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雪說:“媽,你再說我腰粗,我馬上給小乖斷奶。”


    “好吧,你腰不粗,弱柳扶風,像河邊那柳樹幹。”周玉梅說。


    楊夢雪說:“潘豆子和他女朋友,是兩個奇葩。”


    陳迅奇怪了:“你罵潘豆子就罵,你幹嘛說他女朋友奇葩,今天表現還算正常吧。”


    陳迅理解不了這些女人的腦回路,他覺得女人中,除了律師,理性的不多,回想起祝露絲的行為,陳迅也想去罵一句。


    牛穀紅給家裏打電話:“媽媽,最近好嗎?”


    “紅紅,你怎麽想起給媽媽打電話了,都說了無數次,你要缺錢,找媽要,你非要去弄律師事務所。”


    “媽,別勸我,再說我掛電話了,我就問問你,羅全積最近沒來騷擾你吧。”


    “沒,他就隔三差五電話問候我,沒來過。我真不明白,你們當年為什麽要離婚。”


    “都給你說了無數次,要不是他把我手中的資料給那個小三,你不會過得這麽慘,你還幫他說話。媽,我不說了,忙。”說完,牛穀紅馬上把電話掛了。


    牛穀紅的老媽穀婉柔無語了:我怎麽慘了,我過得很好!


    牛穀紅打開電腦,點開“私人”文件夾,看到十年前的照片,陷入沉思。


    照片裏,馬化雲和牛耕兩人並排站著,前麵是一大盒牛奶,馬化雲在為牛家的牛奶站台:“我都四十歲的人了,每天喝老牛他們公司的牛奶,長高了一厘米。”馬化雲和牛耕身後,站著十幾個人,還有記者,鄒虹依站在這十幾個人中間,毫不起眼。


    就是這個女人,長袖善舞,成為她爸的小三。幾年前被她母親發現,要強的母親要求離婚分割財產,牛耕牛奶公司雖然是用牛耕的名字命名的,但公司是夫妻兩人共同創辦的,牛穀紅的母親還從娘家拿了錢。


    牛耕屬於婚姻過錯方,如果離婚,很可能會失去對公司的控製,牛穀紅又站在母親這邊,打官司的話,牛耕輸的可能性太大了。


    誰都沒想到,牛穀紅當時的丈夫羅全積把牛穀紅準備好的材料給了鄒虹依,這也是牛穀紅憤然離婚的原因之一,多年來一直沒原諒羅全積。


    牛穀紅更沒想到的是,父母離婚之後,這個女人竟然沒和父親結婚,而是自己成立了公司,這女人還經常辱罵馬化雲。有很多人傳說,這女人真正愛的人是馬化雲,牛耕隻是在替馬化雲背鍋。


    牛穀紅本想問老媽一些細節,可惜每次都聊不下去。


    算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作為一名標準的律師,不能因為鄒虹依跟自己父親當年的事情,就故意去挑起矛盾,應該以客戶的利益為中心。


    想通了之後,牛穀紅心中依然有點不高興。


    第二天,陳迅先送福叔和宋麗去駕校,再開車回來,帶著楊夢雪一起去市裏。


    住在郊區什麽都好,就是去市裏辦事花時間太多。


    把車開到溫馨苑,放下楊夢雪,再開車去閔行鄒虹依預訂的那個叫“青竹小軒”的飯店。


    陳迅估計,飯店名字帶個“青竹”是裝高雅,實際與青竹沒任何關係,沒想到,這個破飯店周圍種了好多細細的竹。


    竹葉青色,在炎熱的夏天,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個鄒虹依很會選吃飯的地方。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高端人士交流的場所?


    陳迅顯得很不高端,他依然汗衫短袖,短褲,這次沒穿人字拖,因為開車不允許,他穿的是普普通通的運動鞋,價格不到兩百塊。


    進店的瞬間,連接待都眼前一亮,這人渾身上下透著隨意,難道是一個程序員?


    “303房間。”陳迅說。


    前台明白了,這人長得不錯,應該是被人包養,而且剛剛被包養,兜裏錢不多,還沒來得及打扮,現在富婆喜歡這種青澀風格的。


    “先生,請跟我來。”前台帶著陳迅,進入到303號包廂。


    包廂裏,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前台服務員明白,這是三人行,富婆特喜歡這種風格。


    陳迅坐下,服務員倒退出門,輕輕把門帶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鄒虹依,你是陳總吧。”房間裏的女人主動招呼。


    陳迅說:“我是陳迅,你叫我小陳就行。”


    鄒虹依今天沒穿紅色衣服,穿的是天藍色連衣裙,明明是中年婦女,偏偏走可愛路線,讓陳迅心中暗暗想笑,這女人至少40了吧,還裝嫩,臉上的妝畫得太濃了,很不自然,


    陳迅想把鄒虹依推薦給董冬冬。


    鄒虹依旁邊那男的,看上去非常謹慎,人長得還不錯,也主動自我介紹:“在下羅全積,在鄒總公司擔任法律顧問。”


    陳迅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聽過:“羅律師好,很高興認識你。”


    鄒虹依說:“小羅是我特意叫他過來的,稍等,陳總先點菜。”


    陳迅隨便點了兩個菜。


    這飯店的價格還真貴,普普通通一道西芹百合,就要138塊,一個芝士龍蝦價格高達3000元,這得收多少智商稅啊。


    菜單是電子觸摸屏,下單之後,自動會送入到係統中,不會有服務員來打擾,就餐環境的私密性非常好。


    點好菜,陳迅喝了口茶,發現茶杯竟然是竹筒做的,茶的味道也非常不錯,唇齒留香,餘味悠長。


    菜陸續送上來。


    陳迅隻點了兩道菜,剩下的十幾道菜應該是鄒虹依提前點好的。


    菜的分量都很少,估計剛好夠三個人吃,幸好楊夢雪沒來,要是來了,她一個人能包圓。


    三人邊吃菜邊聊天,鄒虹依不斷的把話題往合作上扯,還說陳迅的扣扣軟件太不厚道。


    陳迅不斷打太極,各種胡扯,不肯定不否定,話題海闊天空,就是不說正事。


    鄒虹依是聽出來了,這個陳迅滑不溜秋,年紀不大本事不小,果然有誌不在年高,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小時候偷盜長大後搶劫,古人說的話都是真的。


    鄒虹依決定不裝了,單刀直入:“陳總,我們辛辛苦苦開發出來的軟件,就靠內置廣告賺點辛苦錢,你開發扣扣軟件,破壞了我們軟件的完整性,這屬於計算機犯罪,陳總怎麽說?”


    陳迅說:“我程序員出身,法律方麵真不懂,要不,讓我的律師跟你們羅律師麵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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