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心情愉悅和放鬆之下,蕭逸飛真的感覺自己喝的有點多了,所以對錢謙一告訴自己已經在酒店裏定下了房間也沒有拒絕,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軍營之中。


    這是一間很奢華的套房,但隻讓人覺得富貴,而沒有絲毫暴發戶的氛圍。小夥伴們在客廳裏坐了一會,感覺蕭逸飛沒什麽問題了,才一起退了出去。


    在溫度剛剛合適的蒸汽浴池裏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蕭逸飛感覺自己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和血腥,整個人都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擦幹了身體,蕭逸飛穿著睡衣進入了臥室,隻一眼,他便如同中了“石化術”一般僵立在地。


    臥室很小,床很大,床上有人,很漂亮的女人,竟然還是一次性兩個,這兩人還是雙胞胎,可是氣質完全不同。


    一個是羞答答靜悄悄開放的玫瑰,而另一個則是充滿野性的小野貓;


    一個我見猶憐,含苞待放;另一個性感火辣,讓男人一見就充滿征服的欲望。


    除了容貌,兩人還有一點相同,那就是衣服都穿的極少。薄薄的紗裙隱現雪白晶瑩的胴ti,而紗裙下則是裸露在外的渾圓大腿以及筆直修長的小腿。


    見到蕭逸飛進入房間,那個一臉嬌羞的女孩發出了一聲害羞般的驚呼,屈起雙腿用手輕輕掩住了胸口,整個人還輕輕顫抖著,隻是用一雙如同小鹿般惹人憐愛的躲閃眼神地看向蕭逸飛。


    那個膽大潑辣的女孩卻是用筆直地眼神注視著蕭逸飛,用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嘴唇,還發出類似嬌喘的鼻息聲,真的如同一隻稍帶防備的性感小貓。


    好一副性感香豔的畫麵,其實無論是哪一種表情,都能最大限度的引起男人的“性趣”,在這個時候如果還能保持鎮定,那就真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那依照這樣判斷的話,蕭逸飛即使身體正常,精神也有問題,因為對麵如此誘.惑,他隻說了兩個字:“出去。”


    這兩個字一出,頓時整個房間的旖旎氣息一頓,讓兩女臉上浮現滿滿都是錯愕的表情,但是下一瞬間,她們就平靜了下來。


    那害羞的女孩子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求求你,求求你別趕我們走,如果我們不能讓你滿意,那我們的結局一定會很慘的。其實無論……無論你想怎麽樣,我都會答應的。”說出如此直白的話語,那女孩的臉上飛起了兩朵大紅雲,如同無比甜美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而那膽大的女孩卻是下了床,緩緩地在蕭逸飛身邊繞著圈,指甲在蕭逸飛胸膛輕輕劃過,最後在蕭逸飛耳邊吐氣如蘭:“我知道你是一個正常甚至很強大的男人,而我是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女人。這一年多的生死征戰,讓你在不知不覺中積累了大量的戾氣和陰火,而一次酣暢淋漓的‘愛’,就能讓你完全的發泄出來,現在就讓我來看看你有多厲害。”


    隨著話語,她溫暖滑膩的雙手慢慢地往下探,她自認為沒有人能夠拒絕自己的愛撫。


    但是她又錯了,因為她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感覺一陣騰雲駕霧,直接飛回了床上。這樣一來,她臉上的笑容就真的掛不住了。


    蕭逸飛的眼睛中的酒意完全退去,雙眸亮如晨星:“陰陽調和的道理,我懂。最後說一遍,出去。”


    這次聽到蕭逸飛的話,兩女立刻從下了床,從櫃子裏拿出衣服換上走出了房間,因為她們怕再耽擱,這個模樣極其俊俏的少年郎,當真會一刀將兩人砍成四段。


    等兩女出去,蕭逸飛躺在還留著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的床上,心這才放肆地痛了起來,雙胞胎啊!純情小鹿啊!性感小野貓啊!怎麽剛才有那麽大的決心呢!


    蕭逸飛用被子蒙住了頭,腦海裏浮現出的是若琳那完美無缺的臉龐。


    若琳……


    正當他懊惱地在床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


    彷佛知道蕭逸飛的動作,門外腳步聲頓住了,一個溫暖開朗,讓人一聽嘴角就會勾起微笑的聲音傳來:“三公子,是我,顧思凡,請別拔刀。”


    蕭逸飛起床換上了平時穿的衣服,打開臥室門走出,就看到了一邊肅立的顧思凡,揚眉道:“那兩個女人,是你派來的?”


    “是我遵照主母的意思派來的。”顧思凡微笑道,“如果三公子對他們兩人不滿意,我可以幫您換,別看她們好像很有經驗,其實都還是不折不扣的處女。”


    蕭逸飛橫了他一眼,在主位坐下:“坐吧。以後多幹正經事,少拉皮條。話入正題,你來這裏是不是又要給我三個選擇?”


    顧思凡行了一禮後坐下:“不,這次的榮譽是大王親自定下的,無法更改。三公子,恭喜您,您頭銜上的‘代理’兩個字已經被正式去除,以後,您就是真正的武國大將軍,而且爵位也直升為三等伯爵。另外,其餘出征士兵都各有獎勵。”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能夠去除“代理”兩字,蕭逸飛還是非常高興。雖然他連續立下大功,但是哪個能成為十二衛大將軍的人物,會缺少赫赫戰功?而自己如果不是將鼎國左武衛完敗,並又連續擊殺了鼎國數千精銳血騎,並將對方兩名大將軍一殺一俘,光靠自己平定北荒原的功勞,隻怕想成為正式的大將軍,還差了那麽一點火候。


    不過想到一點,蕭逸飛微微皺眉:“那我依然是左武衛的大將軍?你知道我的最終目的,是能夠找翔國人報仇。”


    “趁著武、鼎、明三國交戰,翔國人又在邊境發動了大規模了秋季攻勢,雖然被左右驍衛以及邊境守備軍擊退,但是東部邊軍的傷亡也很大,而且士兵長期處於高壓之下,也需要休息。因此朝堂上已經在討論邊軍換防的問題。


    不過按照一般程序,基本上是北麵長期無戰事的左右侯衛先替換部分東部邊軍,而且很有可能羽林軍也有可能出動。現在的羽林禁衛中,軍官基本都是先前一線部隊中百裏挑一的好手,可普通禁衛沾過血的不多。在以後,三十萬禁衛也有可能輪流出動,讓普通士兵獲得戰場經驗。


    也就是說,如果西線無戰事的話,左右武衛也很有可能換防到東部邊境與翔國人作戰。”


    想到刻入靈魂深處的一幕幕慘劇,蕭逸飛微微眯起了眼睛。


    顧思凡悚然,接著馬上笑道:“蕭大將軍,您有沒發現您有一個下意識動作?”


    蕭逸飛睜開眼睛,殺意退去:“哦,是什麽?”


    “是否當您心中想要殺人的時候,您就會不自覺地眯起眼睛?”


    蕭逸飛一回想,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趁著這點時間,顧思凡迅速調整了心態,繼續道:“現在國家連年征戰不休,雖然不斷鼓勵生育,但是兵員補充還是非常困難。大王對你能夠成功召集獸人士兵為國出戰,感到非常高興,所以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擴招獸人軍隊,不用擔心有人掣肘。”


    蕭逸飛笑了:“大王不是對父親非常猜忌和防備嗎?他就不怕我擁兵自重?”


    “大王和候爺畢竟是親兄弟。三十年前,是候爺幫大王打敗了其他王子,登上了寶座;之後十年,是候爺四處征戰,幫助大王開疆拓土;再後麵這二十年,候爺一直閑賦在家,沒有任何怨言。


    現在大王雖然依然不想重新啟用候爺,但是重用三公子,卻是沒有任何問題,而這也算是對候爺的一種補償。”


    “哦,重用我,為什麽沒有問題?”


    “第一,獸人的戰力並不放在七星城高層的眼中。您帶領一衛兵力,一年之內就平定北荒原,就是明證。另外之前不斷崛起的奧特族,結果被鼎國人打的幾無還手之力,依然是一個反麵的教材。


    第二,三公子,您的親人可都是在七星城,在大王的控製之下。另外您身邊的張紫,也是一個大王可以抓住的把柄。


    第三,大家都知道您最大的敵人就是翔國人,退一萬步來說,你實力真的膨脹的比武國還大,你也隻會把矛頭對準翔國,是不是?”


    蕭逸飛點頭道:“是。”


    “所以大王既對你非常放心,又對武威侯家族帶著一分隱隱的愧疚,而這份歉疚不能放在擁有爵位繼承權的大公子身上,二公子平時又放蕩不羈……所以您盡可以大幹一番,而不用擔心被人告黑狀。”


    蕭逸飛在琢磨“大幹一番”的意思,就看到顧思凡遞過幾封信來:“這次我的任務,主要就是為三公子剖析厲害,其次就是送上這幾份家書。”


    蕭逸飛接過:“你先去副臥休息吧,我等會寫完回信之後再給你。”


    “是,三公子。屬下告退。”


    看著手裏的家書,蕭逸飛心中一暖,拆開看時那信紙上的平常話語,卻也讓他感到萬分溫馨,回信時雖然文不加點,一蹴而就,但寫完時天色也已經漸漸發白了。


    拿到回信,顧思凡當即告辭,蕭逸飛則是休息了兩個小時,等天大亮之後,便來到了軍營,整隊出發,返回鐵柳城。


    由於歸心似箭,再加上年終休假的誘.惑,幾乎所有人都走的飛快。十二月七日,他們就由原屬於鼎國的棱堡城,趕回到了鐵柳城。


    與上次夜裏悄悄的進城不同,這次蕭逸飛將進城時間定在了下午一點,幾乎每個進城的士兵高高的抬起了頭顱,任由驕傲的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


    不但大仇得報,而且我們還重新找回了身為左武衛的榮耀。


    我們一日破城,擊敗了莫多措族人;野戰中擊敗了林拷族人呢;圍困後又擊敗了束季族人;之後一路向南,經過無比艱苦的鏖戰,我們全殲了鼎國左武衛,接著又讓親自帶兵前來偷襲的鼎國元帥趙飛翼損兵折將,無功而返!


    我們當得起這震天的歡呼,我們是光榮的左武衛!


    在鐵柳城巡遊的三個小時裏,嘹亮的軍歌聲一直響徹全城,在這一刻,幾乎整個鐵柳城都被一種特殊的榮譽感所籠罩著。


    一些守備軍看到原來和自己差不度的兄弟朋友,在戰火的鍛煉中磨煉出了逼人的銳氣,讓自己自然而然的仰望,心中滿滿地都是羨慕。


    當晚,在大都督蕭貴和城主薑萊的安排下,所有西征士兵都參加了在城市廣場中召開的晚會,這一夜,整個鐵柳城就是一個不眠之夜,所有出征歸來的左武衛,都是鐵柳城居民心中的大英雄。


    但是在酒足飯飽之後,廣場的許多地點都發生了同樣的一件怪事。


    白發蒼蒼的母親對近兩年沒見的兒子說:“孩子,回家吧,和我好好說說這兩年發生的事,真是擔心死娘了。”


    心滿意足地妻子對兩年沒見的丈夫說:“你能活著回來,真好!一起回家吧。”


    笑逐顏開的孩子對著兩年沒見的父親說:“我們回家吧,我要騎高高。”


    熱情而膽大的少女對著兩年沒見的情人說:“親愛的,我想你了!你想我嗎?我聽不清,這裏人太多了,我們去人少一點的地方吧,以前你最壞了,哪裏黑把我往哪裏領。”


    可無論是對著自己的父母、妻子、孩子,還是美麗的情人,所有左武衛的回答都是驚人地相似:“對不起,大將軍還沒有發布解散的命令,我還不能離開。”


    “今天本來就是一個晚會,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大將軍不會計較的。”


    “你們出征兩年,好不容易才回到鐵柳城,今天原本就是狂歡夜,沒關係的,何必要和其他人一起擠在這個鬧哄哄的廣場上。”


    “爸爸,爸爸,我要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嘛!”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大將軍說不定自己都忘記要下解散的命令。我問你,如果他今天晚上喝醉了,結果一覺睡到大天亮,你們就在廣場上吹一個晚上的寒風?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就忍心讓我陪你在這裏吹一個晚上的冷風?”


    麵對親人們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所有左武衛都是緩慢而莊重地行了一個軍禮:“非常抱歉,請理解一名左武衛軍人的心。”


    看到兒子/丈夫/父親/情人對著自己行的軍禮,那些家屬們感覺對麵人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不自覺的,讓人在心中自然生出一種別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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