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字浩然,號孟山人,襄州襄陽人,唐代著名的山水田園派詩人,世稱“孟襄陽”,因他未曾入仕,又稱之為“孟山人”。生於盛唐,早年有誌用世,在仕途困頓、痛苦失望後,尚能自重,不媚俗世,修道歸隱終身,曾隱居鹿門山。40歲時,遊長安,應進士舉不第,曾在太學賦詩,名動公卿,一座傾服,為之擱筆,張九齡招致幕府,後隱居。絕大部分為五言短篇,多寫山水田園和隱居的逸興以及羈旅行役的心情,其中雖不無憤世嫉俗之詞,而更多屬於詩人的自我表現。在藝術上有獨特的造詣,後人把孟浩然與盛唐另一山水詩人王維並稱為“王孟”,有《孟浩然集》三卷傳世。


    孟浩然,出生於襄陽城中一個薄有恒產的書香之家,與弟弟一起讀書學劍。20歲後遊鹿門山,作《題鹿門山》詩,詩標誌著孟浩然獨特的詩風基本形成。與張子容同隱鹿門山,送張子容應考進士,作詩《送張子容進士舉》,辭親遠行,漫遊長江流域,廣交朋友,幹謁公卿名流,以求進身之機。遊洞庭湖,幹謁張說,登嶽陽樓,作《望洞庭湖贈張丞相》詩以獻。


    孟浩然性愛山水,喜泛舟,“我家南渡頭,慣習野人舟。”正是適應了這性情。從澗南園到鹿門山,有近二十裏的水程;從鹿門山到襄陽城,有三十裏的水程,泛舟往返非常便利。也許是東漢初年的習鬱,修鹿門廟、建習家池給了他啟示。光武帝封習鬱為侯,其封邑在宜城。習家池則是習鬱的私家園林,也就是“別墅”。習鬱愛山水,而這三地聯結,就構成了一條非常理想的遊山玩水的路線。從宜城出發,泛舟漢水到鹿門山麓,“結纜事攀踐”,到鹿門廟祭祀神靈,欣賞山林景色。然後,下山登舟,經魚梁洲到鳳林山下,舍舟登岸至習家池別墅。從習家池回宜城可以泛舟,也可以沿著冠蓋裏騎馬、乘車。習鬱就是在這條線路上,享受著“光武中興”帶來的和平安寧的生活,而孟浩然則在這如畫的山水間,領略著盛唐時代的田園牧歌般的樂趣。


    張說為荊州大都督府長史,孟浩然居家,作詩慨歎清貧和失意,渴望有人向皇帝引薦。孟浩然抱病,有贈張子容詩《晚春臥病寄張八》,與賈舁登峴山,詩酒唱和。36歲時,韓思複任襄州刺史,盧饌為襄陽令,孟浩然與之為忘形之交,因玄宗在洛,便往洛陽求仕,滯洛三年,一無所獲。韓思複卒,天子親題其碑,孟浩然與盧饌立石峴山。


    孟浩然於維揚一帶結識李白,後在長安作《長安早春》詩,抒發渴望及第的心情,當年孟浩然三十九歲,然而,科舉不中。孟浩然與王維結交,王維為孟浩然畫像,兩人成為忘年之交,舉進士不第後,孟浩然仍留在長安獻賦以求賞識,曾在太學賦詩,名動公卿,一座傾服,為之擱筆。他和王維交誼甚篤,傳說王維曾私邀入內署,適逢玄宗至,孟浩然驚避床下,王維不敢隱瞞,據實奏聞,玄宗命出見。孟浩然自誦其詩,至“不才明主棄”之句,玄宗不悅,說:“卿不求仕,而朕未嚐棄卿,奈何誣我。”放歸襄陽,後漫遊吳越,窮極山水之勝。


    孟浩然離開長安,輾轉於襄陽、洛陽,夏季遊吳越,與曹三禦史泛舟太湖。曹三禦史擬薦孟浩然,孟浩然作詩婉言謝絕,次年遊玩於江南的名山古刹。在越州有贈謝甫池詩,表示出對農事的關心,繼續在江浙一帶會友作詩。韓朝宗為襄州刺史,十分欣賞孟浩然,於是邀請他參加飲宴,並向朝廷推薦他,孟浩然因考慮到上京幹謁張九齡未果,認為作為刺史的韓朝宗也無法讓他入仕便沒有按照約定赴京。孟浩然因應崔國輔之約而東遊越剡,在途經江夏時再會李白於黃鶴樓,李白創作《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一詩以替其送行。


    張九齡為荊州長史,招致幕府,不久,仍返故居。孟浩然在荊州一帶多所遊覽,患背疽,臥於襄陽,當在本年,次年病加重,多有好友探看。王昌齡北歸,途過襄陽,訪孟浩然,相見甚歡,孟浩然背上長了毒瘡,醫治將愈,因縱情宴飲,食鮮疾發逝世。


    盛唐時期,形成以王維、孟浩然為代表的詩歌流派,又稱田園詩派,後人為了突出兩人對田園詩派的突出作用也稱為:“王孟詩派”。該派有陶淵明、“二謝”詩之長,以山水田園風光和隱逸生活為主要題材,風格衝淡自然。孟浩然的詩已擺脫了初唐應製詠物的狹隘境界,更多地抒發了個人懷抱,給開元詩壇帶來了新鮮氣息,並博得時人的傾慕。孟浩然是唐代第一個創作山水詩的詩人,是王維的先行者,他的旅遊詩描寫逼真,《望洞庭湖贈張丞相》寫得氣勢磅礴,格調渾成。


    孟浩然的一生經曆比較簡單,他詩歌創作的題材也比較單一,孟詩絕大部分為五言短篇,多寫山水田園和隱居的逸興以及羈旅行役的心情,其中雖不無憤世嫉俗之詞,但是更多的是屬於詩人的自我表現。善於發掘自然和生活之美,即景會心,寫出一時真切的感受,如《秋登萬山寄張五》《夏日南亭懷辛大》《過故人莊》《春曉》《宿建德江》《夜歸鹿門歌》等篇,自然渾成,而意境清迥,韻致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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