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上兩人把酒言歡,許田有個一直想問的問題,今天趁著高興想問一問趙宏。


    “公子,我看你所做之事並非尋常富家公子能做到的,公子到底想要什麽?”


    “隻是些稀奇的小事而已,先生想的太多了。”趙宏跟許田打哈哈。


    “公子這是不願和我說實話,公輸家為公子製造弓弩的事以為我不知道?”許田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那墨家,公子前些時候府上全是墨家人,不誇張的說,公子這裏都快成了墨家的集合地了。”


    “都是些我自己的私事嘛。”


    許田看趙宏還不願意說實話,起身裝作一副要走的樣子“公子既然不願意對我說實話,許某也不好再打擾,今日酒菜足矣,許某走了。”說著還甩出一隻手來遞給趙宏。


    趙宏抓住許田的手賠笑道“先生,先生莫怪,剛才不過戲言,豈能騙的了先生,不是我不願意說實話,隻因先生有事瞞我。”


    “我哪有事要瞞公子?”


    “先生談吐做派並非尋常百姓,以為趙宏看不出來?”趙宏又拉著許田坐下“先生是什麽身份?”


    “一介草民而已,隻不過念過幾年書。”許田說到這就停住了。


    “哈哈哈哈,先生果然要瞞我,我雖然不知道先生身份,但也知道先生絕不是一般人。”


    “我不是有意要瞞公子,隻是家世坎坷,不容的我不小心一些。”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先生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嗎?”趙宏執意要問。


    “哎,公子是良善之人,我也信得過公子,我的老師本是農家之首,當年七國戰亂,先師想為農家人尋找一塊沒有戰亂的世外樂土,可惜終究躲不過刀兵,死在了秦國一統天下之前。”許田向趙宏訴說著農家的坎坷。


    “哎。”趙宏喝了一杯酒“樂土何在,唯有創造樂土,天下紛亂也不是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


    “公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公子想要造反?”許田聽趙宏說的創造樂土,再結合之前公輸家製作的弓弩,估計墨家人也在製造武器,不由得許田不往這方麵想。


    趙宏被許田逗笑了“先生謬矣,戰亂在即,先生還不知道?”


    許田被趙宏說的一頭霧水“始皇帝一統天下,正值春秋鼎盛,又收繳天下兵器,哪還有戰爭?”


    “先生,六國後裔可都還在啊。”趙宏笑著拍了拍許田的手腕。


    “始皇帝確實沒殺六國之人,可是有始皇帝在,他們哪裏敢再作亂。”許田肯定的說道。


    趙宏不說話,眼睛盯著許田。


    “你的意思是?始皇帝?”許田被趙宏盯的發毛。


    趙宏又喝了一口酒,酒正含在嘴裏“唔唔唔。”趙宏支支吾吾的笑著擺手。


    “那公子是什麽意思?”許田被趙宏繞迷糊了。


    “先生誠心待我,我也誠心對待先生,可否告訴我,先生是現在的農家之首嗎?”趙宏非要知道清楚。


    許田看趙宏這是有大事要說,索性就徹底挑明了“是。”


    “農家可有憑證?”


    見趙宏還是不信自己,許田拿出一塊玉佩“農家貧苦,隻有這一塊玉佩能當做信物。”


    趙宏把玉佩接在手裏看了看,又還給許田。


    “先生既是農家之首,可知我是始皇帝的兒子嗎?”趙宏相信了許田,也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啊!?”許田驚訝的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趙宏會是始皇帝的兒子。可是仔細一想,又坐了下來。


    “公子說的是真的?”問題嚴重了,趙宏要真是始皇帝的兒子,那……


    “魏繚曾言,秦王為人,蜂準長目,摯鳥膺,豺聲。先生看我有幾分相似?”趙宏不像農家,也拿不出什麽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憑證,許田要真不信自己還真沒別的辦法。


    許田仔細端詳著趙宏,長得和魏繚說的真像,也是蜂準長目。


    “公子說的是真的?”許田又問了一遍。


    “自然是真的。”


    許田得到趙宏肯定的回答後癱坐在地上,趙宏見許田信了,那就可以繼續下麵的話題了。


    “公子既然是始皇帝的兒子,那要把我農家怎麽樣?”現在說什麽也晚了,自己把農首的事情都抖摟出來了。


    “在先生眼裏我待百姓如何?”趙宏見許田有些顧慮,怕自己把農家當做消耗品。


    “公子待百姓是真心的好,可公子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如果是為了爭那個位置,我農家勢孤,幫不上公子什麽。公子應當多親近法家,如果不能也應該多結交儒墨。”趙宏為百姓做的這些事許田都看在眼裏,仔細一想趙宏應該不會太虧待農人百姓。


    “哈哈哈哈,先生錯了,我不是要爭那個位子。更何況百家已在我手,先生不用為我憂慮。”趙宏被許田說的大笑起來。


    “公子何出此言呢?”公輸家和秦墨確實和趙宏親近,但秦墨注重技術,墨家的理論還是以齊墨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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