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兩人快速回到風玄處,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風玄的數落。因為,他倆吃魚可能算是好手,但是都不會烤魚,要麽還沒熟就要給風玄吃,要麽烤得焦一塊生一塊。


    風玄也很是無語,本來想收兩個跟班,這樣他一路上就不必那麽麻煩,卻沒想到這兩人竟如此無用。趕路走得慢,稍稍走遠一點就一副要死不活樣子。不會捕食,讓他倆出去轉了兩個多時辰,竟連根毛都沒找回來。好吧,親自出手找到食材,他倆居然還不會處理。劉芸芯不會就算了,畢竟她是富家小姐,沒想到劉方一個仆從竟也不會。


    風玄隻得親自出手,他可不想吃兩人烤出來的“生焦魚”。而為了以後不這麽麻煩,他一邊烤,還一邊悉心傳授兩人技巧,同時還督促兩人上手。還好,兩人也算用心,烤了兩三條就基本上掌握了技巧。當然,兩人這次烤出的魚,他是不會吃的,他隻吃了自己烤的三條,其他的讓兩人自己解決。


    看得出,劉家兩人對自己的“傑作”也是難以下咽,都隻吃了各自最後烤出的一條,而前麵烤出的,則直接遺棄。風玄搖了搖頭,歎息道:“暴殄天物,不知多少人食不果腹,這麽好的魚,卻被你倆這樣糟蹋了。”劉家兩人理虧,也不好辯駁,隻得默默低頭,接受訓斥。


    ……


    第二天一早,風玄早早催促兩人上路,劉芸芯小心翼翼問道:“不吃點早餐嗎?”風玄滿眼無奈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說道:“有什麽吃的?”劉芸芯說道:“吃魚啊,你再去打幾條上來嘛,這次我幫你烤。”


    風玄也知兩人武功低微,若不吃點東西,隻怕走不了多遠,隻好點點頭說道:“行吧,我看你經過一夜反思後,手藝有沒有點進步。”劉芸芯高興點頭,傲然笑道:“你就看好吧,保證讓你滿意。”


    風玄似笑非笑點點頭,說道:“別給我吹牛皮,這次再敢浪費我的捕獲,以後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劉芸芯胸有成竹保證道:“好,不過你這次能不能教教我你打魚的功夫。”


    風玄不在意道:“小意思,這不過是我幼時玩的小把戲。”劉芸芯不可置信看著他,怔怔道:“小把戲?還是幼時玩的?”風玄看她一眼,理所當然道:“不然呢?”看著他這神色,劉家兩人無語,甚至感覺自己又矮了一截。劉芸芯更是擔憂起來,若是連他口中的小把戲都練不成,不知他會怎麽看她,而且不知他眼中的高深武功又是什麽樣子,會多難練。


    風玄不想耽誤時間,說道:“走吧,我邊走邊跟你們說。”說著率先往昨晚打魚的池塘走去,劉家兩人自覺跟上。風玄見他倆跟上,也就開始講述他投擲石子的技巧,並不時撿些看起來較為規則的石子,用以演示和等會兒打魚。而劉家兩人也是一邊聽他講述,一邊撿石子嚐試。


    其實,這技巧也沒什麽好說的,無非是用力和瞄準兩方麵。所以,在來到池塘附近時,風玄便早已將該說的全部說完。隻不過劉家兩人資質確實堪憂,明知道該怎麽做,偏偏就是做不到。他們不要說一次性扔出幾粒石子攻擊幾個目標,甚至連用幾粒石子攻擊一個目標都難以成功。


    風玄也是無語了,不知道兩人為什麽就學不會。不過他也懶得多說,反正自己已經教了,能不能練成就看他們自己了。如昨晚一樣,他讓兩人在遠處等候,而他自己則悄無聲息來到池塘邊。然而,白天畢竟不同於晚上,不僅周邊多了許多幹擾,而且水中之魚也不如晚上活躍。所以,他這次倒是多花費了些時間尋找目標。


    ……


    飽餐一頓,三人再次上路,劉芸芯見風玄好像沒有什麽目標,東走一下,西走一下。遂提議道:“再往東北方走個三百多裏,就是大興城,那裏物產豐富,商業興盛,地勢易守難攻,自古就是國之重地。我們家也在那裏也有產業,我們到那裏去玩玩吧。”


    風玄自無不可,說道:“好,那就去看看,順便看看你家到底怎樣。”劉芸芯自信道:“保證讓你滿意。嗯,若是我家都不能讓你滿意,那全國就沒幾家能讓你滿意了。”風玄淡然笑道:“別跟我吹牛皮,不久前才說了烤魚的手藝讓我滿意,結果怎樣?”提及此事,劉芸芯有些尷尬,此事她本來是有信心的,但是嚐試了風玄烤的魚之後,卻隻能自慚形穢。


    在劉方的帶領下,三人往大興城而去。一路上,劉芸芯不斷撿起地上石子,投擲選中的目標,並時不時詢問風玄的意見。不過,該講的風玄都已經給她講過,他哪還能給出什麽意見,隻能讓她自己找感覺。


    如此,劉芸芯詢問了幾次後也就不再問他。而風玄看她練習投擲石子,也有些頭痛,她不止準頭差,連擲出的距離也是慘不忍睹,不到五丈就失去了力道,軟綿綿落地。所以,他看了幾次之後,便東張西望,不再看她練習。


    ……


    不得不說,現今這天下,真是夠亂,他們僅僅走出百裏左右,竟又遇到了攔路打劫之事。而這一次,竟還是打劫官府之人,或者是官府之人前來圍剿草寇。這一次雙方的打鬥頗為激烈,雙方都有高手坐鎮,當然,這高手隻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


    對此,風玄自然還是不打算插手,就在遠處冷眼旁觀。不過劉芸芯卻有些驚訝道:“樊林!”風玄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前方戰圈外一騎在馬背上,被幾人護衛中央的白淨魁梧青年,問道:“他很出名嗎?”


    劉芸芯點點頭,說道:“他們家族在大興城這片區域算是最強大的家族,軍、政、商各界都是頂尖的存在。占據當地三成多的產業,甚至有風聲說他們還涉足幫派,通過黑道手段剪除跟他們有衝突的人或勢力。而這樊林,在樊家子弟中,無論身份還是武功才智,都是頭麵般的存在。這次有他壓陣,這夥盜匪隻怕是要全軍覆沒。”


    風玄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如此說來,他們家倒不是什麽好東西啊?”劉芸芯五味雜陳看他一眼,悶聲道:“在你看來,這世上有幾個好東西?”有句話她其實不好說,那就是“我的家族在你眼中應該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吧”。


    風玄淡然一笑,讚同道:“說得也是,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地無糞土不長,肚滿腸肥者,能有幾個好東西。”劉芸芯實在是不想跟他說話了,感覺他話裏話外都充斥著對他們這些富貴家族的偏見和鄙視。


    不過,她雖然不想說,但風玄卻有問題要問,他問道:“這樊家有沒有人拜入天導上師門下?”劉芸芯收拾心情,回答道:“他們樊家在練武一道上的天賦確實不錯,拜入上師門下的,足足有四人之多。而且,據說他們家族還有兩三位也很有可能能拜入上師門下,隻是這幾人現在年齡還小。”


    風玄有些驚訝道:“這麽多?他們家有誰是那老家夥的相好吧。”劉家兩人真不知該擔心還是該笑,竟敢這麽說天導上師。不過劉方始終要穩重得多,認真說道:“公子小心說話,這話若傳到別人耳中,隻怕招來無妄之災。”


    風玄淡然一笑,不以為意道:“有什麽好怕的?不過比我早出道幾年而已。還有沒有比樊家更多的?”劉芸芯說道:“說起來也不少,就我知道的,就有十來家吧。”


    風玄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世上哪有那麽多天才?看來他們所謂的天才水分不小。”劉芸芯對這說法自然不認同,反駁道:“是你的要求太高或者見識太少吧,我見過不少拜入上師門下的人,可以說個個皆是人中龍鳳,不隻武功高強,還文采斐然,精通兵法與治世之道。”


    風玄依舊一副不以為意樣子,說道:“龍鳳還是膿包,見過才知道。不過看如今這天下盜匪四起、民不聊生的形勢,還是膿包的可能性更大。大興城中應該有天導上師門下弟子坐鎮吧?”劉芸芯搖搖頭說道:“這倒是不清楚,我太久沒到這裏來了,不過應該是有的。”風玄點點頭說道:“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至此,他們不再說話,靜看前麵雙方交戰。交戰雙方各有優勢劣勢,草寇一方,雖然個體實力相對來說較弱,但是卻占據地利和血勇。而官府一方,個體雖然相對更強,兵器也更為優勝,但是鬥誌不高,更為惜命。如此,雙方也算是旗鼓相當。


    而他們三人的到來,自然也引起了交戰雙方的注意。尤其草寇一方,一眼便看出他們三人出身不俗,如此,自然就會擔心他們幫助官府一方。而官府一方顯然對他們三人更放心一些,尤其是樊林,他見過劉芸芯,知道她身份,自然也就知道她肯定不會跟官府作對。


    看了一會兒,風玄微微搖頭,說道:“這些草寇若沒其他準備,就算那姓樊的不出手,他們今日也難逃此劫了。”此時,雙方看起來還是旗鼓相當,甚至草寇一方還占據一些上風,劉家兩人也不知他如何定論,不過他倆也不好多問,靜觀戰局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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