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羽生秀則扭頭衝著自己的另一名隊友大喊道,緊接著也立刻飛速後退。倒是中了迷情劑的伊迪科·阿明,不會聽從羽生秀則的指揮,在眾人行動的瞬間,立刻暴起衝向被扔在地上的羽生秀智。


    “哼,不知死活。”雖然潘塔萊奧對阿明這麽死心塌地對待一個魔法所女巫的行為稍有疑惑,但此時卡斯特羅布社整個學校所承擔的壓力讓他也沒工夫思考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


    “退敵三尺。”一個維吉爾萬分熟悉的咒語被施展了出來,擊中了阿明的身體,這位瓦加度巫師直接倒飛了出去。


    “你是瓦加度的學生,別為了魔法所的人白白丟了性命!”潘塔萊奧於心不忍,還是出言提醒了一下。“我的任務隻是把魔法所的人帶回,其他人若是阻攔我,我是可以下殺手的!”


    伊迪科·阿明置若罔聞,爬起身後繼續向潘塔萊奧發起搏命似的進攻。


    “加布裏埃爾,你攔住這個瘋狗。”潘塔萊奧再次擊飛了阿明,看了看越跑越遠的魔法所學生,往地上啐了一口,對身邊的巴博薩叮囑了一句,自己則朝著魔法所學員逃竄的方向追去。


    “分開跑!”羽生秀則衝著自己的隊友大喊了一句,二人立刻朝著不同的方向逃竄。此時二人已經顧不上被抓的羽生秀智了,如果潘塔萊奧說的是真的,鶴田洋一校長真的死在了卡斯特羅布社,那別說羽生秀智了,這次所有前來南美巴西的魔法所學生很有可能一個都回不去。


    潘塔萊奧壓根就沒去管另一名魔法所的學生,整個人如鬼魅一般緊緊跟隨在羽生秀則身後。


    “既然你並不接受我的建議,那我隻好選擇把你抓住了,我相信在吐真劑的作用下,我會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


    潘塔萊奧幾乎是踩著羽生秀則的影子在移動,雖然他隻需要輕輕一伸手就能抓到羽生秀則的袍子,可他並未出手,而是一直緊貼著對方,同時用語言給對方施加壓力。


    冷汗已經順著羽生秀則的臉頰滑落到領口,但他依舊咬牙向前衝著。


    “我知道你的想法。”潘塔萊奧的聲音如影隨形。“你認為拖得越久,你那兩個隊友就有更大的幾率生還。但你剛才為了救那個小姑娘,還有聽到鶴田洋一的消息後明顯慌亂了,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一共是兩名教授進入雨林的嗎?”


    潘塔萊奧的話一下就讓羽生秀則瞪大了雙眼,也停下了腳步。


    “你們在河邊分別時,不是說要去探一探科多斯多瑞茲的底嗎?”羽生秀則的聲音有些顫抖。“伊迪科·阿明當時是阿尼馬格斯的形態,你們怎麽發現的他?”


    “這事你們都聽到了?那個瓦加度的阿明變換成阿尼馬格斯的時候,我們的確沒發現他。可是我和加布裏埃爾·巴博薩是朝著河流的反方向走的,他為了跟上我們必然會選擇變回人形然後上岸。這種情況下發現他對我們來說就不算難事了。”


    “可是那名教授已經離開了,你是怎麽通知對方的?”羽生秀則此時仍然不願相信,他今天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有些擊垮了。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卡斯特羅布社的草藥學教授,至於另一位賈馬爾教授,則是負責保護神奇動物課程的授課,可以說在整個卡斯特羅布社,就算是席爾瓦校長都不一定有我們兩個熟悉這片雨林,這也是為什麽會安排我們兩個進入雨林。至於如何傳遞消息?永遠不要小看魔法植物和神奇動物給巫師帶來的幫助,它們並不是隻能成為魔藥的材料。”潘塔萊奧的臉上再次露出和藹的笑容,但此時的笑容映入羽生秀則的眼中,不亞於魔鬼撒旦的微笑。


    而就在距離潘塔萊奧與羽生秀則不算太遠的位置,賈馬爾教授正把玩著一根山楂木魔杖,腳下則趴著一名不省人事的魔法所巫師。


    等到潘塔萊奧與賈馬爾匯合,重新回到魔法所眾人打算伏擊的地點時,巴博薩正靠在一棵樹下,大口喘著粗氣,至於伊迪科·阿明和之前昏迷不醒的羽生秀智則不翼而飛。


    “抱歉,教授,那個阿明簡直就是不要命了,魔法所的女巫還是被他帶走了。”巴博薩麵露愧色。這次的魔藥錦標賽,對這位卡斯特羅布社的天之驕子打擊太大了,無論是保護自己的隊友,還是完成淘汰對手的任務,可以說巴博薩哪項都沒有做好。巴博薩能夠預料得到,在這次魔藥錦標賽落下帷幕後,自己在卡斯特羅布社內的聲望將會是一落千丈。


    潘塔萊奧看著有些落寞頹廢的巴博薩,意識到了這位男生學生會主席的內心想法。


    “這次的事情不怪你,加布裏埃爾。”他出聲勸慰道:“你剛才也聽到了,鶴田洋一校長死在了學校裏,所以在這件事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之前,魔藥錦標賽已經無關緊要了。”


    “哼!要是能爭,還是要爭的!”賈馬爾在旁邊怒聲提醒道,他的內心還是希望整個學校的努力不要付之東流。


    潘塔萊奧壓根就沒管賈馬爾說了什麽,繼續對巴博薩說道:“一會你跟著我們,去抓那個傷害茱莉亞的巫師。還有等第二輪結束後,鶴田洋一校長的死肯定就瞞不住了,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們協助調查,隻要查出鶴田洋一校長死亡的真相或是找回丟失的夢境貘,那麽男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就一定還是你的。”


    潘塔萊奧教授的話讓巴博薩的眼神中重新煥發了些許光彩。他扶著樹強撐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微風吹過,早已撕裂成一條一條的綠色長袍從遠看仿佛一件吉利服。


    “恢複如初。”一直罵罵咧咧的賈馬爾伸出魔杖抵在賈馬爾的長袍上,銀光一閃,巴博薩身上再次出現了一件嶄新的綠色長袍。


    “拿去,趕緊擦藥,我們還得去抓人呢。”潘塔萊奧扔給巴博薩一瓶白鮮,示意他到一邊去自己處理傷勢。而自己和賈馬爾則拉過了被禁錮咒捆得死死的魔法所學生。


    “我剛才說過,這東西,隻需要三滴,我就能獲得一切我想知道的秘密。”潘塔萊奧將裝有吐真劑的藥瓶在羽生秀則的眼前晃了晃。


    “再給我一瓶,我不信你就從凱南那拿了一瓶。”賈馬爾衝著潘塔萊奧伸手,顯然他並沒想到在雨林中還會用上吐真劑這種東西,他並沒有提前準備。


    “我就帶了兩瓶,你省著點,一會我們可能還要審問剩下的那個魔法所巫師,還要試試能不能抓住跑掉的那個瓦加度小鬼。”潘塔萊奧掏出一個空的藥瓶,然後將手中的吐真劑倒入一半遞給賈馬爾。


    “我帶這個到那邊去問。”賈馬爾從地上撈起另一名被抓的魔法所學員,拖著他的小腿向不遠處走去。


    “你的朋友要倒黴了。”潘塔萊奧將頭扭了過來,目光灼灼盯著一直在掙紮卻毫無脫困辦法的羽生秀則。


    “那位賈馬爾教授可不像我這樣人仁慈。他審問敵人可是很有一套的,相信我,你的同學一定會受到他最熱情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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