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來勢洶洶,我林家危在旦夕,雖然單打獨鬥他們定然不是我對手,不過青城派傳世已久,高手眾多,萬一打鬥起來,我沒法分心照顧你們母子。”林震南憂心忡忡道:“如今之計,我們隻有棄船上岸,前往洛陽投奔嶽父大人。”


    “還好當初造船之時便做了萬全準備,儲藏室留下一條暗道,我們憋住氣從船底離開。”


    林震南掀開一塊木板,打開了機關,三人深吸一口氣,潛向江底。


    林震南三人剛下潛三丈水深,就被一個漁網給套住了,七八名青城派弟子手持長劍,向林震南三人急速靠近。


    林震南大急,忙用手中利劍劈開漁網,與已經潛到身前的一名青城派黑衣弟子對了一掌,黑衣人被震飛了出去,而林震南也胸口一悶,險些岔了氣,趕緊托住林平之母子又返回了船艙。


    林家三人狼狽的返回船艙儲藏室,大口的喘著粗氣。此時的林震南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自認武功高強的心態,他看得出來,剛才與他交手的青城弟子並非什麽重要人物,可武功實力卻與他相差不遠,由此可見,他林震南遠不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對手,以前實在是太過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他身軀微微顫抖,沮喪道:“由此看來,青城派殺光我們的家仆,卻不攻擊我們,並不是懼怕我的武功,而是想讓我們活在恐懼當中,這是在折磨我們啊。”


    “爹,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林平之年輕熱血,多了一股狠勁,憤然道,“我們出去和他們拚了,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賺一個。”


    “糊塗!”林震南嗬斥道,“外麵這些隻是青城派普通弟子,他們的命如何比得上我們金貴,硬拚隻是匹夫之勇,我們都要活著逃出去。”


    “可是現在我們被困在船上,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呀!”林平之焦急道。


    “還有一個辦法,這是我當初準備的最後一線生機,儲藏室有四個櫃子裏藏有大量的火藥,若是同時引爆,威力巨大,足以毀滅這艘大船。待會我去將敵人引過來,你把握時機點燃火藥,然後我們潛入水底,趁機逃上岸。”


    林震南臉sè蒼白,沉聲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事發突然,林平之母子全都心慌意亂,亂了陣腳,唯有林震南這個一家之主勉強還算鎮定,事到如今也隻能聽從林震南的安排。


    三人將火藥擺放好,在弄好火引子,林震南臉sè沉重,吩咐林平之按計劃行事,便出去將船杆砍斷,弄出較大的動靜,眼見水中七八條人影往這邊靠近,林震南當機立斷,退回船艙,與林平之母子一起點燃火引子,打開木板蓋,再次潛入了水底。


    “轟”得一聲巨響,整條豪華大船轟然炸開,火光滔天,將附近躲閃不及的一眾青城弟子炸死炸傷無數。(.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林家三人趁機簽下水底,向岸邊遊去,總算是暫時擺脫了青城派的攔截。


    當然,靈雲早就在暗處聽到了他們談話,早就離開了。


    不多久,林家三人從江底冒出頭顱,艱難的爬上岸,顧不得休息,便急忙往山林深入逃去。


    逃跑路線由林平之帶領,因為他昨ri上過岸,有些了解。三人一路疾行,逃到了茶館附近,稍作休息。


    “爹,昨ri孩兒錯手殺死餘滄海的兒子,後來便與王二張三一起,將其屍體埋在此處。”林平之指著一個小土堆,對林震南說道。


    林震南覺得蹊蹺,便吩咐林平之一起,將土堆重新挖開,裏麵竟然有兩具屍身,待看清麵容,林平之大驚失sè道:“王二,張三!這是怎麽回事?”土坑裏麵埋著的,赫然是林平之的兩個小跟班,王二與張三。兩人臉sè蒼白,屍身冰冷,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口,也沒有鮮血流出,林震南檢查後發現,二人的心髒被震裂了,毫無疑問,是中了青城派絕學摧心掌所致。


    “青城派這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啊,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林震南將王二張三屍身簡單掩埋,便帶著林平之母子急速離開。


    ……


    “把這裏給我圍起來仔細搜,裏裏外外都查看清楚,不要讓林家三人平跑了。”


    有囂張洪亮的聲音大聲喝道。


    “是!”


    一眾青城弟子應聲道。


    樹林中火光滔天,青城派眾弟子舉著火把將原本漆黑的小樹林照的通亮,眼見搜尋的青城弟子離他們的藏身之處越來越近,林震南對林平之道:“平之,待會我和你娘去引開他們,你趁機逃走,逃得越遠越好,等安全後便去洛陽王家,我們到你外公那裏匯合。”


    不等林平之回答,林震南猛然現身一劍刺死一個青城弟子,往另一個方向逃去。


    “快過來,林家之人往這邊跑了!快抓住他!”


    一眾青城派弟子狂追過去,被林震南引走了一大半人馬。


    過了不久,林夫人也故意現身,朝與林震南相反的方向逃離。剩下的一小半青城派弟子全部蜂擁而上,狂追不止。


    “爹,娘!”


    林平之心中悲痛,他知道林震南與林夫人是在為他創造逃生的機會。不過他是個至純至孝之人,絕不可能會拋下父母獨自逃生,否則原著中也不會為了替父母報仇而自殘練劍了。


    他偷偷朝林夫人的方向潛行過去,林震南武功比他高,他過去也幫不上忙,而林夫人武功隻是一般,更加的危險,所以他選擇了林夫人的方向。


    ……


    林平之藏在一處茂盛的草叢中,悲憤的看著不遠處耀武揚威的青城派弟子。他已經在這裏潛藏了三個多時辰了,天sè已經逐漸發白,等完全亮了之後他的處境就更加危急。


    此次領頭抓捕林家三人的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城四秀羅人傑與侯人英。這兩位青城派傑出弟子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了,對付一個小小的林家,居然耗了大半夜還沒抓到,這要讓其他幾位師兄弟知道,還不得笑話他們無能。


    既然你們躲著不肯出來,那就別怪我羅人傑出手狠辣,據門下弟子稟報,林家三人是分開逃跑的,那就用一招引蛇出洞,將你們一網打盡。


    被嶽靈雲狠狠教訓過幾次的羅人傑想出了一個餿主意,命人綁了一個農家婦女,堵上嘴巴,戴上頭套,吊在了樹上,用鞭子狠狠的抽打,邊打邊喊,這是林夫人,希望把林家父子引出來。


    “林震南,林平之,我知道你們在附近,現在林夫人已經在我們手上,我勸你們乖乖的出來,否則……”


    羅人傑揮舞著鞭子,歡快地抽打著吊在樹上的“林夫人”。


    林平之看得眼珠迸裂,怒發衝冠,就要不顧一切衝上去,解救母親。


    正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出現按住他的肩膀,嚇得他魂飛魄散,忙扭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道:“爹,你們怎麽在這?”


    “冷靜點,不要輕舉妄動!”林震南畢竟一家之主,xing子沉穩,他覺得事有蹊蹺,一種潛意識中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吊在樹上的女人並不是與他**共枕二十年的結發妻子。


    “林夫人,看來你的丈夫與兒子是不打算理會你的死活了,既然如此,到了yin曹地府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丈夫兒子不肯現身相救。”羅人傑大聲嘲諷道。


    說話的同時,羅人傑將一把利劍劍刃朝上,插在“林夫人”正下方的地麵上,吩咐一位青城弟子用火把將繩子點燃,殘忍道:“林震南,林平之,我勸你們還是出來,跟我們去麵見師傅,把殺害餘師兄的事情解釋清楚,否則,你們就隻能與林夫人yin陽相隔了。”


    眼見繩子已經快燒斷,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顧不得林震南的勸阻,強行衝了出去,怒聲道:“放開我娘!”


    正在這時,繩子被燒斷,吊在樹上的“林夫人”猛地掉落下來,眼見著就要砸到鋒利的利劍上,卻不知從何處激shè而來一顆小石子將利劍彈開,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血肉之軀差點命喪當場。


    “娘!”林平之大叫一聲,猛撲過去,掀開頭罩,突然目瞪口呆,眼前這個與他母親一樣打扮的女子竟然不是林夫人,而是一個被羅人傑抓來引誘他自投羅網的陌生女子。


    “唉!”眼見林平之暴露,林震南與隱藏在另一處的林夫人也隻得現身,做最後一搏,結果可想而知,二流巔峰境界的羅人傑與侯人英,加上眾多青城派弟子,毫不費力的將林家三人生擒活捉,一網打盡。


    “哈哈,師弟,你看,還是我說的這個方法管用吧!”羅人傑得意的向侯人英炫耀道。


    “師兄果然厲害,計謀百出,層出不窮,師弟佩服!”侯人英對羅人傑吹捧道。


    殘酷的現實讓林家父子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武功修為有多麽的膚淺,以前的認知是多麽的夜郎自大。


    林平之為自己的衝動熱血付出了代價,而且連累的父母一起被擒獲,他內心陷入了深深地自責與痛苦中。


    “知道錯了吧,衝動是魔鬼啊!”暗中看著林平之一臉沮喪自責的表情,嶽靈雲自言自語道,“還好有你未來大師兄在這裏,不然你們林家就得和原著一樣,隻能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了。”


    衝動,熱血容易誤事,但林平之這種xing情恰恰是嶽靈雲欣賞的地方,若是眼見著至親被人加害卻害怕連累自己,而躲藏不敢出去,那嶽靈雲就得對他另眼相看了,說不定會直接抽身走人,不理他的死活了。


    羅人傑、侯人英二人吩咐青城派眾弟子將林家三人困得嚴嚴實實,然後直接押赴衡山,與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餘滄海匯合。。。。。嶽靈雲遠遠的在後麵,並沒有直接出手,這一次是為了鍛煉勞德諾與嶽靈珊的,不到關鍵時刻,他並不打算出手幹預。這地方窮鄉僻壤,荒涼無比,所以青城派眾人押赴著林家三人連夜趕路,直到天sè大亮才走出茂密的山林,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才在大路邊發現一家客棧。


    師兄,大家夥忙活了一整夜,我看不如先在這件客棧吃點東西,休息片刻在趕路吧。”侯人英對羅人傑道。眾人忙活了一整夜,早已經是又累又餓,好不容易遇見一家客棧,都兩眼發綠,腳上都像是灌了鉛一樣,哪裏走得動。


    “也好,趕了這麽久路也餓了,我們進去休息片刻。”羅人傑同意道。吩咐小二把馬匹牽到馬棚好生照料,便帶著眾師兄弟走進客棧。


    “小二,快將好酒好菜端上來,慢了師兄弟幾個就拆了你的店。”侯人英坐下後猛的一拍桌子,吩咐道。


    “好呢,眾位客觀稍等片刻,小的馬上就去準備。”店小二機靈道。


    “那三人是犯人,就讓他們餓著好了,不用給他們準備吃的了。”羅人傑吩咐道,“先將他們關到柴房看押,綁牢實一點。”


    這地方窮鄉僻壤,荒涼無比,所以青城派眾人押赴著林家三人連夜趕路,直到天sè大亮才走出茂密的山林,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才在大路邊發現一家客棧。


    “小二,快將好酒好菜端上來,慢了師兄弟幾個就拆了你的店。”侯人英坐下後猛的一拍桌子,吩咐道。


    “好呢,眾位客觀稍等片刻,小的馬上就去準備。”店小二機靈道。


    那三人是犯人,就讓他們餓好了,不用給他們準備吃的了。”羅人傑吩咐道,“先將他們關到柴房看押,綁牢實一點。”


    嶽靈雲也悠哉地跟著進入客棧,在一個角落上的位置坐下來,他化了裝扮,將玄鐵重劍收了起來,也不怕青城派眾弟子認出來。有間客棧?這名字起得還真有內涵。”嶽靈雲心中暗樂道。相對於悅來客棧,龍門客棧這種武俠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大眾貨,有間客棧就顯得生動有趣得多了,看來這間客棧的老板也是個趣人,有機會不妨結識一下。


    羅人傑將一錠雪花銀重重敲在飯桌上,催促道:“有什麽招牌菜盡管上,速度快點,伺候得不好,老子砸了你的破店。”是是是,幾位大爺稍待片刻,老朽馬上安排。”一個留著長須,鬢角花白的老者趕緊上前將銀子麻利地收進口袋,看其衣著打扮似乎是這間客棧的掌櫃。


    “小三,快帶幾位大爺將這些個犯人關到柴房。”老掌櫃對跟在身旁的一位身材瘦弱的店小二吩咐道。


    “好的,掌櫃的。”小二聲音清脆應道,“幾位爺請跟我來。”


    羅人傑打了個手勢,兩名青城派弟子便押著林家三人跟隨店小二去了柴房。


    嶽靈雲躲在角落小口的抿著美酒,突然聽到這個熟悉清脆的聲音,一口酒水猛地從嘴裏噴出來,心中暗道:“居然看走眼了,這三師弟與妹妹的易容術越來越高明了,而且扮店夥計還扮上癮了,上次是在茶館,這次直接混到酒樓來了。”


    原來,這老掌櫃是勞德諾假扮的,而那位身材瘦弱帶人去柴房的店小二卻是嶽靈珊,這兩人的易容化妝技術越發的成熟了,若是不出聲,令狐衝還真認不出來,也難怪這青城派眾弟子被二人戲耍多次而不知。


    不用說,這有間客棧原來的掌櫃與店小二肯定是被嶽靈珊二人敲暈了,藏在了某個角落裏。怪不得剛才那個接待他的小二下去後就在沒有上來。這不,不一會除了那個掌櫃的其他人都倒下了,那可是烈酒,能不倒下嗎?當然,我們的主角是裝暈的。不一會,嶽靈珊便帶著林平之一家上來,未免打草驚蛇,他們歇下偽裝騎馬便走。等他們走後,嶽靈雲笑了笑,也跟了上去,因為衡山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要開始了,說不定在哪裏還可以遇上東方姑娘哪?


    靈雲在嶽靈珊他們離開後,便變回本來麵目,快馬加鞭,一路直上往衡山而去,要去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嶽靈雲心中暗想,這一次在劉正風哪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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