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戰況焦灼的時候,赤龍島的人在有序的撤退著,與那邊海王島追擊過來的人偶爾交手一下,便又快速後撤。


    赤龍島撤退的方向並不是之前來的時候的方向,一是他們在宴會的位置就是遠離那邊的,而那邊正好是海王島的人,坐的方向,海王島擺明就是切斷了他們的退路。所以,此時赤龍島逃跑的方向也在海王島的意料之中,所以海王島的人也在好幾個方向埋伏有人,隻是他們也隻是為了防止個把人,比如那個龍王逃跑,所以每個埋伏點也沒有多少人,大部分人都在宴會那邊。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宴會終究還是差了岔子,沒有按照他們認為的劇本發展。


    此時一追一跑的眾人,已經離會場有些距離了,被小土包或者樹木遮擋住了會場方向,就算這些人回頭也看不見那裏的情況,但是能聽見那裏激烈的打鬥聲。


    “他們人呢?”撤退中的駒隙焦急又不悅的說道。


    “快了。”左念恩隨口答道,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與那邊的人匯合還沒有那麽快。


    “該死的,也不知道陳陌這家夥能堅持多久。”


    “不是還有上官姑娘在嗎?”左念恩提醒道。


    “我差點忘了。”駒隙現在才想起來,還有一大助力,果然關心則亂。“但我們也要快點。”


    在駒隙隊伍的後麵,海王島人奮力的追擊著,要知道眼前就是一個大功勞,誰不眼紅,要是他們知道,那些沒有追來的人此時正享受著地獄的待遇,他們肯定會放棄目標,趕緊逃跑要緊。


    又過了一段時間,赤龍島又消滅一波埋伏之後,繼續前進著,駒隙在隊伍的最前麵,而駒逸仁則帶著其餘的人在後麵且戰且退,也不知道死了多少赤龍島的人。


    忽然,前麵出現人影晃動,左念恩帶著駒隙猛然一停,警惕的看著前麵。


    “誰?”駒隙喊了一聲,要是前麵還是海王島埋伏的人,此時早就蹦出來,但對方聽見動靜後沒有了動作。


    “流眠島。”


    聽見幾個字,駒隙高興得都罵了出來:“熊瑾是不是你?你這狗奶的,怎麽現在才來!!!”


    聽著駒隙罵咧咧的聲音,林子間一顆樹木的背後走出一個身形,朝著駒隙小跑而來,來到了駒隙的麵前。


    來著跟駒隙差不多高,身子也非常的大塊,就像一個移動的小土堆。


    魁梧男人借著零星的月色,看著眼前的駒隙,像是靜止了一會兒,然後就直接把駒隙身旁的左念恩給擠開,給了駒隙一個大大的熊抱。


    “老大!”僅僅兩個字,有著熊瑾說不出盡的複雜情緒。


    “放開,放開我。”駒隙被摟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你這是要把勒死了。”


    熊瑾後知後覺的鬆開駒隙,但雙手還搭在駒隙的雙肩上,仔細瞅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別瞅了,被你這頭熊瞅著,我心裏瘮得慌。”駒隙一把推開這個高大壯實的男人,也不得他說些相見的話語,繼續說道:“先不忙敘舊,吩咐你的事都辦好了?”


    “我老熊辦事,你放心,妥妥的,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熊瑾拍著胸脯保證說道。


    “那就行,帶上東西殺回去。”駒隙嚴重露出來凶芒。“逸仁在後麵跟追擊我們的人糾纏著,決絕掉那幫人。”


    在駒隙說話的期間,熊瑾已經對後麵的人做出了收拾,那裏的人都走了出來,還點亮了火把。


    駒隙剛說完,就被熊瑾套上一套銀絲鱗甲,把身子覆蓋的嚴嚴實實。


    “好久沒穿這玩意兒了,踏實啊。”駒隙撫摸著身上的這件鱗甲,感歎的說道。


    ........


    駒逸仁帶著其餘人阻擋著追擊的隊伍,因為追來的不是全部,所以這些人一直奈何不了赤龍島的人,除非以命換命,但是在這個地方,又有誰真的以命換命,況且他們也不必這樣,在這島上,他們赤龍島的人除非會飛,不然哪也去不了,他們這時候的逃跑不過是徒勞,就算讓他們逃到海邊又怎麽樣,海王島主島的幾個碼頭事前都被通知不能停靠船隻,發現就殺無赦,而赤龍島來的那幾艘船,在海王島的人卸完貨之後,就被開走了,所以赤龍島的逃跑就是一個笑話,他們今日以來就沒有了退路,除非自己有海裏鯊魚的本事,遊出這裏。


    所以追擊的人看見埋伏的人被幹掉之後,又不見後續來人,他們在拿不下赤龍島的時候,也不怎麽與之交手,就讓他們跑,偶爾幹架就是嚇唬嚇唬他們,有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不遠處就是海邊了,你們還能跑到哪裏去,想必你們也清楚,你們沒有退路了,在這麽負隅頑抗,隻會白白送了性命。”海王島的領頭之人看著眼前赤龍島的人,悠哉的說道。“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們是否聽一聽?”


    駒逸仁等人看著海王島的人,沒有說話,而是麵向他們,緩緩後退。


    “大家都是來這千礁島逃難的,何必為了別人的性命而搭上自己得性命呢,再說,你們要保的人也保不了,何不來個明智的選擇。”海王島的人,步步緊逼,充滿誘惑的說道。“隻要把那個龍王交給我們,我們可以子啊夜叉王的麵前保下你們,是你們棄暗投明,夜叉王會擾你們一命的。”


    赤龍島的人沒有說話,準確的說,隻要駒逸仁不發話他們就不會出聲,這些人都是經過時間考驗的人,有些還是駒隙的嫡係,在來的時候,駒隙就和他們說過了,怕死就別去,一旦他們踏上前往海王島的船,即使在夜叉麵前跪地求饒,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別不識趣。”


    “就是,你還也為你們那個什麽四奉目能在我們夜叉王麵前蹦彈多久?以為殺了一個龍王就能目中無人了?”


    “年輕人就是衝動,你們也是可以,居然能相信一個小毛孩?”


    “機會我們已經給過你們了,你們不珍惜就等著後悔吧。”


    海王島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赤龍島的人心理防線鬆動。


    “哦?是嗎?”就在這時候,駒逸仁背後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誰?”海王島的人驚疑道,他們知道,在那個方向已經沒有自己的人埋伏了,難道是其他地方的人趕過來了?


    “你熊爺爺我。”話音剛落,一個魁梧的身影就從黑夜中跳了出來,嘭的一聲砸在地麵,站在了兩撥人馬的中間。


    海王島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麵麵相覷,顯示都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忽然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個別人腦海中浮現。


    “姓熊的,你來得可真慢。”駒逸仁看著那魁梧的背影,埋汰了一句。


    “狗屁,我這一上岸就趕過來了,誰知道你們這麽快就幹起來了。”熊瑾啐了一口。


    “少說廢話了,趕緊的解決掉他們。”


    “這還怪起我來了,不是你要跟我嘮嗑嗎?”熊瑾說完就衝向那幫人,絲毫不畏懼。


    “兄弟們上,就一個幫手,成不了氣候。”海王島算是看清了,是對麵的幫手,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就來了一個,不足為懼,但還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快點把這些人給解決了。


    “成不了氣候?”熊瑾哂笑了一句,衝向對麵那些人,抓到一個人就是往地上一輪,像甩小狗一般,“啪”的一聲,就讓那人吐出好幾斤鮮血。


    在熊瑾動手的同時,另一個海王島的人對著熊瑾寬闊的背部就是一砍,不是不想砍對方的脖子,而是身高實在相差太多,夠不著,隻能砍背部,而且那目標大,非常容易得手。


    隻是一刀下去,並沒有砍中肉的手感,更像砍在了堅硬的物體上。


    就在此人疑惑的時候,熊瑾扭頭過來,詭笑地看著他,也不多說什麽,就給那人來了一拳,熊瑾的拳頭都差不多有那人的腦袋大小,一拳砸過去,那人的腦袋直接扭轉了一個方向,看到了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景象,然後一命嗚呼。


    “甲胄?!!”


    海王島的人有人驚呼道,要知道這種東西在千礁島是非常罕見的東西,他們隻聽說夜叉王哪裏有一件,也沒見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他們疑惑的同時,“嗖嗖”的幾聲,有東西從林子裏飛出,然後就看到好幾人便應聲到底,此時另外一些人才看見殺害他們的是何物。


    “弩箭?!!”


    又是幾聲驚呼,不等他們疑惑,又是“嗖嗖”幾聲,又有人倒地,不夠有了前車之鑒,一些有武功在身的,驚險的躲過了那幾隻暗箭。


    “跑!!”一人大聲喊道,對方的增援來了,而且來得相當詭異,也容不得他們多想,趕緊離開這裏才是上策,不然全部都得交代在這裏。


    “想跑?晚了。”熊瑾冷笑道。


    與此同時,在眾人的四周竄出了好些人,有帶弓弩的,有帶其他武器的,局勢瞬間發生了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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