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失憶後跟豪門前任聯姻了 作者:晴葉有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細想,以虞喬的性格,恢複了記憶,昨晚又發生了那種事,沒大張旗鼓向自己討要個說法難道能罷休?難道說……幾年過去,他已經對自己無所謂到了連多說一句話都嫌累的地步。這個可能性讓賀辭的心情頓時墜進了冰窟窿。電梯一層一層往二十六樓升去,幾秒鍾後,賀辭才再次開口:“他帶手機了嗎?”林秘書立即反應過來賀辭的意圖,想了想說道:“關於這一點……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要先聽……”賀辭微微側了側頭,眼神如刀。“……我這就說這就說……”林秘書很會看眼色,為了保命立馬改口,“壞消息是,小虞少爺也掌握了一定的反偵察技能,把手機留在了家裏,所以無法通過手機定位他的位置。”“好消息是……”“根據監控顯示,湯圓在小虞少爺前腳剛出門沒多久,就追了上去。”話音剛落,林秘書就感覺周身的氣壓猛地鬆了鬆。“嗯。”賀辭沒有猶豫,簡單命令,“啟用湯圓項圈裏的定位器。”作者有話要說:他逃,他追……第23章 過往“喝點什麽?”許晝打開冰箱, 看了一眼窩在沙發角落的虞喬,有些擔憂地問道。沙發上的那一團安安靜靜地不說話,要不是因為還有頻率不太穩定的呼吸起伏, 簡直都快看不出來是個活物。視線右移,一隻比格犬躺在窗戶邊,睡得挺香, 看這架勢是挺累的。累也是很正常的, 當許晝知道虞喬為了不被查到定位沒有帶手機,所以隻能硬生生從賀辭家裏走到這的時候,他就覺得這隻比格累得跟狗一樣並不奇怪了。也就是還好賀辭的房子在市中心的別墅區而不是郊區,走過來時間雖長但是也能勉強接受,不然這一人一狗怕不是還得風餐露宿不可。許晝扶著冰箱門歎了口氣,拿了一罐啤酒來,往沙發那邊走去。“行了, 別裝死了。”許晝伸手去拽了拽被虞喬蒙在頭頂的毯子,“你也不嫌悶得慌。”虞喬伸手想抓毯子,動作慢了一步,被迫重見光明。手裏被塞了一罐冰涼的啤酒, 虞喬向後癱了癱,縮在柔軟的沙發靠背裏, 一直不作聲, 過了會連呼吸都仿佛忘了,好半天才狠狠吸了口氣。許晝見他這副樣子, 拿他沒辦法,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手指勾了勾打開啤酒罐, 低聲道:“行了, 說說吧,咋回事?”這個情形,對他來講可不算陌生,畢竟過了這麽多年了,他還記得那個暴雨的夜晚,他是怎麽衝進虞喬家裏把這個差點撅過去的人給拽起來吃上三天來的第一口飯的。屬於想起來就渾身哆嗦的程度。虞喬抬了抬仿佛有一千斤重的眼皮,沒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把自己手中的啤酒罐往前送了送,有氣無力說道:“幫我打開。”許晝:“……”他“嘖”了一聲,一把搶過易拉罐,一麵打開一麵罵罵咧咧:“幹嘛啊這是,嬌弱了,手無縛雞之力了?”“嗯。”虞喬聲音都發飄。許晝無奈,眉頭鎖成個深深的川字,把易拉罐又遞回去,還不忘囑咐:“悠著點,少喝點,你那酒量……”虞喬正要接啤酒罐的手忽地懸停在半空,過了兩次又哐當一下垂下來,手腕正好撞在沙發扶手上,咚得一響。“嘿你……”許晝聽著就疼,又生氣又不忍心,“至於嗎?拿一罐啤酒的力氣都沒有啦?”“不是。”虞喬緩緩地搖了搖頭,氣若遊絲,“不喝了,我酒量確實不行。”一提到酒量,他就想起上次在許晝家裏喝得爛醉,最後被賀辭接回家的那夜。雖說當時賀辭沒發火,也沒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但是不用想都覺得一定沒什麽好事。他甚至都不敢問問許晝那天的具體情況,就怕聽見了什麽不該聽的,自己能社死一輩子。許晝皺眉瞅了他一會,也同時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不由得也認同他酒量不行這件事。“不喝也好。”許晝把酒放在一邊,“所以不喝醉的前提下你願意說清楚發生了啥?”虞喬重新縮了縮,拽毯子把自己包起來:“不想說。”許晝咬了咬牙,怒道:“別廢話,你他媽一臉死魚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誰給□□了……”聽到這個詞,虞喬忽地神色一震,尷尬地抿了抿唇。許晝:“……?”他瞪大了眼睛:“臥槽?”他原地緩了緩,接著就蹦起來擼袖子:“誰?賀辭?是不是他?臥槽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他把你……”“別別別……”虞喬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幹咳一聲說,“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許晝頭發都快氣豎起來了,“你這時候還想給他遮掩,我真是服了你了……”當初就是這樣,又說是賀辭因為自己生病了才提分手,等他摩拳擦掌準備找賀辭要個說法的時候又攔著他不讓去。現在都失憶了,居然還這樣?!虞喬沒想到許晝反應會這麽激烈,震驚之餘還有點感動,真沒想到失憶前的自己還能交到這麽真心相待的好兄弟。與此同時,還稍微有點愧疚,頗為不大好意思地說出實情:“……如果非要說的話……那也得是我那啥了他。”許晝:“……”許晝:“?”啞火得太快,許晝差點被胸口一腔沒能發泄出去的怒火給噎死。許晝緩緩坐下,那表情就像是聽見了世間最離奇的事。過了一會,他顫抖著伸出手,要去摸虞喬的額頭,哽咽道:“完了,這不是發燒就是受到了精神刺激人已經傻了……”虞喬:“……”他按住了許晝老父親般痛心顫抖的手,把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由於過程確實有點難以啟齒,整個事件花了十分鍾才完全講清。十分鍾後,許晝雙手撐著下巴,耷拉著眼皮,沉默許久才幽幽冒出一句來:“要不你走吧,我媽不讓我跟傻子玩。”“……”虞喬扁了扁嘴,更加難過了,縮了縮脖子不作聲。許晝瞥了他一眼:“幹嘛?怎麽,你現在後悔了?”“不是。”虞喬想想就覺得一陣鼻酸,“我是怕他後悔。”許晝警覺:“什麽意思?他跟你說……”“沒說。”虞喬打斷他,“我就是因為不想看到他後悔的表情,才跑出來的。”許晝眨了眨眼,慢慢察覺不對,想了想,略有猶豫地問:“可是……你是怎麽判斷……”他斟酌了一下措辭:“判斷他會後悔?”虞喬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還不知道?”許晝不明所以地喝了一口啤酒,搖搖頭。虞喬長長歎氣,眼淚快要冒出來了:“他有個一直放不下的白月光前男友,就在五年前分手的,他現在都沒忘了前任。”“噗”許晝一口啤酒全都噴了出來。虞喬被嚇得向後一倒:“你,你倒也不必這麽震驚??”許晝手忙腳亂地拿紙巾,驚疑不定:“不是,我……我就是有點震驚,他……”“是吧。”虞喬挪開眼,再次歎氣。天氣稍微陰了下來,眼看著就要下雨了。窗外的天灰蒙蒙的,看著就讓人心情抑鬱。虞喬眼前忽然一閃而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似乎也是跟雨天有關的,似乎也是在許晝的家裏。似乎也是些不愉快的事。虞喬抓了抓頭發,怎麽這麽倒黴啊,失憶前的自己果然也不怎麽快樂。許晝許久沒從虞喬的話中緩過神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先應該從哪個問題著手細問。“你說你發現賀辭對前男友念念不忘……”許晝說出這句話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證據是什麽,你怎麽知道的?”虞喬更委屈了。提到這事他就滿臉辛酸淚,抬了抬手,指向睡在一邊的湯圓:“你看看,你看他脖子上的狗牌了不,是他前男友刻的!!這種天天在眼前晃的東西,這麽多年了還留著,意味著什麽不用我說了吧!”許晝愣了愣,站起身走過去,在湯圓身邊蹲下,拿起狗牌看了一眼。“姓名:湯圓”“主人:賀辭”字體歪歪扭扭,有點小學生字體那味。許晝:“……”草。“是不是?刻得還這麽醜,跟他那人設完全不搭配。”虞喬越想越莫名地難過,“他還要留這麽久,意味著什麽根本不用多說了,板上釘釘了!”許晝幹咳了一聲,表情古怪,重新走回來在原位坐了。千頭萬緒理了理,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虞喬沒精打采地跑到自己家,一副恨不能立即入土那樣心如死灰的模樣,根本原因其實是……他覺得賀辭對所謂的“白月光前男友”念念不忘?許晝心裏咯噔一下,饒是他再神經大條沒有戀愛頭腦,也察覺出了什麽地方不對頭。“所以……不是,先退一萬步說。”許晝說,“就算賀辭是真的對前任念念不忘,那你……你不高興是為什麽?”虞喬:“……”“你一開始不是說,隻是給他打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