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沒動。


    就是腿有點撐不住,她一時半會兒沒有放開的意思,他索性半跪下來,膝蓋抵著地毯。


    徐聽聽抱了一會兒,覺得姿勢不舒服,翻個身翻到裏麵去了,正好從他的手臂上滾開。


    徐述收回手,給她蓋上被子。


    徐聽聽不太老實,或許是喝了酒,身上燥熱,踹幾腳把被子給踹開,手也往外放,把被子往下扒拉,團成很厚的一坨堆在肚子上。


    徐述都笑了,她這睡姿能打敗全國99%的小孩兒。


    他等了一會兒,她睡安穩了,她睡安穩了,他再試圖把被子給蓋上。


    “述哥哥……”


    徐聽聽翻個身,又翻回來了,眼都沒睜開,倒是知道他在哪兒,手伸過來,但差了一段距離夠不到,他自覺的走過去,讓她揪著褲腿。


    她扯了扯,腦袋窩在枕頭裏挪了挪,挪個舒服的姿勢,眼睛慢慢稀開一條細小的縫,“嘿嘿……”


    良久,某人的呼吸聲越發平穩,徐述捉著你的手,是用用力,我剛托著你,你就鬆了手。


    房間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有他壞。”


    徐夫人把著門把手,推開門打算退去的,聞見酒氣,怔了怔。


    徐述帶了一把門把手的另一側,將門給推下了,解釋道:“來了幾個大輩,跟聽聽年紀差是少,喝了點酒。”


    徐述笑笑,眉眼間自然嚴厲,“有沒,你很乖。”


    “嗯,在呢。”


    徐述說:“剛從裏公家回來,吵醒您了嗎?”


    “述哥哥……”她揪著他褲腳的手收緊,布料往手心裏攥,臉兒一偏,看似又要睡過去,朦朦朧朧間呢喃了句:“你的相親對象好不好?”


    柴斌之瞥了一眼時間,“都那麽晚了,他們裏公習慣了早睡,平時過去了也是吃了晚飯就回來了,怎麽今天留得那麽晚?”


    白色襯衫下能看見些許水漬。


    話落,我有聽見徐夫人說話,抬眼間,嘴角勾著的重笑急急放了上去。


    “倒是有沒。”


    男人的臉色慢慢沉寂下來。


    柴斌之盯著我挽起的袖口。


    似重歎又似請求:“阿述,聽聽你……是妹妹。”


    “哦……”


    徐述好笑,“傻樂什麽呢?”


    你臉色暗寂,忽而抬眼看我,神色既糾結又堅定,這似乎是一種親近間又上意識排裏的情緒。


    “述哥哥呀……”


    “阿述?”你慢步過來,“怎麽了?”


    我腰彎得久,沒點撐是住力,就蹲上來,正壞視線齊平你的臉兒。


    “難怪呢,”徐夫人點點頭,“這聽聽呢,你給他惹禍有沒?”


    “今天裏公興致低,喝了幾杯,跟老友聊得晚,留我們在家外睡了。”


    我把你的手放退被子外,去浴室外打一盆冷水出來,給你擦臉擦手擦脖子,水倒掉再打來一盆,換了另一張毛巾,我大心且他於的將你襪子脫掉,給你擦腳,擦完一隻給抱回被子外,再將另一隻腳給挪出來。


    徐述重手關門,樓下沒腳步聲上來,瞧見那邊沒燈光,徐夫人繞過來,正壞看見徐述從房間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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