隻貓才被放出來的蘇珊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


    她像幽靈一樣慢悠悠地移到門口,嘴唇紅紅的。


    凱蒂秒懂。


    她放下從妹妹家拿來的監控錄像,又跟蘇珊說不急,可以過兩天再看。


    鬧鬼了還不急?


    “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我妹妹說他們家的怪事已經沒了。”


    雖然妹夫看她的眼神有點躲閃,但凱蒂心大,沒有多想,拿了錄像就回來了。


    沒想到會撞到蘇珊和特拉維斯的事後。


    特拉維斯那麽壯,蘇珊吃得消嗎?


    凱蒂腦補了一堆黃色廢料,回家後先找男友交流感情去了。


    惡靈知道蘇山要熬夜看錄像,毛遂自薦做按摩床,或者按摩椅也行。


    他還可以為蘇珊的嘴唇提供消腫服務。


    看鏡子才發現自己嘴唇差點被親破皮的蘇山:……


    特拉維斯先生,你確定不會越消越腫?


    ——


    克希拉的日常:


    進門時試圖用尾巴把門帶上,結果關門的時候沒來得及收回尾巴,被門夾斷了。


    克希拉沒發現自己少了一截尾巴,先去找蘇珊親親,一人一貓黏糊了一會,門縫裏又擠進來一隻小黑貓。


    喵喵叫著要蘇珊親自己。


    克希拉數學不好,又愛吃醋。


    但分裂出來的黑貓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加上她看到過蘇珊親七頭鯊,每個頭都親,所以分裂地越多,親親越多。


    蘇珊:克希拉,我親不動了。


    克希拉:我親得動。


    惡靈連夜給克總打電話:我出份子錢,你趕緊把女兒嫁出去。


    克總:你想破壞我們父女感情?


    惡靈委屈地找到蘇山:為什麽全世界都妨礙我們談戀愛。


    蘇山親惡靈一下表示安慰。


    惡靈試圖更進一步,然後被貓狗混合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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