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小夥伴們的愛與鼓勵,讓我重新燃起了鬥誌,也不想辜負你們期盼,所以,隆重有請寶爺們觀看新的一章。)


    清晨,睡眼朦朧的樂悅月從被窩中爬起,正慵懶的想打個哈欠的她突然僵硬的頓住了動作。


    意識渾然清晰,思緒運轉正常,一個哈欠把她卡的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或許在其他方麵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但在情感方麵她真的很不想去認真思考。


    她貪戀著來自他人的愛,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哪怕是來自陌生人的關懷善意,她全部都很珍惜在乎。


    但在麵對這些赤誠純粹的愛情時,她實在是有些束手無策。


    不是沒有拒絕過,不是沒有坦誠過,不是沒有真實的表現出她對愛情這一方麵敬謝不敏的態度。


    而這些人明明都清楚明白她的渣女的本性,卻還是趨之若鶩的追求她這個不正當的危險非人物。


    可她也沒有辦法去冷暴力般的排斥他們的靠近,因為她太過貪婪地既要又要,更是珍惜著每一份情感的她不想失去任何人。


    她隻能拖著,放著,等待著這份愛的保質期截止,直到枯萎凋謝被人遺棄,最後再理所當然的告訴自己,愛情本就如此。


    樂悅月也一直堅信著不可能有人會去花費太長的時間去追逐一個根本就不會有回應的事物。


    看不見希望,尋不到終點,等不到答案,這些人就會陸陸續續的放棄離去。


    太宰治曾說他與她總是相反的,但其實並不盡然。


    他害怕疼痛,哪怕那是柔軟到像棉花一樣的幸福,卻也不敢伸手去觸碰,所以隻有將自己隔絕起來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可她又何嚐不是如此,她也害怕,害怕極了,害怕在獻出自己愛意的後會被人恐懼的想要逃避,害怕自己可怕的控製欲望會讓人煩躁的感到厭惡。


    更害怕自己會變成像母親一樣患得患失的失去理智,最後陷入不死不休的殘忍瘋狂。


    冰冷的涼水從頭淋到腳,濕淋淋水花的將渾身籠罩。


    樂悅月關掉花灑,赤裸著身軀走到洗漱台前沉默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被水完全浸透的烏發蜿蜒的貼附在雪白的肌膚上,寒冷的水跡順著發絲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她的眉眼精致華美,如同曾經的母親一樣美麗誘人的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


    可那又如何!


    母親挑選的丈夫不還是一樣在十年如一日的麵對這張臉後產生了膩煩,厭倦,再如敝履般摒棄。


    為什麽呢?當然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已經享用過的東西又怎麽會一如既往的去珍惜呢?


    或許,她也不完全像母親。


    即便被書重塑了身體,她的基因中也刻印著源自於父親的本質。


    就像眼尾處的那顆淚痣,那是父親留給她的印記。


    鏡中少女的眼眸暈染出一抹蠱惑的笑意,微啟的醉人紅唇像是在對鏡外的自己發起詢問。


    為之心動過嗎?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害怕承認嗎?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那就隻有一個嗎?閉嘴!不要再問了!


    嗬,多麽貪婪又自私的你啊。


    一麵卑劣的享受著來自他人的珍愛,一麵又吝嗇的不願給出相同的回應,更不願選定其中一個去與之相守相伴。


    說是不想傷害珍愛自己的人,可卻又為了保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給愛你的人帶去傷害。


    樂悅月狼狽的閉上眼,拚命的壓抑著急促又沉悶的呼吸。


    不,她沒有錯,她也沒有強迫任何人,她隻是害怕自己受傷,所以才做出了自認最好的決策。


    沒有人會比她自己更重要,也沒有人會比她更愛自己。


    浮出水麵的質問,又重新沉了回去。


    恢複冷靜的樂悅月擦拭好身體,整理好著裝,一切如常的走出浴室,但那雙隻愛自己的美麗眼睛卻再也沒有看向鏡中的人。


    走出臥室,明亮寬敞的餐廳裏是吵鬧又可愛的一群人類。


    那是她向往的溫暖之地,也是她渴望擁有的情感。


    穿著杏色風衣的青年率先察覺到少女的到來,他快速斂去眼底真實的情緒,一如既往的朝她微笑道


    “阿悅,早上好呀~快來這邊坐,我特意給你留的位置哦~”


    藏在衣袖下的手微不可察的緊了緊,腳下卻仍舊邁著勻速的步伐,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的走到他身邊落座。


    然而身邊的人在她落座的那一刻卻立刻站了起來,興致衝衝的端出他的秘製飯菜,一臉神秘的期待道


    “這可是我熬了一個通宵,親手為阿悅做的愛心早餐,快打開看看!”


    莫名有種不祥預感的樂悅月:“......”


    到底什麽樣的早飯需要做一整晚?


    擺放在眼前的兩份餐盤還神神秘秘的蓋上了蓋子。


    在太宰治眸閃星光的注視下,在其他人或好奇、或懊惱,或不屑的目光中,樂悅月緩緩抬手揭開了第一份‘愛心早餐’


    泛著熒光的詭異湯色,幾朵鮮豔欲滴的傘菇,以及死不瞑目的青花魚....


    在眾人一臉複雜的神情中,太宰治還在興奮的一一介紹


    “因為知道阿悅最喜歡紫色,所以這個湯色我特意研究了該如何做出克家菜,再加上熒光粉像不像夜空的銀河?不過放心,這都是可以食用的!”


    “還有還有,這幾朵蘑菇也是我特意奉獻出的珍藏,而這條自殺的青花魚則代表著我自己,看見它,阿悅有沒有種發自內心油然而生的感動~!”


    樂悅月:“......”真的是超級感動啊,孩子長大了,居然都能做出比她煉出的毒物還要可怕的東西了呢~


    虎杖悠仁拿著勺子小心的戳了戳在湯水中沉浮的蘑菇,一言難盡的問道


    “請問....太宰先生,你是不是跟小月有什麽過節?放這個....是想要毒死她嗎?”


    釘崎野薔薇站出來反駁道:“虎杖你還是太單純了,毒藥是得很誘人,會讓人產生想要吃下去的欲望,而太宰桑做出的東西,分明是想嚇死月學姐才對!”


    太宰治:“.....嗬,這就是你們輸掉的原因,因為你們根本就不了解。區區一點毒蘑菇而已,怎麽可能毒的死阿悅。”


    樂悅月:“......”那我該說什麽....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伏黑惠抽了抽嘴角,嫌棄的把視線從第一道菜上麵移開,發出好奇吐槽:“那第二道菜是什麽?核輻射烤麵包?”


    “no no no~不過你提出的創意我會采納。”太宰治自信滿滿的揭開第二道菜:“鏘鏘~我特地研製自殺硬豆腐!”


    比起上一道菜給人的精神汙染,這一道菜的外表則尋常普通的多,


    禪院真希拿起筷子戳了戳豆腐,又拿起它敲了敲,然後大理石般堅硬的桌麵被一塊豆腐磕出了一個小坑。


    她皺著臉詢問道:“這是什麽新型暗器嗎??”


    熊貓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原來豆腐能撞死人這則謠言不是傳說啊!”


    看完菜係的狗卷棘放鬆的應和:“鮭魚!”


    至少他做的飯團既不會毒死人,也不會嚇死人。


    太宰治沒有理會高專一眾人對他辛苦成果的吐槽,也沒有進一步要求樂悅月吃下他做的飯菜。


    而是重新落座在她身邊,準備給她的餐盤中放上一份正常的早餐。


    但令他意外的是,樂悅月似乎很好奇那份自殺青花魚湯的味道,已經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給自己盛上了一碗。


    正如太宰治所說,一直拿毒蠱當零食吃的樂悅月自然不會被這區區毒蘑菇所影響。


    但她的味蕾還是有著正常人類的功能,所以當她嚐試著喝下這碗湯後,她的臉色還是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在眾人或佩服,或擔憂的目光下,太宰治也在怔愣一瞬後,滿眼期待的湊上前詢問道


    “怎麽樣?怎麽樣?味道是不是超級棒!”


    禪院真希黑臉吐槽:“你做出的東西,難道你自己沒有嚐過嗎?”


    伏黑惠:“....真希學姐,如果他嚐過了,可能就沒有辦法端上來了....”


    樂悅月淡定的放下碗,沒有選擇用手語比劃出評語。而是掏出手機,打出一段字,再讓人工語音替她回答太宰治的問題。


    平靜的機械聲音在房內毫無起伏的響起,卻莫名給眾人的心中帶去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


    “味道很奇妙,是一份很適合自殺的湯藥,拋去它帶給人的負麵狀態,喝下去的第一口就能讓我產生強烈的,想要死亡的想法。”


    “至少到現在,我的大腦還在不停的催促著,讓我死,讓我死,讓我快點死的信號,而我的味蕾則在控訴我為什麽要想不開放咬人的食物進嘴巴。”


    “總的來說,不愧是阿治你能做出的東西呢~!”


    樂悅月衝著太宰治發起點讚。


    眾人:“.......”


    狗卷棘顫顫巍巍的發出關心:“大...大芥?金槍魚蛋黃醬?!”


    樂悅月淡然的安撫表示自己並不需要去醫院洗胃。


    太宰治則在愣神後,洋溢出了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動作幅度誇張到仿佛要原地升天的感歎道


    “啊~真不愧是我全心全意特意為阿悅做出的養生湯,裏麵不僅蘊含了我對阿悅深切的情意,還有我內心最真誠的想法。”


    說完,他撐著下頜,歪著腦袋,鳶色的眼眸閃著熠熠生輝的星光期盼道:“所以....作為獎勵,阿悅能不能再親口念一遍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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