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多耽擱,叫阿正套上馬車,立即前往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


    見她突然到來,桑清很是意外,但更多的還是歡喜,“縣主怎麽來了?快裏麵請。”


    “你們主子可有在府裏?”雲薇邊走邊問。


    “有,正在書房同幾位大人議事。”桑清回道,頓了頓,又道,“本來一會兒主子議事完,也是要去找縣主的。”


    雲薇有些訝異,“他要去找我?”


    “正是。”桑清點頭,“聽說欽天鑒已算好了日子,明天是個不錯的日子,適合提親。”


    雲薇聞言,嘴角抽搐了下。


    昨天才賜婚,明天容楨就想上門提親,這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不過她眼下並不關心這個事情。


    “縣主先到廳中稍坐片刻,那些大人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估計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桑清一邊說,一邊接過侍女端來的茶水點心,一一放到雲薇麵前的桌子上,“縣主請先用些茶點。”


    雲薇點了點頭,端了茶杯,抿了一口。


    桑清擔心她坐著無聊,在一旁陪她說話,偶爾還會講幾件有關容楨的事情。


    “……很多年前,我們主子奉先帝之命,去江南辦差,隱瞞身份住在了知府家裏,結果,您猜怎麽著?”


    桑清說到這裏,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雲薇順口問道:“怎麽著?”


    “那知府千金竟然看上了主子,每每製造巧遇不說,有一天,主子剛從外麵回來,經過一個池子時,她竟然假裝走得太快,朝主子撲了過去,意圖對主子投懷送抱呢。”


    “什麽?”雲薇皺眉,“所以你主子沒避開?”


    桑清連忙道:“那哪能啊?那知府千金第一時間衝過來的時候,主子便識破了她的意圖,巧妙地避開了不說,還絆了那知府千金一腳。


    可憐那肥碩無比的知府千金,撲通一通,栽進了池子裏,還大喊救命呢。


    事實上,那池子的水很淺,站起來就好了,偏那知府千金慌得六神無主,根本想不到,還以為自己要溺死了,在水裏胡亂撲通。”


    雲薇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們主子還真夠損的。”


    桑清笑道:“誰叫那知府千金要幹那種事情呢,若不給她一點教訓,她便要沒完沒了了。其實我們主子自小到大,都挺受姑娘喜愛的,以前還沒有建府,住在宮裏的時候,每天都有小宮女向主子獻殷勤……”


    “隻可惜,你主子那時不行,再多姑娘向他獻殷勤,他也消受不了。”雲薇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咳咳咳……”桑清被口水給嗆了一下,“那時候主子的身體還是好的,隻不過他沒有那個心思……呃,主子。”


    桑清的聲音,戛然而止。


    雲薇愣了下,轉頭看去,這時也才發現,容楨出現在了門邊。


    她眨了下眸,他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想到方才自己說的話,她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主子,您來了正好,那您陪縣主說話,奴才先告退了。”桑清快速說完,便腳底抹油溜了。


    真是嚇死他了。


    不過,說主子壞話的,好像不是他,是縣主。


    那他擔心什麽?


    容楨邁步進了客廳,俊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在椅子上坐下後,看著雲薇道:“你若對我的事情,感興趣,可以問我。”


    雲薇:“……”


    她什麽時候對他的事情感興趣了?


    “是桑清非要跟我說的。”她覺得還是得澄清一下,“事實上,我根本不太想聽,有關於你的風流韻事。”


    “風流韻事?”容楨一字一頓。


    雲薇杏眸微眨,“對啊,據桑清所說,你走到哪兒,就有姑娘對你投懷送抱,以前還沒建府的時候,你住在宮裏,都有很多小宮女,對你獻殷勤呢。”


    容楨:“……”


    他輕咳一聲,“別聽桑清瞎說,沒有的事。”


    “是沒有,還是王爺不敢承認?”雲薇挑眉。


    容楨被氣笑了,“承不承認還在其次,主要你剛才竟然在背後說我壞話。”


    雲薇心裏一虛,“我……說你什麽壞話了?”


    容楨似笑非笑,“別的女人,本王沒興趣,也確實無法消受,但是你,本王自認還有餘力。”


    雲薇:“……”


    反應過來,她麵色爆紅,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喂,你在胡說什麽?”


    “說的是事實。”容楨看著她雙頰染上的紅暈,眸內劃過笑意。


    雲薇:“……”


    這個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麽能說出那樣輕浮的話語?


    容楨見她麵色越來越紅,生怕她真的惱了,便岔開話題道:“你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麽事麽?”


    說起正事,雲薇果然平靜了下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何事?”容楨溫聲問道。


    雲薇斟酌了下,才道:“我想知道,月國眼下是什麽樣的形勢?我聽說,穆相被軟禁在了皇宮,此事,可是真的?”


    容楨俊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不過並沒有問什麽,而是道:“月國皇帝向來昏庸,為追求長生之道,沉迷煉丹,並不管朝政之事,他們的朝堂,主要分為兩個黨派,一個是以左相穆天濟為首的黨派,另一個則是以右相齊清瀾為首的派係。


    兩派的爭鬥,十分激烈,穆相擁護的是太子軒轅睿,齊清瀾擁護的是七皇子軒轅恪。但很顯然,太子一黨落敗了,因為穆相已鋃鐺入獄,家人也被發配流放。


    現在月國整個朝堂,都是擁護軒轅恪的聲音,隻等他們的皇帝退位,軒轅恪便可以登基。


    隻是月國皇帝雖然沉迷煉丹,不理朝政,卻又貪戀權柄,遲遲不肯退位。


    軒轅恪怕有變數,現在應該很希望有個意外,能讓月國皇帝駕崩。”


    雲薇聽到這裏,麵色有絲難看。


    軒轅恪與她說的,和容楨說的這些,出入很大。


    照容楨的說法,穆相並不是被軟禁在皇宮,而是被囚禁在了天牢,且穆相落得如此處境,也跟皇帝沒有關係,而是被軒轅恪和齊清瀾給設計了。


    “這件事情,可都是真的?”雲薇攥緊了拳頭,若是真的,那麽是軒轅恪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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