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簡直比人和狗都要大!”


    “羨慕哭了,人家這才叫生活,咱們隻能叫活著啊。”


    “北椋王義父大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徐世子,我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以後去瀟灑,一定要記得帶上兄弟啊!”


    徐風年喝下天機酒,頭頂演化出的異象,讓酒館內外的眾人發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原因無他,隻因畫麵中呈現出來的北椋世子生活太過奢靡,讓人豔羨。


    畫麵中的北椋王府龍盤虎踞於清涼山,千門萬戶,極土木之勝。


    消息靈通的江湖人士,自是早就聽說過這處勝地。


    不少人更是對這處離楊江湖中傳得神乎其神的禁地神往已久。


    但是一般人的貧瘠想象力,又如何能構築出北椋王府真正的勝景。


    就如農夫想象皇帝的生活,頂天了,也就隻認為皇帝家有很多的白麵饃饃,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皇帝下地一定用的是金鋤頭。


    所以當北椋王府中的景象,真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自是讓眾人震撼不已。


    誰能想到,王府中的湖竟會有那般大。


    煙波萬頃,水光接天。


    不似是湖倒像是海。


    誰能想到,世子的大院竟能豪奢成那般。


    裝飾華美的大紫檀雕螭案,足足四尺多高的藏青古銅鼎,待漏隨朝青龍大畫,名人法帖堆積如山....


    這一切的一切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當然,隱藏於不少爺們心底,不足為外人道的羨慕,還是世子去逛青樓的場麵。


    老鴇龜公們簡直比過年還要開心。


    數不清的清倌人、紅倌人們,一個個捧著心口,癡癡坐在窗口望穿秋水。


    人人都厭惡紈絝,人人都想當紈絝。


    特別是如北椋世子這樣的頂級紈絝。


    哪怕是一些視金錢如糞土,不喜美色的真正俠義之士,仍是不得不承認,對這位北椋世子很難不羨慕。


    要知道,北椋王府中的聽潮亭,可是收藏有離楊江湖的半數武學秘典啊!


    隨著異象化為漫天光點,漸漸消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齊齊射向高台。


    人們都想知道,像北椋世子這樣的頂級紈絝,心中還有什麽困擾,要不遠千裏的來到雪月城求蘇先生解惑。


    異象畫麵除了呈現出北椋世子的奢靡生活,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的線索。


    “你真的準備好揭開當年京城白衣案的真相了嗎?”


    此話一出,徐風年的身體微微一顫。


    接著目光堅定,語氣篤定道:“我準備好了,還望蘇先生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聽到台上的一問一答。


    酒館內很多人都是麵露迷惑。


    “誒?這北椋世子大老遠跑來,是調查案子的嗎?”


    “奇了怪哉,有什麽案子,會讓這位北椋世子這麽感興趣的?”


    “有沒有鳥大的出來說說啊,這京城白衣案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京城白衣案就是一場刺殺北椋王妃吳愫的迷案。”


    “北椋王妃?北椋王妃在那場刺殺中遇刺身亡了?!”


    “是的,我大姨媽的小姑奶的表哥就是太安城人,據說他家房子就在那場刺殺中被削了一半,幸虧當時都不在家,要不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經過一陣七嘴八舌的議論打聽。


    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京城白衣案是一場針對北椋王妃的刺殺大案。


    這讓在場眾人都是既激動又緊張。


    就算是普通的市井百姓。


    也隱隱能夠感覺到,這案件背後朝堂爭鬥的陰謀味道。


    六層第六個包間。


    “吳愫死的太可惜了。”


    邀月罕見的發出一聲悲憫的感慨。


    “是啊,如她一般劍道天賦卓絕的女子,世所罕見。”


    憐星輕歎一口氣道。


    雖然對方遠在離楊江湖。


    並且跟移花宮沒有太多交集。


    但邀月和憐星對那位奇女子十幾年前的突然逝去,都感到很是遺憾。


    四層第九個包間。


    “大師父,情況不妙啊。”


    趙愷拍著手,踱步道。


    “慌什麽。”


    人貓韓貂寺眼簾微垂,輕抿了口茶水。


    趙愷強自穩了穩心神,盡量用平穩的語氣道:“這位蘇先生號稱無所不知,要是他真將當年的事情抖露出來....”


    “無妨。”


    韓貂寺直接出聲打斷了趙愷的話,“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還輪不著你擔心。”


    聽到韓貂寺此言,趙愷心下稍鬆。


    “再說了。”


    韓貂寺眼皮抬起,眼中射出兩道精芒,“就算他知道,可他敢說嗎?”


    聽到這話,趙愷徹底放下心來。


    是啊。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江湖隱秘。


    一旦說出,後果不堪設想。


    但凡知道輕重的人,都肯定會讓這件事情永遠爛在肚子裏。


    更不要說,當著數萬人的麵說出來了。


    所以,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高台上。


    蘇晨看向徐風年道:“你的母親吳愫出自吳家劍塚,是吳家的上代劍冠。”


    “也是吳家近四百年來,最驚才絕豔的劍道天才。”


    “她一出劍塚,便驚豔了整座離楊江湖,被譽為離楊第一女劍仙。”


    “當年離楊武評,專門為吳愫單開一張,賦詩雲‘一劍光耀十九州,劍氣衝霄射鬥牛’。”


    “吳愫十八歲的時候,境界就已到達天人境圓滿。”


    徐風年側耳傾聽,想起自己的母親吳愫,心裏也是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同時也是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天人境圓滿的修為,放在任何一個皇朝江湖中,都已算得上是一方強者。


    母親的實力越強。


    就越是證明了這件刺殺背後隱藏有大恐怖!


    酒館內對吳愫不甚了解的江湖中人,都是悚然一驚。


    隻要是江湖中人,對吳家劍塚都不會陌生。


    在離楊,那是與北椋王府、武帝城並稱為三大禁地的所在。


    在上千年的悠長時光中劍仙輩出。


    特別是東劍西引,九劍破萬騎的震世之舉,更是讓其聲望到達了巔峰。


    能在這樣的一方勢力中,力壓一眾天驕,成為劍冠。


    並且被蘇先生認定為吳家劍塚近四百年來,最驚才絕豔的劍道天才。


    其劍道天賦該是到達了怎樣驚世駭俗的地步!


    “當時,沒有人能想到,這樣一位驚豔了整座離楊江湖的女子,會看上一位錦州來的小小校尉。”


    “並且為了這位錦州校尉而與吳家劍塚決裂,白馬單騎走遼東。”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這位錦州校尉竟是在春秋亂戰中,凝聚起了自己的勢。”


    “在一眾將領中脫穎而出,得到了離楊老皇帝趙禮的信任和重用。”


    “春秋亂戰愈演愈烈,當年的錦州小校尉徐梟,成長為了離楊最耀眼的將星。”


    “他開始替離楊這個本來偏居東北一隅的王國征戰春秋諸國。”


    “三十餘年亂戰,春秋九國,徐梟就滅了後隋、西楚、南唐、西蜀、北漢、大魏六國。”


    “屠殺七十餘座城池,造就了春秋三大魔頭之一的人屠的赫赫凶名。”


    “在與春秋文脈正統的西楚之戰,將要攻陷西楚國都的最後關頭。”


    “離楊老皇帝趙禮一紙聖令,讓徐家軍停止進攻,先行後撤。”


    “並且讓徐梟攜帶親屬,進京受封。”


    “也就是這次的進京,爆發了京城白衣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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