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作者:葫蘆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想到選房間的事,紀朗撇嘴問:“你和他很熟嗎?”“認識有幾年了,他在參加《未來的你》之前就是天勝娛樂的藝人了,我們有過一些合作,但熟也算不上。”傅星徽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對他說了句,“選房間的事……我有我的原因,但不是因為他在我心裏比你重要。”紀朗讓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剖白砸懵了頭,半晌沒回過神來。“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傅星徽笑了一聲,評價道,“看起來很傻。”紀朗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你再說一遍。”“說什麽?”“說我在你心裏最重要。”紀朗這閱讀能力和對句子的拆解能力實在是過於唯心主義,傅星徽好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了?”“哥,”紀朗望著他,片刻後猝不及防地說了句,“我愛你。”傅星徽的目光一頓,裝作沒聽到似的,麵色平靜地望向一邊。紀朗忽然拉過他的手,把自己腕上的手環戴到了傅星徽的右手腕上。“你幹什”他話音未落,紀朗又看著他說了一遍,“我愛你。”與此同時,傅星徽感覺到了自己右手腕上傳來的輕微的電流。“哥,你心跳很快。”紀朗說完像是為了佐證這一點似的,又對他說了幾遍“我愛你”。從小聲到大聲,再到最後雙手攏在嘴邊對著海灘大喊。每一遍話音落下,傅星徽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手腕上的電流。他左手的手表真實地記錄著他加快的心跳,而右手的警報手環一次又一次向他佐證強調著這一點。酥酥麻麻的電流順著手腕傳到脊髓,傅星徽頭皮泛著微麻的癢意,耳朵隱在夜色下發燙。他做了個深呼吸,把紀朗那個惹人惱的手環摘掉丟回他手裏,隨手指著不遠處一個黑幢幢的物件轉移話題道:“你看那是什麽?”紀朗的目光一頓,半晌,他順著傅星徽手指的方向過望過去,“是不是天文望遠鏡?”傅星徽對這方麵的涉獵不多,他聞言逃似的走過去,借著月色煞有其事地研究了道:“像是,不過我不會用。”沒想到紀朗撥弄了一會兒,直接對他說:“能看了哥,你看看,挺清楚的。”傅星徽還是頭一次望遠鏡看天空,他對上兩個目鏡看過去,就看見了漫天的繁星。海邊的風大,今天的雲也少,天上的星星本來就還算清晰,這會兒透著天文望遠鏡看過去,視野就越發寬闊了。碎星子像是撒布在棋盤上,亮得晃眼,還有中間那輪銀白色的月亮,在望遠鏡的視野下能看見上麵的紋理,顯得層次格外豐富。傅星徽看得很認真,嘴唇微微翹著,眼裏盛著驚喜的笑意。“你也來看看。”他說著直起身望向紀朗,卻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青年望著他依舊深情專注的目光。“紀朗……”傅星徽手扶著望遠鏡無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他目光飄忽地出聲,叫出口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準備說什麽。紀朗似乎料到了這一點,也並沒有往後問。他們在空曠無人的沙堤上對視了很久,誰也沒有出聲去驚動這寂靜的星空。紀朗的目光很幹淨,也很透亮,就像如水的月光,將他整個包裹在其中,蓬勃而熱烈。“哥,如果我來當導演拍偶像劇的話,”身前的青年忽然往前靠近了一步,“這個時候男女主就應該在浪漫的星光下接吻了。”這句話裏暗示意味實在太重,傅星徽移開視線搪塞道:“這裏沒有男女主。”“但這裏有兩個男主角。”傅星徽的心跳了一下。似乎是為了佐證他的話,下一瞬,紀朗手搭上他的後頸,認真地看著他道:“哥,我想吻你。”傅星徽的瞳孔驟然縮緊,搭在望遠鏡上的指關節有些發僵。那真實存在過的,曖昧上頭的一瞬間,更像是鬼迷心竅的一場錯覺。盡管這錯覺正在摧枯拉朽般晃動著傅星徽的神智,讓他滿心滿眼都是紀朗劍眉星目的臉。他們誰也沒動,誰也沒出聲。仿佛時間被按下了定格鍵。可就在傅星徽鬆開手往後退的時候,紀朗卻像他預告的那樣,低頭湊近了他。男人驀地偏開臉,可柔軟的唇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的脖頸上。微涼的皮膚毫無預兆地碰觸上溫熱的嘴唇,傅星徽很低地喘息了一聲。很燙。滾燙的氣息在潮熱的海灘上蔓延開來,那一刹那,傅星徽覺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被熔鑄燒化了。他抓著紀朗胸口的衣服,聽到紀朗在他耳邊帶著幾分笑意撒著嬌道:“你躲錯了,我可沒說我是要吻嘴唇。”紀朗貼著他說完,又往下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趁著他失神,把帶著電流的手環重新戴到了他的手上。“哥,”他說,“我的手被電得好痛。”第51章 舊事回住處的出租車上, 誰也沒出聲,傅星徽偏頭看著車窗外,紀朗坐在他身邊低頭刷著手機。夜風漸涼, 擦過脖頸,從領口灌進傅星徽的衣服裏。夜色籠罩的城市顯得很靜謐,今晚碰上的司機也是個話少的人,車裏放著九十年代的粵語金曲,熟悉的旋律充斥著整段車程, 仿佛把時間都拉得漫長了。到目的地的時候,師傅把車停在路邊,坐在靠路邊那側的紀朗先下了車,又拉著車門替傅星徽擋著頭, 等到他下來。兩人走到臥室門口,卻沒急著回房間,默契地在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傅星徽才道:“走了。”他推開臥室門, 路朔剛躺下,見到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對他道:“你走了沒多久, 紀朗就來找你了。”他說完像是知道傅星徽可能會顧忌屋裏的攝像機似的,又補上句, “剛我去邵傑屋裏玩,看見他在拆收音器, 今天都錄了一天了,一直在鏡頭下, 喘口氣的機會也沒有, 我就讓他幫咱們屋也拆了。”聽到邵傑拆收音器, 傅星徽目光頓了頓。“紀朗後來給我打過電話了。”他對路朔道。“哦那就好,”路朔道,“我還怕他有什麽事兒急著找你呢。”想起紀朗,傅星徽忽然沒頭沒尾的地問了路朔一句,“你有過初戀嗎?”“初戀?”路朔懵了懵。傅星徽以前從來沒跟他聊過感情問題,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意外,但短暫的怔愣完,路朔又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他隊長終於願意和他聊一聊自己的心裏話了。路朔盤坐著腿,興致勃勃道:“當然有啊!”傅星徽略一挑眉,“沒聽你提過?”“隊長,你自己反省一下,我們這幾年小聚,你什麽時候願意和我們聊過這種話題?”路朔說,“我們都怕說這些耽誤你時間。”傅星徽笑了一下,“那你現在說,我聽。”“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路朔摸了摸鼻尖,“就是……那個誰。”“誰?”路朔報了個名字,又帶著幾分遺憾評價道:“她翻車前是我好多年的女神,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路朔口中的是位曾經紅極一時的女明星,一直以實力派著稱,可誰也沒想到後來竟然爆出她為了拿獎賄賂評委方的事,一時“女神”人淡如菊的濾鏡破碎,那位女明星漸漸也沒了消息。“當年是真喜歡她,我還記得和她第一次一塊兒吃飯的時候,我什麽都沒吃下去,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想追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後來好不容易要到聯係方式了,天天在手機上尬聊,也虧得人家當時沒嫌棄我,還一直回複我。”“當時我都準備告白了,結果就出評獎的事了。”“說實話,拋開濾鏡,我覺得就算她沒賄賂評委,那獎也該她拿,”路朔搖了搖頭,“但是後來知道評獎那件事之後,對她的感覺就淡了。”“其實我也知道,這個圈子裏哪可能真有什麽不慕名利還偏偏能大火的明星,投資方和觀眾也不是傻的,要是真的不爭不搶,那就沒人看得到了。”路朔說:“可是她是我初戀,我想當然地在她身上賦予了太多東西了,我沒辦法接受她和我想象地不一樣。”傅星徽點了點頭,“明白。”路朔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要麽怎麽總說,初戀最好一輩子放在心裏,不然就是紅玫瑰變蚊子血的故事了。”傅星徽給他倒了杯水,想了想道:“挺有道理。”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房內,紀朗哼著歌推開門,邵傑見到他,問了句,“回來了?”紀朗本來不想理他,但是想到傅星徽的叮囑,他還是耐下性子來應了一聲,“還沒睡?”“玩會兒手機,”邵傑問他,“你去哪了這麽晚才回?”“和星徽哥海邊散了散步。”他說起傅星徽,嘴邊帶上自然而然的笑意。邵傑揶揄了一句,“你就這麽喜歡他?”紀朗瞥了他一眼,邵傑擺手道:“收音器我拆了,你別怕。”紀朗微蹙了眉,轉身去收拾洗漱的衣服,沒再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邵傑卻像是來了勁兒似的追在他身後問:“你覺得你真的了解他嗎?”“比你了解。”“那可真不一定,”邵傑說,“你們很多年沒見麵了吧,這些年在圈子裏也沒怎麽打過交道是不是?”“不關你事。”紀朗拿著衣服準備去洗浴室。“哎,你別急著走啊,怎麽,不敢聽我說的?”“你到底想說什麽?”“就是勸你,別陷得太深,”邵傑說,“傅星徽是你招惹不起的人。”紀朗的腳步驀地停下來,他打量了邵傑一眼,後者見他終於被自己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有些誌得意滿地抱住雙臂,嘴角帶著幾分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