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說:“那個阿姨好像有個親戚,給錢就是那個親戚給的。”


    福叔說:“要是那個阿姨多生幾個孩子,就不會那麽孤獨了。”


    幾人討論的話題很快轉移到胎兒身上。


    “家裏有孩子就是好。”福叔羨慕周玉梅。


    陸敏和潘長生兩人立馬不說話,埋頭吃菜。


    福叔繼續感慨:“我們家祖輩,以前是給當官的人家做廚師的,以前那個年代,沒這麽多味精調料,都得靠廚師自己製作,魚香肉絲就是這樣做出來的。”


    “現在都按菜譜做,以前的廚師得自己研究菜譜,比如有個叫宮保的廚師,家裏老爺半夜忽然要吃飯,宮保去廚房看,隻有花生米黃瓜和一點點雞肉,他就用這點東西,做出了非常好吃的雞丁,後來這道菜就用他的名字命名,叫宮保雞丁呢。那個宮保,是我們潘家的一個學徒。”


    陳迅等人不知道福叔說的是真是假,全都充滿崇拜的看著福叔,沒想到到這個老實巴交的人,祖輩有著輝煌曆史。


    武總在徐州,看到了宋麗的學籍卡。


    上麵填寫著宋麗的出生年月等。家庭住址是成武縣的某個村。


    學籍卡上還有宋麗的照片。


    一寸的照片,黑白,有點發黃,依然不影響宋麗燦爛的笑容。


    武總把學籍卡拍照,連續拍了十幾張,選了最清晰的一張發給老高。


    “記得把款補捐了!”資料室秘書說。


    秘書本想繼續批武總幾句,她看到武總的臉,表情破碎,不知道是哭是笑,她懷疑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武總的初戀,而且這個初戀應該已經不在人世。


    秘書什麽也沒說,心情也有點沉重。


    武總離開學校,來到徐州城市的街頭,找了個賣蘿卜的小攤,買了一根,坐在馬路邊,一口咬了一大半,機械的嚼著蘿卜,鼻子酸澀,忘記吞咽。


    他記得剛來徐州,覺得處處新奇。


    徐州十八怪,其中一怪就是“蘿卜當成水果賣”,他覺得好奇,買了一個根,當水果吃。


    他簡化了徐州十八怪的歌謠,總結為“徐州人變態”,簡稱“徐太”。後來覺得同學也有徐州人,同學不變態,就修改為“徐州一部分人變態”,簡稱“徐一太”,他把這些當笑話講,宋麗坐在旁邊,笑個不停,笑得像個神經病。


    那個曾經笑得像個神經病的女孩,變成了精神病女人。


    老高電話打過來:“老武,你怎麽回事,你聲音好像有點不對,你不會哭了吧。”


    “哭個屁,我在吃蘿卜,好多年沒吃徐州蘿卜了。”


    “你先別告訴小潘,我安排人去宋麗老家看看,看她家還有什麽人。”老高說。


    來學校查宋麗的資料,老高一開始也要安排其他人來查,武總非要親自來查,說什麽體驗一把學生時代的感覺。


    “去吧,我先不去魔都了,我要去趟印度。宋麗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武總說。


    武總真名武世強,也不知道怎麽忽然腦抽,去印度投資,現在後悔莫及。


    “兩周內必須回來,我安排你見一個人。”老高說。


    馬上就進入農曆二月了,老高想在二月帶武總去見葉神仙。


    陳迅給負責捐款的記者打了電話,把任傑的要求說了。


    記者先在網上公布了任傑的要求和對捐款的安排,當天晚上的縣電視台中,記者播放了他和陳迅的電話錄音。


    第二天,徐晨曦來到病房,很生氣的質問任傑:“老公,你怎麽就把捐款給捐出去了,你怎麽就不問問我?”


    任傑說:“那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徐晨曦問:“女兒的生活費,康複訓練費,鋼琴學費,怎麽辦?”


    “這些錢,我來出。我銀行卡裏有錢,卡和身份證全被陳迅拿走了,我明天給陳迅打電話,讓他把甜甜的這些費用給你。”


    徐晨曦強壓製住怒氣。


    任傑還是病人,身體都沒恢複,她不能吵架,而且黃依依還在旁邊看著呢。


    “女兒訓練很快結束了,我去接她。”徐晨曦匆匆忙忙來,急急忙忙走。


    黃依依說:“你前妻還挺忙的。”


    任傑歎氣。


    當天晚上,任傑在平板電腦上看到了記者發布的公告,關於捐款的處理,果然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在做。


    任傑很滿意。


    病人需要早點休息,任傑很早睡覺,醒來後,等黃依依送飯過來,找黃依依幫忙給陳迅打的電話。


    “我的幾張銀行卡在你這裏吧,你幫我用手機銀行給徐晨曦轉點錢。”任傑說。


    陳迅這才想起,任傑的手機還在派出所呢。


    “我等下直接給徐晨曦電話,找她要賬號,她今天來看你了嗎?”


    “沒有,你知道她為什麽今天不來嗎?”任傑問。


    陳迅說:“一個在高速公路上一直叫著要上廁所的人,忽然不叫了,要麽她憋回去了,要麽她憋不住拉了,你前妻忽然不叫了,因為她憋回去了。”


    “她憋什麽回去了?”


    “她把要錢的欲望憋回去了。”


    “你認為她來找我是為了錢,我把錢捐出去之後,她就不來找我了?”任傑問。


    “可能性比較大。對了,我周末要帶老婆去醫院,馬上要生產了。”陳迅說。


    “夠你忙的了,我生甜甜的時候,也是忙得暈頭轉向的。”


    甜甜也是順產。


    “沒啥好忙的吧,是我老婆生,又不是我生。”陳迅沒生過孩子,不知道事情很多。


    兩人聊得很歡。


    周末,楊夢雪終於住進了婦幼保健醫院的單人病房。


    房間裏有一張病床,還有一張家屬休息用的床。


    入院當天,對楊夢雪做了全麵檢查,一切正常。


    周玉梅有點心虛:“陳迅,為什麽不在家待產,在醫院待產,每天都是錢。”


    陳迅說:“病房在排隊,預產期就在這兩天,我們要是不進來,就被別人占了。”


    12樓,許七安看到辦理好手續的懸子,有點奇怪的問:“其他人都在七樓,我們怎麽在12樓?”


    “七樓是普通病房,12樓是特殊病房,要多給錢才能進來的。”懸子說。以前懸子來檢查,都不讓許七安上樓,今天是第一次。


    醫生過來:“明天打催產針,你這個情況,不能一直等下去。”


    許七安有點興奮,孩子馬上要出生了,他又要當爸了。


    當然,他也有點擔心,不是說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嗎,怎麽現在就要打催產針。他尊重專業,全聽醫生的,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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