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上萬裏,風玄終於找到了一座城池。此城宏偉寬廣,守衛森嚴,好像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的到來,這些人也嚴陣以待,讓他出示身份證明,但是他哪有什麽身份證明?沒辦法,入不了城。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問明那裏有戰鬥,然後直奔那處而去。


    不多久,他又來到一座巨大城池之外的一片平原之上,他到達時,正在發生激鬥,可謂人山人海。然而,參戰的人好像都是些普通凡人,最強的也僅僅跟他相當。


    敵我一目了然,雖然粗略看起來都是人族模樣,但是還是有些明顯區別。一方與他自己相差不多,黑發黑眼,他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族人。另一方雖然外形差不多,但是耳朵略長略尖,膚色各異,裸露在外的部位看起來毛發旺盛,且毛發顏色也是各異。另外,他們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頭發極長,直垂腰臀,以帶子捆束在一起,仿若一條長鞭,這肯定就是敵人了。


    而讓他覺得有些憤懣的是,敵方陣營中居然夾雜著人族之人,且出手更為狠辣。他們雖然沒法改變根本,但是他們都將自己的頭發染上顏色並蓄長,束成敵方的樣子,甚至耳朵上還戴個假套,使其看起來跟異族相近。不用問,這肯定就是族中叛徒了。怪不得之前城池的人不許他進入,原來不隻有敵族,還有本族的叛徒。


    他一看就來氣,衝入戰場,見到異族,直接轟殺。而見到叛徒則直接將他們抓起來裝入獸圈,打算戰鬥結束後細細炮製。很快,他就引起雙方高層的注意,並且有實力高強的人圍攏過來。圍攏過來的高手,雙方的人都有,雙方對峙,風玄也停下手來,看著他們。


    這時風玄認定同族的一方的一人對風玄說道:“兄弟,你實力高強,為何之前聲名不顯。”風玄不以為意,說道:“我是剛到這片天地,見到此處有廝殺就加入進來了,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是什麽東西,為何會攻擊我族?”


    不管那些敵人憤怒神色,剛才問話之人雖有些意外,居然還有人對敵人完全不知情?但他還是憤恨說道:“這些東西本是承我人族恩惠才得以生存獸族,卻不想一朝得勢,竟然開始反噬我人族,害我人族損失慘重。”


    風玄也不多說,隻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多說了,將他們全部抓回去處以極刑。”說著,突然間就對那些異族出手。顯然,所有人都有所防備,他的突襲並未奏效,被敵方阻攔下來,人族這邊的幾人也馬上參與戰鬥。雙方激烈廝殺,而人族這邊雖然人少了些,但是實力普遍偏強,倒是能與敵方拚了個勢均力敵。


    見他們這些高手爭鬥起來,周圍的普通士兵自然躲開,很快,這裏空出來一大塊空地,供他們戰鬥。不久後,雙方又陸續有人殺來,戰鬥也越來越激烈。


    經過艱苦搏殺,雙方各自退回陣營,風玄這次殺了三四個敵方高手,算是不錯成績。回到城中,剛才與他並肩戰鬥的高手中分出一人,引導他辦理相關手續,讓他正式加入人族軍隊,然後帶他見過城中其他高層。這些高層的實力基本都與他相差不多,強的強不了多少,弱的也弱不了多少,而且人數也不多,就三四十人。聽說敵方實力要強上很多,各個層次的人都是他們這方的數倍,他們這個層次的高手也超過他們這方的五倍。不過人族依靠城池,還能勉強抗衡。


    在隨後的歲月裏,風玄經過十餘場艱苦卓絕的戰鬥。既作為領軍將領,製定戰略,又在每場戰鬥中衝鋒在最前,每次都與敵方十多二十位高手抗衡。終於,他得到所有人的認同,成為這城池最高領袖。


    不過此時,雙方的差距也被拉開不少,而且還在被快速的拉開。僅僅在頂級高手層麵,他們這方便隻剩下了八九人,而敵方卻還剩下將近百人,差距達到十倍有多。若是形勢如此持續下去,輸的肯定是他們這方,甚至他們這方可能在真正戰敗之前就會出現內亂。因為總有些人是寧願跪著生,也不願站著死的,敵方陣營中的那些人族叛徒,就是他們的榜樣。


    見情況急轉直下,風玄決定改變戰術,他不想增加無謂的傷亡,同時也想錘煉自己的實力。於是,他讓己方的高手全心帶兵守城,而他自己則獨自悄悄出城,打算幹回老本行,暗殺。


    然而他卻失算了,他本以為悄無聲息,但是他剛潛入敵方營地,敵方便有無數士兵蜂擁向他撲來,而敵方的高手也夾雜在人群之中對他進行突襲。雖然這些人應該都是幻化出來的,但是都不傻,反而個個精通兵法戰陣,配合默契。他雖然實力高強,但是在圍攻之下還是捉襟見肘,一不小心就會遭受重擊。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浴血搏殺,力氣漸衰,精神漸疲,身上傷勢漸重。但是他不管不顧,憑著堅強意誌,不受傷痛製約,奮力搏殺。直到他幾乎就要昏厥,意識都將要消散,而且身上力量涓滴不剩,身軀傷痕累累,碎骨碎肉夾雜,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完好之處之時,也未曾停手。而敵方高手及普通士兵,也一個又一個倒在他的手下。


    還好人族高手卻時時關注著他的狀態,不願他就此犧牲。所以眼看著他確實即將油盡燈枯,便不顧他的命令,帶著人族士兵衝殺過來。最終,將他搶了回去,而且此戰幾乎將敵方的高手宰殺殆盡,隻剩下了二十多個。


    在眾人衝來接應風玄時,敵方高手已被他擊殺二十多位,其他高手大多也被他擊傷。而他們這種高手,有傷在身時麵對同級別高手,自然難以保全。可惜敵方人手終究多出他們這方數倍,他們在消耗過重下還是不得不退走。


    這一戰雙方損失慘重,而風玄幾乎垂死,經過一個多月的療養,才恢複小半。不過,他這一仗打得暢快無比,給了他無以倫比的快感和磨礪,也給了他很多的啟發。至此,他也不再繼續療傷以待痊愈,再次帶兵出擊,希望趁對方損失慘重時將敵方徹底擊潰,以免敵方還有援軍。


    如他所願,他們這次一舉將敵方擊潰,然後銜尾追殺,將敵方之人或抓或殺大半。至此,他終於可以安心的養傷參悟了。時間一天天流逝,他的傷勢一點點好轉,但是,他還是沒有感應到下一階階梯。不過他也不著急,之前在靈州感應最強靈機也是用了好幾年,現在感應問道梯的難度雖然應該還沒有達到當時感應靈機的難度,但也該相差不遠,所以所需時間肯定也不會少多少。


    終於,這個世界的半年多後,他傷勢痊愈,而且各方麵都有了巨大的提升。突然他想起來,聽說最後三十三階都有機緣造化,現在自己應該有資格取得那機緣了吧,但是那機緣是什麽,又在哪裏呢?


    風玄召集其他幾位高手,詢問這片天地是否有什麽特別之物。眾人也不知這片天地有什麽異寶,不過其中一人說道:“或許,獸人族有人知道。”獸人族也就是他們之前的敵人,見風玄谘詢目光,這人說道:“那獸人族本來資質不高,修煉也難有所成,所以實力不強,一直依附於我族。但不知是何原因他們這些年實力劇增,湧現大批高手,估計他們是獲取了什麽異寶。”


    風玄點頭,讓人押來一位獸人族高手。被押來的這獸人族高手還嘴硬,一副殺剮隨意的姿態,什麽都不肯說。風玄也不在意,他直接讓人將這獸人族高手押解回到刑場。從上一戰結束後開始,他就讓人對那些俘虜施以極刑。而施刑的次序自然是從底層往高層排列,他要讓這些獸人族高層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一個被處以極刑,讓他們在看著族人遭受極致痛楚和等待自己被處刑的煎熬中慢慢等待痛苦和死亡的臨近。


    他們上次所抓獲的獸人中,大概有二十來個可能接觸過那機緣。這一點很好分辨,因為以這些獸人的資質,顯然不能具備如今的實力。此時這些獸人都被吊在刑場邊看著族人被施刑,風玄讓人將這些人全部解下來並單獨關押,並向他們傳達他的意思,即最先招出獸人族機密者可以免刑免死。


    不多久,就有一個獸人被帶來。風玄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會這樣,若是所有獸人聚在一起,可能都不會來坦白,甚至不敢稍稍表露坦白的心思。但是將他們分開,相互間必然就會產生猜忌,都不敢保證別人會誓死保密。那麽何必等別人坦白秘密得以免刑免死,而自己卻被極刑處死呢?而且他們還有個問題不得不考慮,一般人生命力弱,遭受的刑罰也會相對較輕,不然三兩下就死了。而他們這些高手,生命力強,施刑者不用擔心輕易就將他們給弄死了。也就是說,越強的人,遭受的刑罰就會越重越痛苦,遭受痛苦的時間也會越長。


    不一會兒,又有三個獸人被陸續帶來,風玄也沒將後來的三個獸人退回去,隻是吩咐下去,不用再帶其他獸人前來了。他麵帶笑意,向其他幾位人族首領看了看,其他幾位人族首領也是麵帶笑意,不過眼中還些不屑。他們是打心眼裏鄙視這些獸人,恩將仇報,心狠手辣,卻又膽小怕死。


    風玄對第一個被送來的獸人說道:“既然是你先來,那這機會就給你吧,由你來說。”然後他又對後來的三個獸人說道:“你們先聽著,若是誰能指出他所說的話中的不盡不實之處,那麽那個生存機會就是誰的了。”然後他又對第一個被送來的獸人說道:“若他們指出你所說有不盡不實之處,你就好好享受刑罰吧,開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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