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中毒煉丹師的氣息漸漸平穩,身上那股詭異的黑氣也似乎淡去了少許。


    此時這名煉丹師的毒素雖然得到很大程度的壓製,卻還是沒有真正的解毒。


    又過了半天的時間,陳一凡起身走向夏長明的營帳,“夏會長,在下有要事前來稟告。”來到帳外,陳一凡恭敬地說道。


    “進來吧!”裏麵傳來一道略顯疲憊的聲音。


    進入營帳之中,陳一凡露出十分興奮的神色說道:“夏會長,常楓的傷勢有所好轉了,毒性暫時被壓製住了。”


    原本一臉疲態的夏會長聽聞此話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陳一凡不由分說便向著常楓所在的方向衝去。


    夏長明仔細觀察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常楓,又把了一下脈後,頓時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


    “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夏長明激動無比,死死地盯著陳一凡問道。


    此刻陳一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說道:“我剛才見常兄痛苦不堪,恐怕活不過今夜,於是我便有些於心不忍,便將之前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一株七葉龍骨草給他服了下去,不想常兄真的好轉了一些。”


    “七葉龍骨草嗎?”此刻的夏長明在屋中來回地踱步,低頭沉思著。


    “夏會長,若是將七葉龍骨草作為主藥,再加上一些其它靈藥輔助或許可以煉製出壓製天魔噬魂散的丹藥。”陳一凡並沒有說解毒,而是說的壓製毒性,這樣就給自己誤打誤撞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畢竟常楓現在的毒性也是被壓製住了,並未真正解開。


    過了好一會兒,夏長明突然眼前一亮,取過紙筆,唰唰唰地寫下一個丹方,陳一凡站在一旁,瞥了一眼後,心中也是歎息一聲。


    夏長明寫的這個丹方還是不能徹底地清除毒素。無奈之下,陳一凡也拿起了紙筆,在其後麵又加上了幾種低階的靈藥。


    “夏會長,我感覺淨元果的藥效有些霸道,會對七葉龍骨草的藥效釋放起到阻礙的作用,竹棉花中和一下或許能更好些……”最終在陳一凡不斷地以請教的方式引導之下,終於確定了丹方。


    隻是七葉龍骨草夏長明的手裏也隻有三株,根本不夠用,而陳一凡顯然是不能再拿出來了。


    隨後夏長明又找到了周遠山,“夏會長,苗族長的毒真的能解?”周遠山一臉的不敢置信。


    “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不過現在七葉龍骨草的數量不夠了,還請大長老幫忙尋找一二。”夏長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聯軍之中配有寶庫,我記得寶庫中有此靈藥。”周遠山也是興奮地說道。


    片刻後,周遠山拿著十餘株七葉龍骨草交給了夏長明。


    接過七葉龍骨草,夏長明急忙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閉門煉丹。與其它丹藥不同,這個丹藥一爐隻能出一顆。


    三個時辰後,夏長明的住處傳來了一陣淡淡的藥香,他手中托著這顆丹藥,眼內難掩激動之色。這如果能夠將天魔噬魂散的毒給解掉的話,那自己將是第一個發明出此毒解毒丹的煉丹師,那將是何等的榮耀,足以在那一群老家夥麵前吹噓一輩子了。


    思索了一下後,夏長明還是來到了常楓的住處。此刻的常楓早已經醒轉過來。見夏長明過來便要起身施禮,被夏長明一把按住。


    “我這次來是因為我煉製了一枚丹藥,可解天魔噬魂散的毒,不過此丹藥從未有人試過,乃是我的自創,不知你可敢一試?”說到自創丹藥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由得比以前更加筆直了些。


    “願意一試!”常楓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


    “好!”於是夏長明將丹藥交給了常楓。隻見後者直接便將丹藥服下,然後盤膝而坐開始煉化丹藥。


    片刻之後,常楓的臉上就已經全部恢複正常,同時一張口吐出一口漆黑的血液,頓時傳來一股腥臭的氣息。


    “夏會長,我的毒真的全都解了,現在體內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常楓有些激動地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夏長明更是激動得語無倫次。隨即便離開這裏又開始繼續煉丹。


    不到兩天的時間,夏長明便將所有的七葉龍骨草全部煉製成了丹藥。


    “得給這個丹藥取一個霸氣的名字,畢竟是我獨創的一種丹藥,就叫龍骨丹吧!”夏長明如是想到。


    夏長明拿著龍骨丹找到周遠山,而後徑直來到苗族長的住處。


    此刻的苗族長正盤膝而坐,全力努力地壓製著毒素的蔓延。


    見此情景,夏長明也不囉嗦,直接將一枚丹藥送入苗族長的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強大的藥力沿著經脈瞬間遊走全身。


    此刻盤膝而坐的苗族長,肉眼可見其臉上的黑氣迅速消散。片刻後,他也是一張口,吐出更大的一團黑血。又過了片刻,整個人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


    此刻,苗族長悠悠地吐出一口氣息,而後身形挺拔地站起身來,對著夏長明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言辭懇切地說道:“多謝夏會長救命之恩,此等大恩,老夫定當永銘於心。他日若夏會長有何需求,老夫必然以命相報,絕無半分猶豫。”


    “苗族長太客氣了,這皆是我應盡之責,況且當下戰事緊迫,我們本就應當攜手並肩、同仇敵愾,又何必分什麽彼此呢!”夏長明亦是趕忙回應道。


    “夏會長,老夫清晰記得此毒向來無藥可解,不曾想夏會長竟能突破前人的困境,成功研製出解藥,這等非凡成就,當真令我等欽佩不已啊!”此刻,周遠山亦是恰到好處地送上一記不著痕跡的奉承之語。


    頓時,夏長明的談興大增,他眉飛色舞地將陳一凡誤打誤撞之事,一直到最終確定丹方以及煉製丹藥的整個過程,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講述了一遍。隻見他口若懸河,說得那叫一個精彩絕倫,唾沫星子橫飛,仿佛這是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傳奇經曆。


    其實夏長明並非是要貪功而將其據為己有,隻是在他與陳一凡交流之際,陳一凡始終都是以虛心請教的態度向自己問詢,故而夏長明是確確實實未曾看出其中端倪。


    此刻的陳一凡並不知曉夏長明所做的這些,就算是知道了,想必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段時間陳一凡已經將一萬積分的丹藥全部煉製完成,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三階上品丹藥。隻是不能一次性將全部丹藥上交出去。即便如此,在已上交的丹藥數量方麵,陳一凡依舊遠遠超過了其他人。


    按照陳一凡原本的打算,是盡快交完一萬積分的丹藥,然後便請假離開一段時間,去尋覓雅瀾寶樹的下落。自從小彤講述了雅瀾寶樹的奇妙用處之後,他便一直對其心懷渴望,垂涎欲滴。不過,陳一凡自己也清楚,找到的希望比較渺茫,畢竟這麽多年來,南疆也就僅僅出現了一棵。


    收回心思,陳一凡想到了近期的戰報,“看來前線的戰事愈發激烈了,最近的傷員持續不斷地增加,而且還有不少金丹期和元嬰期的修士受傷,恐怕戰況即將升級了。”他不禁有些擔憂地思忖著。


    這一日,一則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營地,海妖一族要與南疆的修士決一勝負,由海妖一族的兩位首領挑戰人族的兩位首領,以此一戰定輸贏。


    原本雙方的頂尖戰力相差不多,但是自從苗族長中毒之後,人族的實力便大打折扣,所以海妖一族選擇在這個時候出來挑戰。不過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苗族長等人所中之毒早就已經化解了。


    “一月之後,鎮海城外,人妖兩族,一決高下”,此刻這樣的順口溜已然傳遍了南疆的修真界。


    雙方的頂尖戰力都在積極地為這場決戰做著籌備,而此時的苗族長在外界隱藏了中毒痊愈的消息,一直對外隱瞞著真實情況。


    而陳一凡對這一次的決戰並不樂觀,首先,苗族長的毒被解之時,有部分修士親眼目睹了,所以這個消息海妖一族想要獲取並非難事。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暗影魔族的那兩個殺手,他們的實力並不比周遠山和苗族長低多少,即便是一對一,這兩個殺手估計也能夠全身而退。誰又能知曉在決鬥的時候,他們會不會來個偷襲。若是在雙方拚得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來這麽一下偷襲,就會影響到勝負的轉變。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就在幾天前,周遠山與苗族長一同奔赴了鎮海城。


    又過了些時日,前線忽然傳來戰報,頓時讓整個營地彌漫著恐懼的氣氛。


    原來正如陳一凡所料,海妖一族早就獲知了苗族長的天魔噬魂散之毒已經被解開。所以海妖一族也絲毫沒有輕敵,雙方足足鏖戰了一天一夜,也未能分出勝負。後來海妖一族終於按捺不住取勝的欲望,搬出了暗影魔族的人。


    最終在對方雙管齊下之後,周遠山和苗族長皆負傷,其中周遠山身受重傷後遁逃,苗族長也是身負重傷,在對方窮追不舍後,好不容易才得以脫身,以至於誰也不知道苗族長究竟去了哪裏。


    一時間,營地內人心惶惶,不少修士已然準備倉惶逃離。而此刻營地內的眾多高階修士也都被調往前線,就連夏長明這樣的煉丹師也不例外的被調往了前線,營地內此時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期的修士。


    這一日,突然又傳來一道命令,陳一凡所在的營地已經劃歸另外一個營地管轄。隨後,便是讓所有修士全部趕赴前線,共同抵禦海妖一族。


    此刻的陳一凡已然明了,自己這些人被後來的首領當做炮灰送往前線。由此也可以看出,目前人族的情況肯定是相當的危急,倘若沒有強大的援軍,落敗已然是遲早之事。


    陳一凡自身有保命的手段,自然是無懼這些,大不了直接躲進青鱗仙府,到時候直接消失,誰也找不到。


    不過大多修士卻是不信,一時間咒罵聲,恐懼的心理在營地內迅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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