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來到界珠空間後,第一眼便見到三個元嬰在半空之中正驚恐萬分地四下打量著。


    “界珠!這是界珠!”這時,那個遠古魔族修士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說道。陳一凡對於這個遠古魔族修士的見識倒是頗感意外。


    “你們是為了雅瀾寶樹而來?”陳一凡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們問道。


    這三個元嬰麵露遲疑之色,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輕點頭,表示了承認。


    “你們魔族還有多少弟子在我們的世界?”陳一凡神情嚴肅,問出了自己心裏最為關心的問題。


    遠古魔族的元嬰雙唇緊閉,沉默著,並未作出回答。陳一凡見狀,卻是並未說什麽,而是神色平靜地伸手一招,一名海妖的元嬰便瞬間出現在陳一凡的手中。隻見他隨手將元嬰甩給了一旁的噬魂獸,噬魂獸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立刻張開大口,毫不猶豫地直接將其吞入腹中,隨即打了個滿足的飽嗝,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要知道,元嬰乃是修士的靈魂和能量的核心所在,妖獸吞噬之後能夠快速地提升自身的修為。有一些心懷不軌的邪修也是靠著吞噬修士的精血,金丹或元嬰來提高自身的修為。隻不過,這些邪修的行為往往會遭到正道之士的強烈譴責和不懈追殺。


    此刻,在這界珠空間之內,元嬰就連瞬移和自爆這種手段都是無法施展的。隻因這裏的法則與外界截然不同,所有的法則全然掌控在陳一凡的一念之間。


    陳一凡沒有再問出第二遍,隻是目光沉靜地靜靜地看著遠古魔族的元嬰。沉默持續了片刻,遠古魔族的元嬰終究還是輕歎了一聲,緩緩說道:“自從我們魔族在那場大戰中戰敗之後,便倉惶逃離了蒼炎世界。而後,兩界之間的通道也被蒼炎世界的修士以強大的力量強行摧毀。我們那些流落在外的魔族便隻能四下隱匿起來,不敢再圖東山再起之念,隻求能夠覓得一個安身立命的生存之地。畢竟,當初來不及撤走的,大都是修為相對較低的。怎奈人族四處大肆搜捕我們,致使我們損失慘重,大半族人喪生。後來,在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尋到了海妖一族,幸運地得到海妖一族的支持後,我們方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發展。於是,便又漸漸滋生了攻打人族的念頭。至於我們目前究竟還有多少魔族存世,這個我著實也說不清楚,畢竟我也隻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為,所能接觸到的核心機密不多。不過,此次攻打南疆,大約一共出動了八千左右的兵力。”


    “雅瀾寶樹有部落守護,你們打算如何得到?”陳一凡目光犀利,再次問道。


    “雅瀾寶樹就在守護部落之中,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守護著。我們這一行中有一個三眼魔族,其能夠看穿陣法的奧秘,其餘的便隻能是見機行事、隨機而動了。”遠古魔族的元嬰趕忙回答道。


    陳一凡微微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和自己先前的猜測基本上相差無幾。陳一凡也沒有再刻意為難他們,反正他們在這界珠空間中也是插翅難逃。隨後,他身形一閃,便離開了界珠空間。


    陳一凡出來後,瞬間便察覺到此刻的謎淵山脈中心區域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不對。四周是一片異常的安靜,安靜得令人心悸,就連往日裏那熟悉的蟲鳴鳥叫之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一凡心中一凜,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貫注地繼續向前走去。


    “看來是我之前的那一聲大喝,讓雅瀾部落的人有所警覺吧!”陳一凡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其實,陳一凡所想象的絲毫不差,之前他那聲震雲霄的大喝的確引起了雅瀾部落的高度注意。於是,部落迅速派出部分部族的人員前去查看究竟,並且加強了四周的守護力量,以防有任何不測發生。


    而此刻,剩下的七個魔族和海妖一族的修士,在心裏將剛才出聲暴露他們行蹤的修士反反複複地咒罵了幾十遍,直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此刻,在陳一凡強大的神識感知當中,前方赫然出現了一支四人組成的小隊。這四人小隊正在全神貫注地四處搜捕,行動間毫無顧忌,而且也壓根沒有刻意掩飾自身行跡的意思。


    “這應該是雅瀾部落的人了。”陳一凡心中暗想。隨即,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隱匿身形,巧妙地躲過了這一小隊的搜捕。


    又繼續向前小心翼翼地行走了一段時間,在陳一凡的識海中,前方出現了一個宛如世外桃源般的類似於村莊的部落。在部落的正中央,有一棵參天古樹傲然屹立在那裏,繁茂的枝葉仿佛撐起了一片綠色的天空,散發出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這正是那棵雅瀾寶樹,它的樹幹粗壯而挺拔,仿佛一根擎天柱,直插雲霄,給人以堅實、穩固之感。樹皮紋理清晰,猶如歲月在其表麵刻下的深深印記,透露出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雅瀾寶樹的枝葉繁茂無比,翠綠的樹葉層層疊疊,宛如一把撐開的巨傘,為整個部落帶來一片清涼與綠蔭。葉片形狀多樣,有的呈橢圓形,有的則邊緣略帶鋸齒,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這棵寶樹的樹冠巨大且形狀優美,向四周舒展延伸,宛如一座綠色的城堡。其樹枝蜿蜒曲折,有的如巨龍盤旋,有的似靈蛇舞動,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遠遠望去,雅瀾寶樹就像是大自然的一件傑作,與其說是雅瀾部落守護著這棵寶樹,其實更像是二者在相互守護,它不僅是一棵普通的樹木,更是承載著歲月的記憶和生命的力量。


    陳一凡此刻也是目光不停地在這棵寶樹上流轉,仔細地打量著,心下不禁震驚萬分。僅是這寶樹遠遠散發出來的那股安寧祥和的氣息,都猶如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麵,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暢,仿佛所有的疲憊和憂慮都在這一瞬間被輕輕拂去,身心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與愉悅之中。


    陳一凡將其神識全力向前探去,竟驚覺整個部落皆被一座氣勢恢宏的大陣緊密包圍,且此陣法的等級甚高,以他當下的能力,短時間內決然無法將其破解,哪怕是妄圖悄無聲息地潛入,恐怕也是難以成行。如此境況,令陳一凡不禁深深陷入了沉思之中。


    足足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陳一凡先是謹慎地尋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隱匿位置,緊接著便進入界珠空間之內,從中取出各類所需材料,全神貫注地煉製了一個傳送陣,而後方才走出界珠空間。


    隨後,陳一凡開始極為小心翼翼地繞著部落周圍那防護嚴密的大陣仔細尋找起來。


    未過多時,在陳一凡的前方,赫然出現了數道身影,正是海妖一族和魔族的這幾個修士。


    此刻的他們,正嚴聽三眼魔族的指揮,拚盡全力地進行著破陣之舉。而陳一凡則不動聲色地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就這般,整整過去了一天的漫長時間,那大陣終於被成功打開了一個缺口。一行人當即小心翼翼地從缺口處緩緩進入到部落的內部,最後還不忘用陣旗巧妙地將缺口隱藏起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陳一凡也漸漸地接近那個缺口,然後依照之前幾人的方式順利進入到大陣之中,並且隨手果斷地將隱匿陣法給撤掉。隨後,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一處偏僻的山坳之處,動作嫻熟地將傳送陣精心布置了下去。


    然而,當陳一凡試圖接近雅瀾寶樹之時,卻驚訝地發現,寶樹之外不但有強大的陣法予以保護,而且還有眾多的部落修士在陣法之外圍繞著大樹盤膝而坐,正在全神貫注地修煉。


    最讓陳一凡感到意想不到的是,在陣法之內,竟然還有兩人正盤膝坐於寶樹之下,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苗族長和周遠山。


    “原來如此!”此刻的陳一凡這才恍然大悟,明白為何大戰之後便再也未曾見到這二人,原來是在此處療傷。而且從二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來看,他們的氣息極為紊亂,並且相比原來還弱了許多。要知道,之前這二人可是合體期修士,可如今看來,所散發出的氣息也僅僅隻是元嬰期修士的程度。


    “看來受傷不輕啊!會不會是傷到了根基,不然為何會到這裏療傷。”陳一凡在心中暗自思忖著。


    想了想之後,陳一凡便轉身重新回到守護大陣的缺口處,而後極為小心翼翼地布置了一個陣法,做完這一切,便再次回到寶樹外陣法的不遠處悄然隱匿起來。


    就在陳一凡剛剛隱匿好沒多久,遠處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原來是陳一凡所布下的一個陣旗,並且他還特意為其增添了延時自毀的特殊功效。


    聽到這陣爆炸聲後,部落的修士們反應迅速,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爆炸的方向疾衝而去。


    原本在陣法外潛心修煉的修士們,幾乎在同一瞬間從那深度的修煉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們的臉上瞬間布滿了警覺與緊張,沒有絲毫的遲疑,紛紛身形一閃,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向著爆炸的方向疾馳衝了過去。然而,即便大部分人都被成功引走,卻還是有少數幾位恪盡職守之人留在了原地,目光警惕地環視四周,緊緊守護著寶樹。


    見此狀況,陳一凡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之色,不禁輕輕搖頭,暗自歎息道:“看來還是沒有全部引走啊!本想著能將所有人都調離此處,從而減少阻礙,獲取更大的成功機會,沒成想還是有漏網之魚。”他緊皺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正在陳一凡苦苦思索之間,一道迅疾如風的身影毫無預兆地直接衝向了雅瀾寶樹的守護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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