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迅給任傑買了個平板電腦,還帶架子,任傑用這平板和陳迅視頻聊過。


    黃依依把平板電腦調好角度,點開陳迅的頭像。


    陳迅正在喝藥,接通之後,馬上把藥藏起來,不想讓任傑知道他病了。藏好之後才想起,這是視頻,根本看不出來是中藥,說不定以為是可樂。


    “刃哥,今天精神不錯嘛,你學人家開了美顏?”


    “不知道,黃依依點開的,我給你說個事情,徐晨曦來看我了。”


    “徐晨曦?哦,你老婆,不對,你前妻。”陳迅差點沒想起來,以前任傑從來不叫徐晨曦全名,叫她“晨晨”,忽然說全名,陳迅有點不習慣。


    “對,她今天忽然帶著甜甜來看我。”


    “來看你好啊。”陳迅不知道怎麽接話。


    “好個屁,明明不是你心裏想說的話,少在我麵前裝,你是覺得她沒來看我,暗中生氣,她忽然來看我,你認為我應該對她冷淡,對不對。”任傑說。


    陳迅說:“對。我就是不爽她,不管你們離婚不離婚,好歹還是高中同學,她那態度,我接受不了。”


    黃依依很奇怪,探頭過去:“陳迅,別人都勸和好,我怎麽聽得不對勁,你是反對任傑和他前妻和好?”


    “我不是反對,是不支持,徐晨曦是我高中同學,同一個年級不同班,我們同班同學都在群裏叫著要去看任傑,她好歹和任傑結婚好幾年,娃都有了,春節大家又不上班,她不來看不說,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我不希望她成為我兄弟的老婆,我不願意叫這種人‘嫂子’”陳迅說得毫不客氣,他跟任傑之間,也不需要客氣。


    任傑說:“我爸媽出事之後,她提出離婚,我一開始還為她是為了甜甜。還一直幻想著賺錢,想著早日複婚,給甜甜一個完整的家。”


    陳迅沒說什麽,他想起自己已經離婚了,想起以前楊夢雪對他各種不滿,知道自己得癌症後,反而積極主動給他找醫生,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


    有些人,隻能同甘,無法共苦,願意與你一起度過磨難的人,都應該好好珍惜。


    徐晨曦,陳迅以前覺得這女人不錯,經曆這個事情之後,他認為這個女人配不上他的好兄弟。


    見陳迅沒說話,任傑說:“我覺得奇怪,為什麽她會來看我。迅哥兒你幫我查一下怎麽回事。”


    黃依依插嘴:“你現在是名人了,好多漂亮的小姑娘都想來找你。”


    陳迅說:“話多的女人,沒有男人會喜歡。”


    黃依依使勁閉嘴,用鼻孔發音:“嗯!”


    陳迅說:“刃哥,黃依依說的是真的,你現在真的是名人了,很多人搶著要,徐晨曦估計也發花癡了。”


    任傑說:“我燒傷的是皮膚,腦子沒燒壞,我比你更了解她。徐晨曦不是這樣的人,她精於計算,人特別冷靜,忽然來找我,絕對不會是因為喜歡。”


    陳迅說:“她比黃依依更適合當律師。”


    黃依依用鼻孔繼續發出聲音表示抗議。


    跟任傑聊完天,陳迅也覺得奇怪,他去網上搜索任傑的相關內容,果然有很多女人在發帖,說要嫁給任傑這樣的男人。


    陳迅懵逼了,難道徐晨曦真的變了,真的打算跟任傑和好?


    陳迅去給陽台的桃樹澆水,然後準備第二天產檢需要的證件。


    離預產期越近,檢查頻率越高。


    周玉梅下班後回家,檢查了陽台的桃樹,無語了:“陳迅,盆栽的泥土是容易幹,但是桃樹是木本植物,不需要太多水,下次少澆點。”


    楊夢雪補刀:“陳迅腦子跟程序一樣,定期執行,我們以前在溫馨苑養過仙人掌,他每天澆水,仙人掌被他活生生澆死,死不瞑目,希望那仙人掌下輩子投胎去墨西哥。”


    陳迅記得是有這麽回事:“我以為多澆水,仙人掌會長得快點。”


    周玉梅說:“先別說仙人掌了,再說我給你兩巴掌,桃樹最好還是直接種在地裏,盆栽的沒精神。”


    陳迅想了想:“我明天先帶曉雪去醫院檢查,下午把桃樹帶到延長路那邊的別墅,種在別墅院子裏。”


    別墅是租的,院子裏種桃樹應該沒啥大問題,大不了再挖走。


    人在城裏沒有根,四處漂泊,沒想到一棵桃樹也要跟著漂泊。


    第二天上午,帶著楊夢雪去產檢,醫生說:“從今天起,孕婦減少運動,散步就行。現在孩子位置非常好,有可能順產。”


    魔都醫院和縣城的醫院不同,縣城的醫院都建議剖腹產,魔都醫院孕婦太多,能順產的都建議順產,因為順產一般3天就把產婦趕出病房,剖腹產要住院8天左右。


    陳迅聽了之後,反而緊張起來,怕萬一不能順產就麻煩了。


    排在陳迅後麵的一位孕婦笑著說:“你是頭胎吧,沒啥好緊張的,我這是第三胎,生孩子跟玩一樣,完全不用擔心。真正擔心的是養孩子,那才讓你頭痛,我家老大做作業的時候,能讓他爸精神分裂。拍桌子拍得山響,樓下以為是地震。”


    孕婦旁邊的男人有點尷尬:“孩子沒上學之前還行,都是乖娃。”


    陳迅對這女人表示佩服之後,小心翼翼的下樓,來到停車位,打開車門,把楊夢雪扶車上,剛發動,楊夢雪就說:“老公,等等,那個女人是不是你說的‘懸子’,她又來這裏產檢了,肚子比我的還大。”


    陳迅扭頭,看到一對男女在往醫院大樓走。


    陳迅對懸子印象很深刻,這女人大鬧法庭的場麵他至今還記得。


    “是懸子,她戴著口罩我也認識。她旁邊那個人我也認識,叫許七安,懸子不會懷著許七安的孩子吧,這個世界太小了。這兩人年齡也相差太大了點。”陳迅想起許七安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老婆懷孕了,還真是個麻煩。


    “不對,許七安老婆不是懸子,那女人我記得,跟許七安差不多大,懸子年輕很多。”陳迅馬上否認。


    懸子和許七安都沒看到車裏的陳迅兩人,他們上七樓,登記,許七安在“丈夫”那一欄簽了字,懸子拿著登記好的信息,對許七安說:“你感冒了,去樓下等,別傳染給其他人。”


    許七安完全沒注意到,就他需要登記,其他孕婦根本不需要登記那麽多信息,他下樓,心裏很激動,又很擔心,懸子說,預產期還有一個半月,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懸子看到許七安下樓之後,她按了電梯,從七樓到12樓。


    “劉醫生,胎兒沒感染嗎?”懸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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