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和尹秀柔一邊看一邊快速的學習並推演,他們感覺自己時時刻刻都有突破性的進步。這種感覺讓他倆如癡如醉,想要一直這樣下去,永不停止。然而,萬事萬物總有盡頭,不知多久之後,在他倆意猶未盡下,兩人的戰鬥終究還是停了下來,落得個兩敗俱傷結局。


    風玄和尹秀柔兩人並不急於交流,更不急於繼續前行,而是繼續進行著各自的推演。如此時間一晃,又是不知多久過去,兩人才終於開口,尹秀柔說道:“看來,嚇唬之後,總算是要開始給甜頭了。”風玄笑道:“這次既算是甜頭,但依然是嚇唬居多吧。若換個人,比如風清,應該是隻能看到恐嚇,而嚐不到甜頭。”


    尹秀柔搖頭失笑,嗔怪道:“你這樣損人家是不是太過分了?好歹是你親兄,。”風玄笑道:“實話實說而已,兩人的打鬥如此迅捷凶猛,他記都記不住,更別想從中學到多少東西。他的注意力,應該隻在這兩人的厲害上,被他倆的厲害所嚇住。”尹秀柔也不好反駁他,微微搖頭,說道:“不說他了,我們還是看看我倆領悟的不同之處吧。”


    風玄點頭,這也是他所想。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一個人再聰明也可能有疏漏的地方。而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路、心境和閱曆,看待事物時有不同的角度和切入點,那麽即便是看待同一事物時也會產生不同的想法。所以,要想真正的參透某事某物,最好能跟不同的人多多交流,尤其是那些才智不下於自己的人,更是要深入的交流。兩人坐下,一邊交流,一邊推演,同時也算是稍事休息。


    時間一晃,估計又是他們故土的十多二十天過去,兩人才終於將此戰和最開始兩場戰鬥中的所見所悟交流推演完畢。而經過這次的推演和交流,兩人不止在武技和戰鬥經驗上取得翻天覆地的進步,在對修行的感悟上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如此,不說去了大天地之後能應付多強的強者,但總該超過一些普通人,甚至在同境界的人中達到不俗的層次。


    兩人繼續前行,期待後續能有更多收獲。兩步之後,下一場景顯現,奇怪的是,這次主角依然是前兩人,隻是多了廣大天地和很多其他人。時光如箭,歲月如梭,這兩人的經曆走馬燈般快速閃過,隻見他倆一路比拚,並肩前行,在人族一占地估計得有方圓數萬裏的強大宗門中脫穎而出,得到宗門的傾力栽培。在重重險死還生的磨煉下,經過無窮歲月,他倆一路過關斬將,終於即將得道成仙。


    然而此時異變突起,正在他倆準備突破之時,不知多少強大的敵人鋪天蓋地而來。這些敵人雖是飛天而來,但是所過之處,不僅天空出現顫動,地麵也被他們餘威犁出深深溝壑,地麵顫動如同地震。這簡直比風玄他們故土的龍卷風還厲害不知多少倍,讓他倆看得心神震顫。


    敵方眾人來到那兩人的宗門處,也不多說,直接對這宗門發起猛烈攻擊。他們的戰鬥又不同於前兩場戰鬥般互射武器,而是直接施展各種威力強大的神通道法。想來,之前那些武器對他們這些人已經沒有了用處,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和阻礙。


    無數法器直接或間接的攻擊這宗門,而宗門內的人自然也不會坐等敵人的攻擊上門,至少有數千人飛身而起,或徒手或手持法器迎向攻來的敵方法器,並衝向敵人。不同於之前的兩場戰鬥,他們之間的碰撞,並未發出震天聲響,也未發生劇烈爆炸。反而如普通人之間的碰撞,隻發出細微響聲,而且也並未對周邊空間造成多大的影響,遠不如之前敵人現身時那般天地震蕩,犁地數丈。風玄、尹秀柔兩人自然不會認為他們的碰撞軟綿無力,知道他們這是對力量近乎完美的掌控,將力量幾乎完全用於與敵人碰撞,沒有多少力量散發出來,所以才沒對環境造成影響。


    這些人的戰鬥,比之第四場景兩人的戰鬥又不知高了多少層次,風玄和尹秀柔兩人看得雲裏霧裏。這倒不是這些人的招式有多精妙,相反,有些招式看起來頗為笨拙,防禦和攻擊都不算嚴密,然而彼此偏偏就是不會攻擊對方看似薄弱點的地方。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這些人在搞什麽。最終風玄猜測道:“他們施展的,應該是什麽神通,不能以凡俗的招式相待。”尹秀柔點點頭,不過也不多說,認真盯著場景中的戰鬥。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的戰鬥都是這樣,這些人應該隻算是中下層戰力。不少人的戰鬥,揮手間天崩地裂,吞吐間風起雲湧,騰挪間化生出種種攻擊。更有甚者,直接拖著敵人飛往九霄雲外,打得星辰崩裂,空間坍塌。看得風玄和尹秀柔兩人心驚膽戰,同時也心向往之。


    第四場景中的兩人,現在並肩作戰,牽引著幾位敵人飛往天外。他倆所麵對的敵人,來自不同種族。一身形似猿,但身負雙翼。一身形似虎,但卻直立行走。一鳥首人身,卻無翅膀。一身形如蛇,卻長者數十對如猿臂般的長臂。一人身人臉,但全身上下卻如刺蝟般長滿尖刺。以二對五,不管怎麽看,他倆這次都是凶多吉少,敵方斷不會在自己人數占優勢的情況下不派出足夠的人手來對付他倆才是。


    雙方自然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一來到預期地點後,雙方便直接展開戰鬥。白衣青年手捏法訣,他們這片區域化作一個網羅徑長數十裏空間的牢籠,正好將所有人完全籠罩,然後牢籠迅速向中心收攏,也推著牢籠中的人向中心靠近。而同一時間,戰甲青年化作一柄無柄之劍,如迅雷般殺向敵人。


    敵方五人,自不會坐以待斃,而是馬上展開反擊,攻擊各自周邊空處,並抵擋向他們殺來的無柄之劍。然而,他們的行動好像受到了限製,速度和力量都無法完全發揮。不過他們畢竟人多,相互配合下倒也不至於被劍所傷。而且,他們在擊打空間的時候,正向中心收縮的牢籠也受到阻礙,一頓一頓的。最終牢籠的收縮之勢在它收縮到隻有十裏左右時便陷於停頓。而且隨著敵人對空間的擊打,牢籠出現破裂跡象,同時白衣人族也像是受到了一些反噬,身軀出現一些顫動。


    說來,兩人的配合也算是相得益彰,一人化作牢籠,不僅限製敵方活動還限製敵方力量,一人化作利劍,攻擊敵方。奈何敵眾我寡,在這樣的配合下,也僅僅能與對方保持平衡。當然,兩人的神通自然也不可能沒有其他變化,白衣人族法訣變換,從牢籠上生出無數觸手,對敵人展開猛烈攻擊,並想將他們鎖縛。而戰甲青年所化之劍,瞬間變成數十支,與觸手配合著攻擊敵人。敵方五人,雖看似處於被動,但他們也不急於施展什麽神通,而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揮動肢體,躲避、抵擋或摧毀人族兩人的攻擊。


    人族兩位強者的攻擊綿密且刁鑽,犀利而猛烈。然而牢籠中的五位敵人,看起來卻是有條不紊,氣定神閑,將人族兩位強者的攻擊一一避開或抵擋。顯然,他們是想慢慢拖死兩人,以免兩人臨死反撲太過猛烈。


    兩人施展神通,確實可以以兩人之力,在麵對敵方五位同級高手時稍占上風。然而,他們的消耗必然也遠遠超過敵方五人。時間一長,兩人若不能將敵方重創,那麽他倆必然因力量衰竭而落入下風,最終敗亡。不過他倆明知如此卻也不得不這麽做,若他倆不施展神通,而隻靠武技對敵,必定雙拳難敵四手。而且,他倆若不施展神通,敵方肯定有人會施展,到時他倆敗得更快。


    他們處於一顆陽星附近,所以也就沒有什麽日月流轉計時。不知過了多久,風玄和尹秀柔估計至少得有他們故土的十來天時,人族兩位強者終究還是堅持不住,不得已隻能收了神通,與敵人展開肉搏。然而此時,他倆本已力量衰竭,而且敵眾我寡,所以結局不言自明。


    他們身上不斷遭到敵方重創,戰力迅速衰竭,不過兩人始終未表露出絲毫的退卻之意。最終,眼看要堅持不住,而且也看不到什麽轉圜之機,比如援兵。兩人像是下定決心,對視一眼後竟直接不顧敵方的攻擊和阻攔衝向對方。敵方五人見阻攔無效,馬上向遠空飛去,並一起做出抵抗凶險的姿態。


    如風玄和尹秀柔所料,人族兩位強者衝到一起後,立馬發生劇烈的爆炸,兩人瞬間化作虛無,連灰都沒有留下。而他倆的爆炸,竟直接引爆了他們附近那顆巨大的陽星。敵方五人,雖逃出了一定距離並做好了聯手對抗這種情況的準備,依舊被炸得射向不同方向,直到數萬裏後才緩緩停下。


    而在他們停下時,軀體都變得支離破碎,同時也被燒焦。然而盡管如此,他們竟沒有被炸死,各自的軀體快速飄到一起,拚接成之前的大致形態。然後,他們的軀體竟又恢複成最初模樣,隻是看起來虛弱了許多,而且再無力繼續參戰,估計被傷到了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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