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迅回到家,看到保姆抱著孩子在陽台,周玉梅和楊夢雪坐在沙發,家裏氛圍明顯不對勁。


    保姆給陳迅使眼色,陳迅明白了,這對母女又在鬥法,目前看,應該是平分秋色,並沒有分出勝負。


    “媽,今天沒去學校,是沒課嗎?”陳迅問。


    周玉梅開始鬥法前的吟唱:“學校馬上要評優,我是返聘教師,不參與評選,今天他們開會討論評優細則,我就沒去。”


    陳迅誇楊夢雪:“媽難得在家休息,曉雪知道媽沒上班就留下來陪,變成乖乖女了。”


    楊夢雪說:“你沒看出來我在生氣嗎?”


    “生孩子都沒用,不要說生氣了。”周玉梅說。


    陳迅問:“怎麽了?”


    “她聽說你中午要去陪任傑,可能要喝酒,想跟著去,我沒同意,她就約古小遊,打算晚上去喝酒。”周玉梅說。


    楊夢雪說:“媽,我什麽時候喝酒了?我一直在堅持戒酒。”


    “你得了,這麽多年,你除了一直堅持給手機充電,其他事情我就沒見你堅持下去過。”


    “有你這麽說自己親生女兒的嗎?”


    “我是為你好。”


    “對,你一直都是為我好,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好。”


    陳迅估算了一下進度,預估再等三句,這對母女就要吵起來,他馬上岔開話題:“古小遊是好久沒來找曉雪玩了,她最近如何?”


    “古小遊從法國進了一批葡萄酒,她那個酒吧,最近生意非常差,我都擔心她開不下去。白天是西餐,吃的人也不多。恒山路很多酒吧都關門,遷移到外灘去了。”楊夢雪說。


    “所以你就想去幫她把葡萄酒喝光,對不對?”周玉梅語氣中帶著嘲諷。


    “我什麽時候說要去喝酒了,我隻是去幫古小遊鑒定一下。”楊夢雪說。


    “怎麽鑒定,用嘴還是眼睛?”周玉梅毫不客氣的揭露。


    陳迅說:“曉雪,你以前愛喝酒,媽這樣說,也是擔心你喝酒對身體不好,媽每天想著法子給我們做好吃的,太辛苦了,媽,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買菜,明天中午任傑要來我們家吃飯。”


    周玉梅果然思路被帶偏:“任傑來我們家吃飯,他能吃得慣我們魔都的口味嗎?”


    “吃得慣,他吃了一個多月的魔都菜,有個女的,魔都本地人,特別崇拜他,去我們縣城照顧了他一個多月,天天做的魔都口味的菜。”


    周玉梅聽陳迅這麽說,放心多了,做菜方麵,她還是有信心的:“那個女的叫什麽名字,要不要也請她過來一起吃個飯,萬一是任傑的女朋友,不請就不禮貌。”


    “她叫黃依依,是我們公司外聘的律師。”陳迅說。


    黃依依和陳迅等人吃過飯之後,沒有和任傑一起回去,而是回到了穀紅律師事務所。


    今天周五,律師事務所的女人們男人們,個個都無心工作。


    看到黃依依忽然出現,大家圍上去開猴戲:“依依,你怎麽回來了,被老男人拋棄了還是老男人掛了,你分到遺產沒?”


    黃依依都懵逼了:“什麽老男人?”


    “別裝了,那男的給你送飯,我們都看到了。”


    “什麽送飯?”黃依依覺得莫名其妙。


    牛穀紅出現:“大家在幹嘛?依依,你回來了?我給你的假期是一個月,你超過了3天,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被開除;第二,剛好有人來我們事務所,你去接待,接待不好,繼續被開除。”


    黃依依說:“如果我接待好了呢?”


    “歡迎回來,不過工資八折,相當於重新開始試用期。”


    “牛姐,你真黑!”


    “我很紅,粉嫩,謝謝!”牛穀紅指了指旁邊的會客廳。


    黃依依拿出小本子和筆,充滿信心,走進會客廳。


    “我打賭,黃依依十五分鍾內,會被氣暈!”有個女的說。


    牛穀紅笑了:“不一定,我看依依好像成長了。估計去跟老男人的三妻四妾鬥嘴,練出來了。”


    其他女同事說:“依依跟的那個老男人隻要不是物理學家就好,我聽說一個女的,28歲嫁了個82歲的物理學家,那個物理學家102歲了還沒掛,女的急得都經期紊亂。”


    會客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女人,微胖,估計四十出頭。


    女人見黃依依進來,沒等黃依依坐下就開始訴苦:“律師,我太可憐了,老公被撞傷,去起訴,法院都不立案,跑了七家律師事務所都沒人幫我。”


    黃依依很淡定:“大姐你先別激動,說一下怎麽回事。”


    女人說:“說出來簡直難以相信,我老公發生車禍,對方是一家出版社,仗勢欺人,根本不理我,也沒安排人去看我老公,我老公的醫療費,對方一分錢不賠償。”


    黃依依覺得荒謬,車禍的話,人道主義賠償,或者單位安排人去看望傷者,這都是基本操作,難道這背後有什麽隱情?


    “你能具體說一下車禍過程嗎?”黃依依問。


    “事情其實非常簡單,我和我老公去朋友家聚會,吃完飯之後,我老公騎車就走了,他當時喝了點酒,我叫他他都不理,一腳油門下去,撞在美術出版社大樓的牆上,前輪都撞癟了,我老公頸椎受傷,右手骨折,右腿拉傷,加上其他小傷口,有二十幾處。”


    “也就是說,是你老公單方撞牆,對吧。”黃依依一下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對,但是,初中生都學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老公撞牆,牆也撞了我老公,如果我老公撞的是棉花,肯定不會受傷。我也不提過分要求,隻要出版社賠償我一半的醫藥費和誤工費,我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出版社的領導一點人性都沒有,直接讓我去法院起訴。”


    “你去起訴了嗎?”


    “我當然去了,法院不立案。我就去找律師,找了七家律師事務所,全都拒絕接我這個案子。”


    黃依依說:“你這個案子,普通律師事務所根本不敢接,因為打官司肯定會輸。”


    “你們律師事務所能接嗎?”女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給你說吧,你既然提出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麽,你老公和那堵牆,就是互毆,互毆發生重傷,肯定是要被判刑的,互毆重傷,要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你老公和那堵牆都被判刑,對出版社來說,花錢換幾塊磚放牢房,對你老公來說,就是實實在在的坐牢,你覺得合適嗎,如果願意你老公坐牢,這個案子我就接了。”


    【感謝 可樂,人間不了事,坑你快樂,巳蛇)愛吃雲霧的哈桑,聖母岩的焚天老祖,愛吃襄樊涼麵的黃歡,鬱無痕 等讀者送的禮物,謝謝各位大佬】


    【29號上午去醫院複查,希望一切順利,希望五月能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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