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輕咬著嘴唇,看向蘇晨道:“蘇先生,我...我父親為什麽要這麽做?”


    江玉燕這個問題算是問出了在場眾人心中的疑惑。


    是啊。


    江別鶴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作為主家,江楓已經不能做得更到位了。


    對待江別鶴這個書童,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兄弟一樣。


    甚至出錢給他安家置業。


    江別鶴就算不感激涕零,可也完全沒有出賣江楓的動機才是啊。


    蘇晨輕歎一聲,道:“因為在江別鶴的內心中,並不認為江楓對他很好。”


    “在他看來,要是江楓真的將他當成兄弟,就應該至少把一半的家產分與他,讓他共享榮華。”


    “而不是小氣的隻給他那麽一點產業。”


    “同時,江別鶴一直以做過江楓的書童為一生的恥辱。”


    “內心的陰暗和狹隘促使江別鶴做出這種出賣江楓的不義之舉,以滿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蘇晨話音落下,酒館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人都被江別鶴扭曲的心理給震驚得目瞪口呆。


    “好一個卑鄙無恥之徒!”


    隨著這一聲暴喝。


    整個酒館霎時間人聲鼎沸,激憤填膺的聲音四起。


    “江楓把江別鶴當親兄弟,教他讀書識字,給他安家置業,這江別鶴是一點不感恩啊,真是良心狗肺的東西!”


    “還覺得江楓應該分他一半的家財,憑什麽?真他娘的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我看就是對他太好了,升米恩鬥米仇,江楓也真是可憐,識人不淑啊!”


    “幸虧蘇先生曝光了,要不然誰能想到俠譽滿江南的江南大俠,竟是這樣一個卑鄙齷齪、狗彘不若的玩意兒呢!”


    “沒錯,多虧了蘇先生揭露了這個狗東西的醜惡嘴臉,要不然還不知道多少人要受他蒙騙呢!”


    “去他娘的江南大俠,用沾血的銀子買名聲,真是好算計!”


    黃金台上。


    蘇晨不緊不慢的接著道:“江別鶴為了把江楓慘死案的真相永遠隱瞞下去,為了所做惡行不被追查出來,便費盡心機的想要攀附上東廠廠督劉喜。”


    “為了攀附上劉喜,他狠心決絕的拋棄了懷有身孕的妻子,也就是江玉燕的母親。”


    “轉頭迎娶了劉喜的幹女兒。”


    “此時正值劉喜的吸功大法最高一重隔空吸功難以練成,劉喜病急亂投醫,相信了七星連珠之日吸盡五陽二陰的內力便可修成邪功的謬論,因此喪心病狂、不擇手段的正在抓捕這些人。”


    “為了表忠心,獲得劉喜的信任和器重。”


    “江別鶴化身劉喜爪牙,助紂為虐。”


    “他首先將目光瞄準了修習純陽內功的江南盟盟主狂獅鐵如雲,設計將鐵如雲擒拿,使其身陷囹圄,受盡折磨。”


    “而後,慕容淑、慕容仙姐妹也未能逃脫江別鶴的魔爪。”


    “除此之外,少林派的智空大師、武當派的清風道長、崆峒派的玄風道長,亦是紛紛被江別鶴用陰謀詭計擒獲,關押於死亡塔中。”


    聽到這裏,酒館內頓時間沸反連天。


    眾人本以為江別鶴之前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夠不要臉,夠卑鄙無恥了。


    未曾想,那還隻是他不要碧蓮的開始而已。


    眾人現在終於明白了。


    作為江別鶴的女兒,本應從小錦衣玉食,而江玉燕的童年為何會如此悲慘了。


    原來是江別鶴這個小人,為了攀附上劉喜,直接幹出了拋妻棄子這樣畜生不如的事情。


    而且為了討好劉喜這個閹狗。


    竟是甘願成為閹狗的爪牙,大肆迫害武林同道。


    大明皇朝廠衛的名聲,一向都不怎麽好。


    而東廠番子,更是讓江湖中人恨得咬牙切齒。


    這江別鶴竟甘願送上門去當東廠番子的狗,並且比東廠番子還要窮凶極惡,無惡不作。


    一時間,一眾江湖客眼中均是燃燒起憤怒的火焰,額頭上青筋暴起,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踏娘的,好氣啊,這江別鶴真是個畜生!”


    “說他是畜生,是對畜生的侮辱,豬狗不如的東西,真是惡心啊!”


    “好大的膽子,江南盟、少林、武當的人都敢抓,我就想看看這江別鶴到底是怎麽死的!”


    “江別鶴這個喪盡天良的敗類!等老夫回大明必將他千刀萬剮!”


    “這個無恥之徒,恩將仇報、拋妻棄子、助紂為虐、欺壓良善,哪一件不是天理難容?他以為攀附上劉喜就能讓他永遠逍遙法外?白日做夢!!”


    大廳北區,後排一桌。


    鐵心蘭的臉色變得煞白,嬌美的麵容此刻滿是驚恐與焦急。


    嘴唇微微顫抖著,呼吸急促紊亂,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父親.....”她喃喃自語,聲音裏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鐵心蘭的心裏像是一團亂麻,又似有無數隻小蟲在啃噬。


    她深知劉喜的狠毒,父親在他手中多一刻,便多一份危險。


    可....


    可單憑她一人又如何能從劉喜的手中救出父親?


    就算召集父親江南盟的舊部,想要從劉喜的手中救出父親,那也是絕無可能的一件事情。


    那可是大明朝廷的廠衛機構。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


    哪怕就算是武當,也很難把人從那恐怖的死亡塔撈出來的。


    該怎麽辦?


    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此刻的鐵心蘭,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跟無力。


    麵對強大邪惡的劉喜,鐵心蘭隻覺自己就像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她的肩頭忍不住微微顫抖。


    然而。


    就在這幾乎令人窒息的絕望之中。


    一道白衣身影忽然浮現在她的腦海。


    那個神秘而強大,充滿正義與力量的人。


    “蘇....蘇先生,蘇先生能救父親!”


    這個念頭的出現,就如同一束希望的曙光,穿透了重重黑暗,照亮了鐵心蘭幾近破碎的心。


    鐵心蘭擦掉眼角的淚水,抬起了頭,原本滿是哀愁的臉上此刻充滿了希冀。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高台上的白衣身影。


    一雙美眸,像是黑夜裏閃爍的星辰,明亮而熾熱。


    黃金台上。


    蘇晨看著對麵江玉燕眼底閃過的一抹不易察覺的快意。


    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看來這一切都是江玉燕有意為之的。


    她想要江別鶴死。


    蘇晨對此倒是沒什麽意見。


    江玉燕想要借自己之口達成什麽目的,那是她的事情。


    反正隻要支付足夠的報酬就好。


    再者說。


    江別鶴也的確該死。


    蘇晨慢條斯理繼續道:“下麵來說說六壬神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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