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水藍月卻並未顯露出絲毫的慌亂之色,隻見她那如玉般的纖手輕輕一揮,口中念念有詞,那靈動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伸手召回兩把閃爍著寒芒的飛劍。這兩把飛劍猶如兩道流光,從陳一凡的身後疾速刺了過來,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然而此刻的陳一凡仿若未聞,依舊勇往直前衝去,他身姿矯健,目光堅定,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就在那兩把飛劍眼看馬上就要將陳一凡刺穿的千鈞一發之際,忽然,陳一凡手中的寂滅飛劍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他猛然轉身,雙手快如閃電,隻見他的雙手肌肉緊繃,青筋暴起,瞬間將兩把飛劍穩穩抓在手中。


    此刻觀戰的眾人無不大驚失色,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滿臉的難以置信。因為陳一凡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要知道飛劍在主人的控製下可大可小,有些法寶甚至能夠任意變換形狀,說得直白一些就是你明明抓住的是劍柄,但是在飛劍主人的操控下,可以讓其瞬間變成劍刃。稍有不慎,便會被利刃所傷,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抓住飛劍後,陳一凡立刻操控強大的神識瞬間將兩把飛劍轉移到了界珠空間之中。不過他的動作看上去卻是將其放入了儲物袋中,這一細微的動作,旁人根本難以察覺。


    此刻的水藍月臉色終於變得異常難看,自從出道以來,她向來都是傲視同輩,在人族和海妖一族的大戰中更是跨越大境界擊殺了兩名元嬰初期的海妖。那兩場大戰,可謂是驚心動魄,水藍月憑借著自身高超的劍術和敏捷的身法,在戰場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劍都精準地刺向海妖的要害,那等傲人的戰績堪稱百年不遇。如今在同階修士中吃了如此大虧,怎能不惱怒。


    一時間,水藍月俏臉含煞,那原本美麗動人的麵容此刻卻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卑鄙!”


    陳一凡也是無奈地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絲無辜的神情,“何為卑鄙?你我光明正大的比試,我可有使用什麽齷齪下流的手段?”


    被陳一凡這麽一問,水藍月頓時一滯,整個戰鬥過程對方的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並沒有使用什麽陰險的手段,倒是自己對對方的手段不太適應。


    隨即便不再說話,再次祭出一杆長槍,這長槍通體晶瑩,若隱若現,表麵有著水波在流淌,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此刻的陳一凡手中再次出現那把寂滅飛劍,隻見他手腕一抖,劍身發出一陣清脆的鳴響,與長槍和絲帶纏鬥在了一起。


    陳一凡發現自己的寂滅飛劍要比對方的法寶等階高出不少,所以並沒有選擇和對方的法寶硬磕。他深知若是強行碰撞,極有可能毀掉對方的法寶,因而就使用了太極的以柔克剛的打法。每次的飛劍與對方法寶接觸,都會有強大的真氣傳到對方法寶之上,而此時水藍月便會感覺到法寶上傳來的巨大壓力。漸漸地十幾個回合後,水藍月的消耗已經極大,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俏臉也是微微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而反觀陳一凡卻是依舊風輕雲淡,他身形飄忽不定,在水藍月的淩厲攻勢中猶如遊龍一般瀟灑愜意,絲毫不見疲態。他的每一次出劍都恰到好處,既化解了對方的攻擊,又能巧妙地反擊,整個人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讓人難以捉摸。


    此時,水藍月心知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她銀牙一咬,嬌喝一聲,那清脆的聲音仿佛能劃破蒼穹,直達九霄。隻見她周身真氣鼓蕩,如洶湧澎湃的驚濤駭浪,一波強過一波。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此刻散發出一種決然的氣勢,美麗的麵容因極度的專注而顯得有些冷峻,那對明亮的眼眸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長槍和絲帶在她的操控下,瞬間光芒大盛,璀璨奪目。那長槍猶如一條從深海中躍出的蛟龍,攜帶著毀天滅地的洶湧氣勢,直直地刺向陳一凡的咽喉。槍尖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冽寒芒,所過之處,空氣被急劇壓縮,發出尖銳的“嘶嘶”聲,甚至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黑色空間裂縫。那絲帶則好似一條靈動至極的靈蛇,柔軟而又詭譎,以一種極其刁鑽詭異的角度,如閃電般纏繞向陳一凡的四肢,試圖將他的行動牢牢限製住。水藍月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她那堅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誓要憑借這孤注一擲的攻勢扭轉當前這不利的局麵。


    陳一凡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讚賞之色,心中暗自佩服水藍月的頑強與堅韌,但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腳下步伐如風般變幻莫測,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他的腳步輕盈得如同在水麵上滑行,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長槍那致命的一擊,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卻又顯得那麽從容不迫,遊刃有餘。麵對那如影隨形纏繞而來的絲帶,他手中的寂滅飛劍輕輕一揮,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實則蘊含著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力量。一道淩厲無匹的劍氣瞬間迸發而出,猶如一道劃破黑暗夜空的璀璨閃電,帶著滾滾雷鳴,瞬間將絲帶震開。那劍氣所攜帶的力量,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一陣肉眼可見的劇烈漣漪,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塊巨石。


    然而,水藍月的攻擊並未就此停止。她雙手快速結印,十指如穿花蝴蝶般靈動飛舞,仿佛在編織一張神秘莫測的巨網。口中念念有詞,那古老而神秘的咒語仿佛從遠古的混沌中傳來,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人心神震顫。周圍的靈氣如同受到了強烈的召喚,瘋狂地向她匯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旋渦,發出“嗚嗚”的轟鳴聲,源源不斷地注入到長槍和絲帶之中。長槍和絲帶之上泛起一層奇異的光芒,這光芒五彩斑斕,如夢如幻,但其蘊含的恐怖威力卻讓人不寒而栗。光芒之中,隱約可見複雜繁奧的符文閃爍,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神秘而威嚴,每一個符文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讓人不敢小覷。


    陳一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如奔騰不息的滔滔江河般洶湧而出。他的經脈中,真氣如同狂暴的洪流一般肆意咆哮著,瘋狂衝擊著每一處穴位,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撐破。寂滅飛劍在他手中綻放出如烈日般耀眼的光芒,劍身之上的符文閃爍不定,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強大威壓。那些符文如同古老神秘的圖騰,莊嚴肅穆,神秘而又威嚴,每一個都蘊含著足以毀天滅地的無盡力量。


    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絕倫的劍式,劍影重重,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劍網,將自己嚴密地護在其中。每一道劍影都蘊含著仿若能夠崩塌山嶽的強大力量,仿佛是一座座巍峨高聳、堅不可摧的雄偉山峰。劍影與水藍月的長槍和絲帶激烈碰撞,一時間,光芒四射,如同無數顆璀璨星辰同時炸裂,光芒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真氣相互激蕩,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強大衝擊波,向四周瘋狂擴散開來。整個空間都仿佛在劇烈顫抖,大地也隨之微微震動,發出低沉的轟鳴。


    水藍月的攻擊愈發瘋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執著和不屈,仿佛燃燒著永不熄滅的戰火。長槍如狂風暴雨般密集刺出,每一擊都帶著必殺的決然決心,槍影重重,讓人眼花繚亂。絲帶則如同漫天的蛛絲,無孔不入,以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和軌跡,試圖尋找陳一凡的破綻。但她的消耗也越來越大,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密集落下,瞬間浸濕了她的衣衫。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風箱在吃力地拉動,原本紅潤的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如紙。


    反觀陳一凡,雖然應對得略顯吃力,但他的真氣依舊充沛。他的眼神中始終保持著堅定,那是一種對勝利的執著和堅定信念,猶如磐石般不可動搖。他的每一次出劍都經過了深思熟慮,精準巧妙地化解著水藍月的攻擊。盡管汗水也已濕透了他的後背,衣衫緊緊貼在身上,但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如鬆,如同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峰,任憑風吹雨打,依然堅如磐石。


    又過了數十回合,水藍月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沉重,每一次攻擊都顯得那麽力不從心,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她的氣息也變得紊亂不堪,真氣的過度消耗讓她的身體逐漸達到了極限,如同強弩之末。而陳一凡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眼中精光一閃,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猛地一劍刺出。這一劍,快如閃電,勢若雷霆,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地指向水藍月的破綻。


    劍勢如疾風驟雨,瞬間便到了水藍月的身前。水藍月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跟不上意識的反應速度。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陳一凡卻突然劍勢一轉,劍刃貼著水藍月的衣衫劃過,並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水藍月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呆呆地看著陳一凡,許久之後,才緩緩回過神來。


    “我認輸!”過了半晌,水藍月緊咬銀牙,從牙縫之中極其艱難地擠出了這三個飽含不甘的字眼。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掙紮而出,帶著無盡的憤懣與無奈。她的麵容因極度的不甘而微微扭曲,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不屈的火焰。自己在同一輩中向來都是出類拔萃,何曾遭受過如此慘烈的潰敗,這一結果對於一向驕傲自負的她來說,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讓她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般充滿了不甘。


    “我一定會超過你!”水藍月目光如炬,深深地看了陳一凡一眼。那一眼,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有不甘,有倔強,更有堅定的決心。隨後,她毅然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下擂台。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身姿也略顯落寞,那飄揚的裙擺此刻卻無法為她增添半分風采,隻有那決絕的背影,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不甘與未來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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