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鳴滿頭霧水。


    他都沒來得及休息呢,路淩風他們就催促著他急急忙忙往回趕了。


    像是背後有狼追一樣。


    聽著車廂裏麵傳來的談話聲,他這才恍然大悟。


    哦,怨不得呢,路淩風你也不想想自己在慶豐鎮的知名度,那完全不亞於在京都逛街的時候遇到皇上。


    不跑你就等著抓瞎吧!


    ——


    回到路大娘家,已經晌午了。


    一路緊張刺激十足,生怕有人突然認出來,眾人第一次覺得路淩風這張臉太過有辨識度了。


    直到家才完全放鬆下來,不但連馬,就連人都是一副“終於活過來”的表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群人是做賊去了。


    可惜,事情往往充滿了戲劇性。


    正當他們各自想著回屋去好好地休息一下的時候。


    突然之間,一道暗箭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襲來。


    “這些雜種!”路淩風忍不住皺起眉頭,低聲罵道。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隻見他手臂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


    那些原本射向他們的箭矢竟然全部都調轉方向,沿著原來的路徑飛速射了回去。


    隻聽“噗嗤”幾聲,接著就傳來有人掉下去的聲響,然後幾個手持各色武器的人從高牆上飛了下來。


    路淩風臉色一凝,整個人一腳踏出,法力不要錢的輸出,將飽受驚嚇的路大娘拉在身後,而後一掌推出,那些人全都被擊飛了出去。


    路淩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朝著四周張望著,“阿娘,你別擔心,我保護你!”


    說著,並設了一個最為牢固的結界。


    路大娘愣愣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小奶團子齜牙咧嘴的,大眼睛瞪得渾圓,小嘴緊緊抿著,腮幫子鼓鼓的,就像是一隻被惹急了的小河豚一般。


    “好家夥,真當老虎不發威是病貓啊!”


    瞬間變成了十倍大小。


    可這回派過來的人真的有些不尋常。


    居然是修士!


    而且這些修士還會組合法陣!


    隻見他們身形閃爍,手中法訣不斷變幻,瞬間便組成了一道強大的陣法。


    趙寒施展水龍根本不是對手,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聽“砰”的一聲,他整個人如遭重擊,被法陣那股巨大的力量一腳踹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重重地撞在牆上,然後又彈落回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觸目驚心。


    “皇叔——”


    趙嘉譯朝著昏死過去的趙寒驚叫一聲。


    “一劍一重天——”


    光耀發出的劍光狠狠地劈在了法陣上。


    卻堪堪隻讓那法陣裂了一道縫。


    趙嘉譯吃了一驚,接著就被法陣給彈飛了出去。


    “啊——”


    而敖祀發現一個元嬰修士暗戳戳藏在了一棵樹的後麵,斂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氣息。


    要不是他修為不孰可能還真發現不了,當下一個閃現就出現在了那元嬰修士身旁,把那人嚇了個夠嗆。


    意識到自己遇到硬茬子了。


    接著宛如一隻老鼠一般虛晃一招,轉身跑了。


    ——


    看見趙寒又雙叒叕受傷,小奶團子氣急,嚎叫一聲,一個“餓虎撲食”,就將跟前那兩個修士的身體洞穿。


    結陣的人死了,法陣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那些結陣的修士中,修為最高的不過是金丹期,自然不是小奶團子的對手,有三人直接被小奶團子結束了生命。


    唯有修為最高的金丹期被小奶團子用法力給捆了個嚴嚴實實。


    重新變回了小奶團子的模樣,轉過頭去看昏迷的趙寒。


    卻發現,人、不見了!?


    不見了!?


    嗷嗷嗷!


    不是,他那麽大一塊兒的徒弟呢?


    將疑惑的目光轉向路淩風。


    路淩風苦笑著搖了搖頭。


    都怪他,他的注意力都在阿娘身上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六皇子是什麽時候消失不見的。


    等敖祀綁著那元嬰修士回來時,他就看到小奶團子他們幾人如喪考妣地呆坐在原地。


    “發生什麽事了?”


    小奶團子發出一聲哭腔,“嗚嗚,趙寒不見了?”


    “哈?”


    敖祀一整個驚訝了,同樣轉頭看向路淩風,發現他還是如出一轍的苦笑。


    “既然不見了,那就去找呀?”


    小奶團子淚眼汪汪地抬起頭來,“去哪裏找呀,我們連是誰抓走的也不知道?”


    敖祀輕蔑一笑,隨手便將他綁回來的人一把甩到小奶團子跟前,濺起一片塵土。


    揚了揚下巴,“諾,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嘛,問他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就嚴刑拷打!”


    說著,就一扇子扇到那人的臉上。


    “說不說?趙寒被你們綁哪去了?”


    小奶團子眼前一亮,對啊,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那人狼狽地滾了一圈,指了指自己的嘴,“嗚嗚”嚎叫著。


    “哦,本公子施展了禁言術,忘記了。”


    敖祀笑笑,一整個放蕩不羈。


    那人卻是一哆嗦,失禁了。


    禁言一揭開,那人便朝著敖祀止不住的磕頭。


    “砰砰砰!”


    “饒命啊,公子,不是我等幹的啊!六皇子的消失我等不知啊啊啊啊——”


    還沒等他說完,趙嘉譯就一把將光耀架在他的脖頸處,獨屬於神劍寒冷的劍芒刺痛著他的肌膚,仿佛隻要他一動,就會變為劍下亡魂。


    在一旁的那位金丹期的修士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之情。


    轉過頭來就看到小奶團子一步一步地朝著他走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一般,讓他感到無比的緊張和不安。


    隨著小奶團子越來越近,修士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他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小奶團子。


    終於,小奶團子走到了那個金丹修士的麵前,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頭,用那純真而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讓後者不禁打了個寒顫,在這一刻,那金丹修士甚至忘記了呼吸,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接著他整個人便蛄蛹著驚恐地向後退去。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麽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國師,饒命啊!”


    小奶團子停住腳步,歪了歪腦袋,“哦,你知道我?”


    接著一把衝過去,一隻手變為了虎爪的模樣,掐著他的脖子,“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徒弟被你們抓到哪裏去了?”


    “說——”


    金丹期修士此刻心中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點,臉上也變得青青紫紫,說出的話也沙啞至極。


    “我們,奉命是將六皇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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